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无题。(青黑/架空) 」
- 鬼ごっこ的青黑
- 这篇其实不在计划之内,但是因为情绪的关系还是决定性写这个paro了。也好久没写了吧?希望不会被我写的太丧,从这篇故事的情节上来说,算是有很大的进展了,但是也不希望无止尽的继续下去,点到为止就好。



当走过有些泥泞的小路、来到这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宅邸之时,伸手打开了拉门的青峰并没有立刻迈出脚步、走进有些昏暗的玄关,而是稍许抖动了一下双脚、弹去了粘附在鞋子表面的泥土,生怕留下半点痕迹、更不想劳烦年迈的老人出于‘宠爱’的习惯,弯腰为自己擦拭鞋上的泥迹。
“妈、奶奶,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拿回来了,放厨房里就好了么?”
总是奔波在犯罪现场的父亲唯有在对待工作的时候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勇敢、担当、且极富对受害者的同理心。身形与身为儿子的青峰不相上下、然而在个性与情感上却沉着严谨许多的父亲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工作都是亲力亲为,那近乎忘我的狂热没少遭到母亲的抱怨;然而在这次的案件得以侦破之后,常常被妻子形容成‘工作狂’的父亲却意外的主动提出了休假的要求,鉴于他常年来的出色表现、总部几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父亲的请求,而对于青峰而言、距离上一次一家三口得以逍遥自在的在乡下老家挥霍闲暇的时光,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哦哦,回来了啊。东西放这儿就好,你妈妈她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呢,要是接下来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去帮个忙吧。”
虽说请了假、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再加上自己并没有和父母一起生活,所以当青峰从母亲那接到‘赶紧回家’的命令时,青峰最先感受到的并不是困惑,而是闷闷不乐的焦躁。自己理解母亲对这次久违的团聚感到如此憧憬与期盼的心情:毕竟父亲的工作性质特殊,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换做是一般的女人、这份强烈的思念与孤单恐怕早就已经将人压垮了吧。然而父母丝毫没有问及过自己的意愿、就这么擅作主张的做了决定,对早已习惯了为自己生活做主的青峰而言,父母的这种做法缺乏了最基本的‘尊重’,可自己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头、订了回老家的车票,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有着黑子守候的老旧公寓。
说完全没有不安与担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青峰将此次回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黑子坦白时,哑人那过于平淡的反应宛如一盆激冷的冰水、浇灌在了自己的头上,尽管对方什么错也没有,可当黑子用着好似祝福的微笑、替代那句‘一路小心’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怒火中烧的青峰就好似赌气一般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又好像发泄似的一股脑儿将换洗的衣服塞进了背囊里,幼稚的举动就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黑子是不可能会阻止自己、更不会任性的挽留些什么,男人就是这样的个性。更何况从客观而言,这世上又有什么事会比家人的团聚更加重要呢?听着祖母如是笑盈盈的启唇道,默默撇了撇嘴的青峰轻声嘀咕了一声‘知道了’,随即便照着祖母的吩咐、沿着长长的走道走进了宅邸的深处。
一家三代都是刑警;年过七十的祖父在年轻的时候便是一名出色的警官,虽然只在地区的警署担任过职位、却因为资深的经历与出色的能力而备受后辈们的尊敬,也培养过不少优秀的人才,父亲便是受其影响而选择了相同的道路,现在则是轮到自己步上二人的后尘。青峰的个性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又容易得意忘形,可骨子里却是个嫉恶如仇、极富正义感的人;虽然有时自己也会迷惘、怀疑是否究竟真的适合从事这样责任繁重的工作,但警校的教官们却非常看好自己、家人更是为自己的这一选择感到非常的欣慰,唯独总之坐在书桌前执笔的哑人从未对自己说过任何鼓励与支持的话语,就像是在回避什么一般、对于青峰的‘未来’总是闭口不谈。
(之所以会摆出那样的态度……果然还是因为害怕吧。)
黑子虽然无法开口说话,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总是陪伴在彼此身旁的两人早已不需要通过言语来了解彼此,只是一个眼神、一次简单的触碰,青峰便能明白黑子在想些什么,而男人也总是一眼能够看穿自己的情绪。黑子并不害怕死亡,男人的双眼更是亲眼见证过死后的‘世界’;他真正害怕的是失去——这是黑子最不想经历、却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伤痛。他害怕自己受伤、害怕自己永远的离开;更害怕相同的诀别会上演,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会让他再次陷入令人绝望的孤单。警察的责任是保护居住生活在这片土壤上的人民的安全,可往往为了做到这一点、牺牲是难免的,铤而走险更是不可避的,这也是为什么警察这一职业会如此受人爱戴与尊崇,但这些浮夸的情感对于黑子而言并不重要,男人在乎的就只有自己能否平安无事的回到那间公寓里、能够在拥抱与亲吻中感受对彼此的那份依存,这才是支持着黑子得以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妈,我回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啊、大辉,你来了啊。”
穿过被祖母改造成菜园的庭院、转悠了老半天的青峰总算在书房找到了正忙着整理书柜的母亲,厚重的书册一摞一摞的被堆放在房间的角落,站在书柜前的母亲则是垫着脚尖、举着掸子,擦拭着书架上的灰尘,额头上沁满了如豆大般的汗珠。
“你爸和爷爷呢?怎么没见到他们两个?”
“他们还在河边钓鱼呢,说是日落前会回来,不过我看够呛。”
说完、上前一步的青峰从母亲的手中夺过了掸子,仅仅是抬手的功夫便轻易够到了书架的最顶端,随即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将书架的角角落落都擦拭了一遍,游刃有余的模样使得生性好强的母亲心有不甘的鼓起了嘴、可很快便像‘认输’似的后退了几步,一边用拳头强打着两侧的双肩、一边扶着腰杆慢慢坐下了身子,说话的口气亦回到了平日的慵懒,让屹立在书架前的青峰忍不住轻笑起来。
“说的也是。按照他们父子两的脾气不到你奶奶亲自去抓人估计是不会回来的。真是……祖孙三代一模一样,‘青峰家’的女人还真是不好做啊。”
“哈哈哈,谁让老妈你喜欢呢,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认命吧。”
自己的双亲是自由恋爱之后步入的婚姻殿堂,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有了自己,唯有这点,让青峰发自肺腑的感到无比的羡慕。这世上的‘爱’有很多种,有的自由不羁、有的无所畏惧;可有些爱情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自己与黑子之间的情感便是如此,两人的‘爱情’只存在于那间小小的公寓,平淡、宁静、且不带有任何的杂质,纯粹得令人恍惚,纯粹到不屑让更多的人知晓。
“……说起来,大辉,警校的生活还习惯么?没给教官还有宿舍里的人添麻烦吧。”
窗外的夏蝉肆意在歌唱、悬挂在窗户上的风铃迎风发出悦耳的声响;就在自己弯腰忙着将一摞摞的书本依照顺序放回暑假的时候,不知何时从厨房回来了的母亲拿来了新鲜的水果与祖母亲手做的点心,而在放下餐盘之后、一言不发的母亲转身回到了书房的门前、轻轻关上了拉门,伴随着略显刻意的发问、令青峰几乎反射性的竖起了戒心。
“警校?哦,还凑活吧。教官虽然严厉了点但是人都不坏,同学之间偶尔也会打打闹闹,但没想象中那么糟糕,你就别瞎担心了。”
音落、盘起了双腿的青峰拿起了一片西瓜,低头啃咬了起来。甘甜的汁水滋润了有些干燥的喉咙,而就在自己陶醉在糖分为身体所带来的舒畅感时、坐在书桌另一头的母亲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露骨的眼神迫使青峰本能的挑了挑眉,一声‘干嘛这么看着我’让不远处的母亲微微蹙了蹙眉头,就连说话的嗓音也比往常要低沉了几分。
“没什么,随便问问。房东先生呢?他还好吧?有没有去打扰人家?”
“哲?喔喔……他很好啊,整天埋头写小说,忙的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公寓的事偶尔也会让我帮忙一起打点……”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起哲啊?!
自己从小就非常喜欢黑子、也时常粘着比自己近乎年长两轮的哑人,这是街坊邻居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因为工作的关系、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有着无法照顾自己的时候,每每到了这样的关头、母亲都会将青峰寄托在黑子的家里,而对于愿意出手帮忙的黑子、自己的双亲更是无比的信任与心怀感激。
“大辉。坦白说,我是你的母亲、而你是从我肚子里出生的,即便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多,但你脑子里有哪些小心思、又在想些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可能不知道,很多事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可不代表我真的一无所知。”
萦绕在屋内的空气几乎在刹那间凝结了起来,凝重得让青峰不知所措、凝重得让自己感到喘不上气。无论是母亲那露骨又直接的质问、又或是她用双眸投向自己的眼神,从小到大、这是青峰第一次被人如此看透过,就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视野中似的,紧张的情绪从脚尖席卷而上,化为阵阵阴冷、令青峰不自觉的攥紧了细细颤抖的双拳。
“你和房东先生……确切的说,是你对房东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能和我这个做母亲的聊聊么?”
“……哲对我很重要,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重要,就是这样。”
“…………”
听起来有些棱模两可的答案却是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心情;青峰并不想用‘喜欢’这样肤浅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对黑子的那份执着,两人的相遇也好、结合也罢,这都是命运,是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然而这种梦幻又荒诞的‘故事’是不会有人相信的,青峰也不想过多的去重复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更不愿意回想起有关黑子与‘青峰大辉’的任何故事。
听着自己的回答,深吸了一口气的母亲像是用右手向后梳弄了一下头发,随即欲言又止的沉思了一会儿、虽然很安静,可微蹙的眉心还是暴露了她的焦虑,以及无法掩饰的动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和你爸爸将来时抱不到孙子了,是这个意思吗?冗长的沉默过后,轻轻吁了一口气的母亲用着好似试探般的口吻,低声如是问道,而闻言的青峰则像是默认一般低下了头,一声‘见不到了’让母亲近乎反射性的闭上了双眸,随即沉沉的叹了口气,将右手轻轻掩上了半边面颊。
“虽然我早就有预感了,可听到本人亲口承认果然还是很受打击啊……你这傻孩子……”
“……对不起,妈。”
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呢?当自己就好像条件反射一般、咕哝着致歉的话语时,苦笑了一声的母亲好似挑衅一般冲着自己挑了挑单眉,就好像在为什么自己究竟在向谁道歉似的,而相同的问题也在青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什么要道歉呢?
青峰说不上来。
只是身体抢先了一步、话语就这么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青峰从来不认为自己喜欢上黑子是一件错误的事,这是两人不可抗拒的‘命运’、是多大的阻碍都无法制止发生的必然。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感到愧疚呢?对母亲的愧疚、对父亲的愧疚……当自己如同默认一般向母亲坦白自己与黑子之间的‘秘密’时,至始至终,母亲都没有责怪过自己、更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只是很吃惊,很讶异;可与此同时,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冷静的接受了现实,接受了这出预料之中的‘意外’。
“我相信你并不是同性恋,也不认为是房东先生先出的手,源头应该出在你的身上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中吗?从你一个人生活开始?还是说更早的时候?”
一连串的发问让青峰难免感到有些六神无主,然而自己还是一一回答了母亲的问题、却始终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不是高中、而是更早的时候,从一家人搬进那栋老旧的公寓楼起,两人的命运就已经牢牢的被捆绑在一起了,若是自己真的这般坦言、是不会有任何人相信的,甚至还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与误会,对自己的误会、以及对黑子的误会。
“……国中的时候吧,搬家只是个契机罢了。其实哲他一开始并不想接受我,是我死缠烂打他才妥协的,所以你不要怪罪他,真要怪的话、怪我一个人就好。哲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静静将自己的‘谎言’听到了最后的母亲并没有质疑些什么,而在音落之际、再次叹了口气的母亲稍稍坐直了有些倾泻的身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伸直了盘着的双腿、双手抵在大腿的根部,似乎是在踌躇些什么,就连流露在双眸中的眼神都显得有些闪烁。
“我从来没有想过怪罪房东先生,我只是在怪我自己。你父亲因为工作没法好好照顾你,我也是……因为不想只是做一个等着丈夫回来的家庭主妇而坚持要工作,所以才把还只是孩子的你寄放在房东先生的家……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做好……”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和哲的事、和任何人无关!就算你和老爸整天陪着我、就算我和其他人交往过,我最终一定还是会选择哲的!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谁都没有做错!”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眼前那一脸懊悔的女性相信自己呢?当母亲像是强忍着泪水而抿着下唇时,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绞痛的青峰起身握上了对方的双肩,然而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而辩解、又如何为自己与黑子的‘爱情’而辩解。这不仅仅只是青春期的懵懂而已,而是在那个‘男人’死后就已经决定的事;是两人的灵魂唯有彼此的交融与安抚所带来的因缘,自己是哑人命中注定的归属,而黑子是青峰不可避免的情劫,但是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同样重视自己、珍惜自己的人明白这点呢?青峰不明白,他好想问问那个早已死去的‘男人’、好想问问此时正守候在公寓里的哑人,唯有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依然还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连‘守护’的意义都不知道。
“我明白……大辉,我明白的。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母亲,我明白的……所以你不要再露出这样自责的表情了。”
眼前是黑的,大脑是空白的;除了母亲那满是安慰的话语、与自己拿不争气的心跳声之外,青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亦都感觉不到。柔软的掌心抚摸着自己那滚烫的脸颊,当母亲像儿时那样、轻轻的将额头抵上自己的眉心之时,忍不住感到一阵鼻酸的青峰哽咽了一声。眼睛很热、很涩,却落不下泪;自己不值得哭泣,更没有资格在任何人的面前哭泣。本该是自己才是那个借出臂弯和胸膛去安抚别人的那个人、如今却还是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感受着母亲轻搂着自己的温暖。今天的事、和房东先生的事,就当做是我们母子间的秘密吧;音落,微微推开了自己的母亲露出了以往那如阳光般灿烂爽朗的笑容,然而这份坚强却让青峰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痛得忍不住抬手揪上了衣领,痛得自己一时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对房东先生也是……今天的事,就永远的藏在心底吧,如果你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永远幸福的话。”
“……好……”

——FIN.2018-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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