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足袋,后倾的衣领;
白皙的脖颈裸露在春风之中,褪去了浮夸的胭脂、呈现出感与性的本质。
眼前这条由色欲与本能通知的街道再一次迎来了有一个不眠之夜,淡雅的熏香与腾升的烟雾,依靠着纸窗的番人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烟杆,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被灯笼的火光所晕染的夜樱,略带湿气的微风尽是花粉的芬芳。
“小老爷,您要的酒已经送来了,请问要为您热一下吗?”
甜美娇嗔的女声从门缝间传来,模糊的倒影随着烛光在纸门上闪现;纤细的身段像极了悬挂在房内的画中美人,惹得青峰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声,随即下意识的放下了有些沉重的烟杆、批上了手边的羽织。替我热一下吧,虽然樱花是开了、可风还是有些凉。音落,正打算起身的番人在无意中发现了仍蜷缩在被褥中的‘访客’,迷糊的睡容像极了襁褓中的孩子,那双用来操纵着精致人偶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棉被的一角,青白的脸颊仍然留有情欲的绯红。
“……不过用不着送进屋了,一会我自己会出门取,所以放门外就行了。”
“是。”
“…………”
足下蹑丝履,腰着流纨素;
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
青峰阅读过太多太多用来形容绝世美人的诗句,却没有多余的闲情去感受字里行间的浮华幽美,也早就腻味了冲着胭脂花香的日子。在普通男人眼中的倾国倾城之美貌、对出生在吉原的青峰来说就如普通的山山水水一般常见。美是美的,却不会为之惊叹、也不会为此感慨;身为这座青楼的番人,男人在面对美色时所流露的垂涎糗态自己早就看过不下百回,除了同情之外也别无任何其他的感受,说不定对女色早已厌烦麻木的自己才是那个可悲又奇怪的人吧。低头望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人形娃娃,那是从陪伴着自己长大成熟的游女手中夺来的战利品;虽然青峰早就对俗人们所倾慕的绝代佳人不以为然,可这并不代表自己抛弃了‘爱慕’这份在男女间最为常见不过的情愫,只不过屡获了自己的‘芳心’的‘罪人’并不是拥有倾城美貌的花魁,也不是还未褪尽少女青涩的新造;而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男人,沉默、寡言、又不善表达情绪,就如被他紧握在手中任意摆弄的人偶娃娃一样,是个对人情世故极为淡薄的艺能者,飘渺的神秘感像极了一团白蒙蒙的烟雾,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从自己的身旁逃走一样、所以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拨响自己那紧绷的心弦。
“绘师的土佐将监的女儿在越前成为了倾城的游女,并赋予了‘远山’这一名号。随即、远山向狩野元信传达了有关土佐家的秘密、并订下了结婚联姻的约定。……”
低沉又不失儒雅的嗓音远比太夫的狂言要来的动听,黑子在说话时并不会参杂太多的情感在其中,就好像以一个局外人似的用着最客观的态度阐述着一桩桩家喻户晓的故事。然而比起面无表情的人形师、被男人握在手中的人偶就要来得生动活泼的多:举手、抬足;效仿着游女的模样缓缓掰动着人偶的两条玉足;原本不具有生命的物件在黑子的操控下变得栩栩如生,仿佛重新拥有了灵魂似的,即便摆放在两人中间的只不过是用来装饰的女儿节娃娃,可却不失净琉璃的那份逼真与气魄,就连原本心不在焉的青峰都被那精湛的演技所吸引,随着人偶的举手投足摆动着眼球。
“可在两人分手之后元信又在名古屋山三的引荐下与六角左京太夫的女儿——银杏立下了婚约……青峰君?你有在听吗?”
“……咦?啊、当然有啊……你接着说。”
“…………”
敷衍的口气显然引起了对方的疑心,满是质疑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箭向自己直直逼来,青峰根本没有余地闪躲、也不知该怎样才能避开。黑子虽然是个对人情世故非常迟钝的人,却有着惊人的洞察力、这或许与他的生平经历脱不了干系。……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啊。见自己像是讨饶般的连连道歉,稍稍收敛起了不快的人形师默默的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人偶放回了原位;而早就按捺不住的番人也趁势将高大的身子挪到了对方的身旁,随即将结实的胳臂缠绕上了黑子的腰际,俯身吸吮上了男人那小巧的耳廓。
“话说今天之所以叫你过来原本也不是为了听你在这说戏的啊……呐?哲……”
“唔嗯……”
就连青峰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阴差阳错喜欢上跟前那木讷冷淡的人形使的。只不过在和男人独处时不需要任何的伪装,黑子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轻视自己、也不会对自己的过去评头论足,无论倾诉也好还是抱怨也好、即使表情上不见任何的变化,黑子都会默默的将自己的每一句话放在心上,并用实际行动向自己证明这份关怀,总是让青峰感到措手不及。这种过于频繁的惊喜恐怕便是恋慕之所以会萌芽的契机吧。在吉原、男人与男人拥有肉体上的关系并不罕见,然而男人与男人‘相恋’却是非常稀奇的事。一切的‘恋’与‘爱’对这座‘不夜城’来说都太过奢侈了,有人因为对爱慕心生向往而枯萎、堕落;也有人因这份遥不可及的憧憬绽放出异常的光辉,而黑子直到刚才都在低头‘吟唱’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只可惜难得的好戏却因自己的贪欲被迫中断,更像是戏弄的抚摸惹得怀中的‘客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却还是竭力迎合着自己、笨拙的学着自己的模样吸吮着番人的下唇。
“与其听这种悲壮的爱情故事,下次倒是找些肉欲段子说来听听啊,像是《艳容女舞衣》。”
“可《艳容女舞衣》也是悲剧啊……唔……”
像这样每周一次的定期会面,在黑子与青峰的心中有着截然不同的定义。青峰将两人的密约定义为‘幽会’,然而对黑子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亲密的‘会谈’而已。男人每次都会带来一些有关人形净琉璃的剧本,用着一些蹩脚的人偶娃娃、给自己上演一出出有趣的戏码,青峰并不是对人形净琉璃不感兴趣,可之所以愿意这么老老实实听男人把全部的故事说完、多半是不想扫对方的兴罢了。像现在这样用舌尖拭去从嘴角溢出的唾液、用着掌心感受着肌理的温度才是自己想要的,原本那平稳轻细的吐息随着爱抚变得高亢起来,哪怕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变化都让青峰感到狂喜不已;将游走在衣摆的手掌挪至了对方的腰际,粗暴的撕扯开了缠绕在腰际的绸带;男人的这身织袴是青峰瞒着父亲特意为黑子选购的,用的是上乘的丝绸、再加上桃井家的工艺,为了不让黑子心生疑心而婉拒自己的一片好意,青峰特意选购了比较朴素的布料,可谓是费劲了苦心。所以当黑子身穿自己特意为男人量身定做的衣服登门拜访时,险些就这么失了控的番人迫不及待的将还未脱下木屐的‘访客’拽进了房间,之所以会魄力打断黑子的演出也是因为相同的理由,自己的确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眼前的男人,不光光是身心而已、那种企图将对方的血肉一并吞噬的占有欲每时每刻都涌动在自己的心头,如同饥饿的野兽、使得自己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话说下周的演出,你们又打算出演《阿七》了么?依旧是《恋绯樱》?”
松垮的衣襟将整个左肩裸露在外、凸起的锁骨在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黑子的皮肤很白,却缺少活人应有的生气;青白色的皮肤更接近由木头做成的人形娃娃,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一些细小的疤痕,或许是早年在天灾中留下的痕迹。五指顺着肋骨的形状摩挲上了男人的前胸,平坦的胸脯与女人的身体截然不同;就连触感也都与异性的酥胸有着天壤之别,却因为鼓动在心头已久的爱慕而让自己变得躁动不已。是啊,是座长他们决定的,毕竟‘诚凛’能够变得像今天这样家喻户晓也是多亏了《阿七》。闻言、轻声回答道的人形师抬手摩挲着了自己的发梢,小心翼翼的举动如果不用心去观察甚至都无法察觉,然而当男人如是低声回答道时,突然阴沉下了脸色的番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眯起了修长的眼眸、低头望着怀中的‘来客’。
“……青峰君?怎么了?”
“那可是你写给我的剧本,为什么现在成了你们‘诚凛’的东西了啊。”
“…………”
任性霸道的口气就连自己都觉得丢人,然而青峰却顾不上这些,幼稚的迁怒使得眼前的人形使轻扬起了嘴角,更像是调侃的轻笑让仍在气头上的番人愤愤的咋了咋舌,突然赌气般的将指尖嵌入了对方的皮肉。话虽这么说,可如果没有人来演的话故事就只不过是故事而已,既称不上是‘戏’、更没办法让人知道,我的‘阿七’也就不复存在了。深奥绕口的驳论听得青峰一头雾水,可正当自己试图反驳时、突然支起了上身的黑子将双臂环绕上了自己的后脑,如同搪塞一般奉上了亲吻、然而舌尖交缠所留下的粘腻却让青峰顿时哑口无言。
“让更多人知道这是我为青峰君写的故事,难道不好吗?”
“哲……你这家伙……简直比这里所有的花魁还要能说会道……!”
自己虽然早就习惯了女人的身体,但是对拥抱男人却始终没有什么自信。与早就对男女间的性事习以为常的青峰相比、卧躺在身下的男人依然显得非常生疏,可黑子却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无论是亲吻也好、还是进入也好,男人总是很坦然的选择承受,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光是这样就让青峰感到怜爱不已。
“唔……啊……青峰、君……可不可以、慢一点……?”
平坦的胸脯随着急促的粗喘上下起伏着,青白的肤色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显得过于苍白,膨胀的情欲染红了肌理,潮红的脸颊总算让身下的男人有了些许的活人的生气;当汗水从黑子那饱满的额头滑落、同样因欲火而乱了呼吸的番人俯身用舌尖逝去了咸涩的汗珠,用切齿轻咬上了对方的眉骨。涂抹在后穴的软膏早已融化,借助着取代了体液的液体深入了对方的身体,湿粘的触感很容易让人想到女人的淫液,原本就是为了初次接客的游女所准备的、其中参合了些许的媚药,这对吉原的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什么稀奇的秘密。承受着异物入侵的窄道剧烈收缩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药物生效的缘故、喘息混杂在低声的祈求中,然而渴求着些许停歇的黑子却箍紧了攀附在自己肩头的双臂,矛盾的糗态不禁惹来青峰的一声嗤笑。
“‘慢一点’?不对吧,你的手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提点似的握上了对方的胳臂,如同牵引一般顺着小臂抚上了黑子那纤细的腕骨,随即将掌心覆盖上了男人的手背、时不时的用指尖轻挠着凸起的指骨。这时候如果慢下来的话反而会很难受,你确定要我这么做?闻言、稍稍迟疑了一会的黑子微微睁开了那双湛蓝的眼瞳,因情欲而变得有些湿润的双眸愣愣的凝望着自己,接着缓缓打开了干燥的双唇,仰头开口道。
“我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所以还是听青峰君的吧。”
“…………”
说完、环绕在肩头的右手突然反握上了自己的手指,像极了无助的孩子、意料之外的反应反而让主导着性事的青峰突然乱了手脚。怎么舒服怎么做就好,一切都听你的;就这么任性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了脑袋、用额头磨蹭起了自己的脸颊,黑子虽然对交欢的事一窍不通,却对本能的欲望格外坦诚,直率的一面往往会让青峰大吃一惊,从而变得不知该怎么做是好、也让原本刚涨的情欲因狼狈而冷却了几分。
“……既然你都这么开口了,我就不客气了啊。”
启唇轻咬上了男人那小巧的鼻尖、霸道的用舌尖撬开了对方的前齿,舌叶在推放与交缠的途中几次掠过敏感的上颚、按捺不住快感的黑子猛地立起了膝盖,不安分的腰肢也在不自觉中迎合着自己的抽送、挺了起来。半勃起的分身随着抽插的韵律摩擦着自己的小腹,暧昧的触感莫名的激起了更为深层的欲望,使青峰一脸焦躁的咋了咋舌;自己因为不想给黑子留下不好的回忆所以才始终保持着克制,然而男人非但不懂得体恤这份多余的苦心、意料之外的主动还几度打乱了原有的笃定,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闹起情绪来的番人如同迁怒似的猛地挺进了腰肢,将欲望的分身一口气连根没入了黑子的体内,剧烈的冲撞使得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身体细细抽搐起来。虽然表面上清心寡欲,实际上你也挺好色的嘛。音落、指尖顺着脸颊的轮廓来到了耳根、轻轻搔弄着,瘙痒的触感使黑子猛地缩起了肩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断从唇齿间传来。
“要不要我请个春宫图的绘师把你交欢时的模样画下来?很有趣哦……就好像另一个人一样。”
“唔……哈啊……”
都说无意识是种罪,然而黑子的‘无意识’曾经令青峰感到害怕。因为不平凡的经历而造成了多余的顾虑,自己一度做好黑子永远不会接受自己的准备,对性的排斥、对交欢这种行为的抗拒,因为是爱慕的对象所以连身体都要一并占有,这种潜藏在男人身体内的冲动早就是本能的一部分,然而黑子却不拥有这些、正因为男人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行为会因为心境上的偏差而造成莫大的伤害,所以才与‘做爱’这种行为本身维持着一定的距离。青峰甚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用着满是暗示意味的亲吻试探男人的反应的事,当舌尖舔舐上对方的唇角、游走在下唇附近的拇指执拗的撬开了黑子的双唇,黑子显得非常经常,就好似受惊的动物一样、一动不动,可在片刻过后毅然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深入。事后青峰曾委婉的询问男人之所以会接受自己的理由,然而急着离开的人形使只是淡淡一笑、从自己的手中接过了雨伞,笑着答道。
(难道青峰君已经忘了前阵子和你说的话了吗?我没你想的那么软弱,克服那段回忆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一切全都提前了罢了。)
(……你真的不觉得反感?就算知道我有意要对你做些更淫猥的事,你也都无所谓吗?)
面对自己的发问,莫名显得有些困惑的黑子低头稍许沉思了一会,唯独青峰一人难掩忐忑的呆愣在青楼门前、慌张的神情一览无遗。青峰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你根本就没有顾虑太多的必要啊。说完,撑开纸伞的人形使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握上了自己的右手,温热的体温融化了心头的淤结,使得对男人的这份情愫更是如同泉涌般蔓延。
(青峰君不是当时那个施暴的男人,我也不是在那个雨天被凌辱的女人。况且青峰君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吧?既然如此我为什么又要感到排斥或是害怕呢?)
(……你啊……真的每次都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好歹说的委婉点啊……)
青峰当然知道黑子不是女人,而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总是沉默寡言的人形使或许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有男子气概。每当青峰为一些小事犹豫不决时黑子总是能够异常果断的下定决心,就好比第一次交合时的事;当因升温的情欲而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时,是黑子率先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将胸膛贴上了自己的胸襟。自己的好意被对方全然否定的瞬间难免会产生自尊被践踏在脚底的错觉,青峰并不是没有怪罪过让自己变得如此难堪的黑子,却又不得不为男人的坚强感到庆幸。因为只有在身体交合时所有的疑问与困惑才能烟消云散,涌动在体内的快感随着血液周转、化为无形的暖流,将身体笼罩、足以让自己就这么安心入睡。
“哈、…哲……再把身体放松点……”
任由不断收缩的窄道缠裹着火热的欲望,就像青峰用着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顾忌着黑子的感受,黑子是否也用着相似的心情包容着自己呢?无论是交换时所带来的负担也好,还是自己无意中在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也罢,男人与男人相交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可黑子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吗?又或是单纯的‘逆来顺受’、仍旧奔波在寻找答案的迷路上?俯身吸吮上了男人的唇瓣、通过粘膜的彼此摩挲确认着洋溢在体内的热度,强烈的射精感迫使青峰缓缓停下了抽送,向下体探去的大手缠裹上了对方的分身,一边摩挲着敏感的下沿、一边套弄着。在快感的驱使下、两人的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唯独粗重的喘息交叠在了一起,无力再继续攀附着自己背脊的双手不知在何时来到了胸前,眼睁睁的看着面色潮红的黑子微微侧转过了脑袋、吞咽了口唾沫,不平稳的气息声大大刺激着听觉,使得青峰随之一同挪动脑袋,将双唇凑向了黑子的耳畔。
“怎么了……?这么做不舒服?还是说弄痛你了?”
“……没有,应该说恰恰相反。”
“…………”
还没等自己出声调侃,再次将胳臂缠绕上脖颈的男人借助着自己的力道稍稍支起了上身,就在青峰为黑子那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困惑时,炙热的吐息忽然落在了耳垂,而尚未来得及调整呼吸的人形使竟主动轻咬上了自己的耳廓、学着自己平日的模样、启唇舔舐着整个耳根。
“所以想要再多点。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的反而会很难受……”
“你这人真是……!啊啊!我不管了!!……”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望着悬挂在夜空上方的明月,细数着用来形容美人的佳话;浮夸的词语取代了那些解释着浮世人态的大道理伴随着青峰长大,然而这些字眼都不适用于正在被窝中熟睡的男人,青峰从来不觉得黑子是‘美丽’的,更不认为男人的容貌可以用‘美’这种俗套的词汇来形容。因为一旦陷了进去根本不会想太多,脑海里全都是如何才能温柔对待他的念头。付出的越多、计较的也就越少;同时也会变得越发贪婪、不断地因此而索求。打开纸门、接过温热的美酒,嗅着陈年的醇香,任由甘酿留恋在齿间。温和而不失激烈,儒雅却不失刚强;被自己的这番感慨逗笑了的番人低头放下了手中的碟杯,随即将修长的手指埋入了浅蓝的短发,梳揉着男人的短发、将笨拙的爱语与无尽的恋爱藏在了心腹之中。
“再不醒来的话樱花都要谢了啊。……哲。”
“…………唔嗯……”
——FIN——
大家好!!!!!!我是mushimako!!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唔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
时隔了好几个月的《文乐》!!I AM BACK!!!!!!
最近一直在黄笠的大路上奔跑着最近稿子的负担变小了所以青黑I AM BACK!!!!!!!!!!!其实想了很多青黑的梗但是因为一直赶稿所以没来得及写现在有时间了想写一篇于是就想到了文乐!!!!!!!唔哦哦哦哦哦!其实一开始想写两人第一次H时的样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写成了这样对不起!!!一直长期在校园间逗留突然回来写明治时期的背景一时没办法适应还查了很多资料简直NO MORE 丢人……但是我写的很开心!!没错!我写的很开心!!!!!!!!!!
就算那么久没碰青黑了但是我发现我喜欢的果然还是青峰!!!!!!!!!!!!!!!!!(被自己写的青峰苏到ry
不过主动的小黑子我也很喜欢prprprprprpr!
所以下次有机会我想我大概会写小黑子视角的滚床单^qqqqqqqqqq^
但是因为真的很久没有写青黑了而且最近疼卷菊苣又不让青峰出来所以就没忍住ry……
最后感谢读到这里的太太!!!!!!!!!!!!
请不要举报我!!!!!!!!!!!!!!谢谢大家!!!!!!!!!!!
我去复习了!!!!!!!!!
晚安!!!!!!!!!【说人话
201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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