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过后的五月中旬远比因赏花而盛名的四月来的清闲悠哉的多。期盼已久的黄金周落下帷幕、生活又回归到了平日的忙碌;笠松不讨厌这种为了琐事四处奔走的感觉,虽然自己那过于勤劳的一面没少被同类的朋友嗤笑成是‘劳碌命’,然而自己却很享受这种常人不愿理解的‘充实’。从地上捡起散落在桌脚旁的杂志,将堆积在箩筐内的衣物丢进了洗衣机;不足以四十平米大的公寓对独身一人的笠松而言绰绰有余,却因某位不速之客的登门拜访而变得狭窄了不少,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心情上。
“笠松前辈!我把书都收拾好了,究竟该放哪里啊?”
比自己年小两岁的黄濑已经顺利从海常的一年级新生蜕变成二年级的‘前辈’,总是紧咬着不放的男人如今也有了后辈、成了别人的学长,更是支撑着篮球部一路在高中球坛驱驰的顶梁柱。轻浮的笑容只是表象、看似漂浮不定个性意外的执拗;然而造就了这一反差的并不是因为脾性的无常,而是与‘血统’和‘种族’有着厘不清的关系。眼看着春光满面的‘巨蟒’高举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像是炫耀一般的在自己面前摇晃时,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的笠松伸手挠了挠对方的金发,如同打发一条大型犬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脑袋。
“谢了。就放冰箱旁边吧,一会丢垃圾的时候一起带下楼就好。”
“是~”
狗与蟒蛇能够恋爱吗?
笠松不止一次站在镜子面前、对自己的倒映正色问道,跨越种族的恋爱在大自然中并不罕见,然而哺乳动物与爬行动物之间的交合实在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撇开这些迂腐的常识、自己与黄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法被理解的‘现象’吧;血液与细胞中蕴含着不同于常人的基因,无法像大部分猿人那样拥有惊人的繁殖能力、从而不得不舍弃‘普通人’的生活,曾经试图竭力克服这一屏障的笠松在黄濑的影响下逐渐放弃了融入大环境的念头,就算不抑制自己、也有办法能够让自己活下去。任性的说法让较为年长的笠松实在无法苟同,可又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无言的沉默被视为了妥协、又在亲吻中消散、被因本能而膨胀的情欲所取代。
“差不多都收拾完了吧。辛苦了,给,稍微喝点吧。”
将装满了咖啡的马克杯放在了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感谢的话语乍听之下有些敷衍,可凭自己与黄濑的交情、笠松倒是很有自信断定男人不会计较这些。果然、见自己拿来犒劳品的巨蟒伸手捧上了正冒着热气的马克杯,一句‘我开动了’不禁使自己轻扬起了嘴角,无论在班类中流淌在黄濑体内的血统有多珍贵稀有、就物种而言男人的存在又有多危险,在笠松面前黄濑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自负的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却又摆脱不了年龄上的青涩。
“话所前辈这间公寓挺不错的呢,租金应该不便宜吧?难道说家里有支援你吗?”
一连串的好奇发问使笠松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自从顺利考入大学后、笠松便从家里搬了出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只是单纯的想要体验下独立自主的生活而已。学费的话家里有拿钱出来,不过生活费和房租得靠自己打工赚。音落,放下被子的笠松在沙发上坐下了身,一脸疲惫的长吁了一口气,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接着答道。
“所以以后可能不能太频繁的见面了吧。因为周末可能会排班,具体得看店长那边怎么说了。”
“诶……怎么这样……明明好不容易才安顿好了的说……”
还是高中生的黄濑当然不可能在平日浪费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千里迢迢从神奈川赶往东京,能够逗留在县外的时间也很有限,再加上IH早已迫在眉睫、能够像今天这样空出时间、上门帮助自己收拾房子就已经非常牵强了。所以笠松才会感到格外感激,同时也很感动、至少当自己看到黄濑卖力为自己打扫的模样时笠松真的感到非常高兴,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乎黄濑的,与重种的力量无关、像是这样同处在相同的屋檐下就已经让原先的心情变得全然不同。
“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今天不抓紧机会、好好亲热下可不行。”
狡猾的将无法见面的无奈化为了出言不逊的借口,眼睁睁的看着窃笑不已的‘巨蟒’缓缓的向着自己靠近,当黄濑吐着鲜红的‘蛇信’、如同舔舐般亲吻上自己的下唇时,笠松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也并没有很快接受男人的试探;而是在犹豫片刻后闭上了双眼、微微启开双唇,缠绕上了灵活的舌尖。小巧的舌钉掠过粘膜留下鲜明的触感,唾液的交缠濡湿了原本干燥的嘴唇带来隐隐的刺痛。不知在何时抬起的单臂在无意识中攀附上了男人的背脊,阴凉的肌理已经没了冬天时的冰冷,对于体温偏高的犬神人来说、随着气温的升高与季节的变化,笠松反而变得越来越依赖黄濑的身体,这种沁凉的感觉真的让人感到非常安心。喂……你该不会是想在客厅做吧,不回房间吗。一句无心的试探却让稍稍抽离了身子的‘后辈’突然变得异常亢奋起来。偶尔也想换个地方啦,一直在床上做的话多没意思啊。莫名的坚持使得微微后倾着身子的笠松困惑的皱了皱眉,可当黄濑像是坚持似的将身体的全部重心倾压在自己身上时,自己并没有推开他那高大的让人觉得有些过分的身体,甚至像是迎合般的曲起了单膝。
“而且在沙发上做感觉很刺激呢,要是以后前辈每天窝在沙发里的时候都能想起我就更好了~”
“少在那耍白痴了,要做的话就赶紧的!”
“好痛、…!”
班类那浅薄的贞操意识在与人交欢的时候可以说是为心境上的变化提供了莫大的帮助。说起来讽刺、自己明明在几个月前还对两人之间的结合抱有质疑,如今却已经懂得如何去享受情欲所带来的快感。炙热的性器被阴凉的手掌紧紧缠裹、摩擦所引起的强烈感触大大的激发了窜动在体内的官能,时不时落在耳边的轻吻让笠松好几次险些就这么射了精,虽然心中难免感到有些不服、可黄濑真的很懂得‘做爱’这回事,像是触碰哪里会激起快感、又或是搔弄什么地方会让身体有所反应,男人可谓是了如指掌。粘膜的彼此摩挲使得全身的血液急速升温着,炙热的呼吸落在单薄的耳垂,因为空间有限、笠松只能蜷曲下身,无奈早已略显僵硬的下肢总是不停自己的使唤,每当两人间的距离略微松缓之际,自己那被黄濑托在臂弯的腰肢都会注定迎合着套弄的律动、贴上对方的下腹。……笠松前辈,你这么主动我是不讨厌啦,不过可以不要总是挑逗我吗?听起来更像是抱怨的挑衅使得面红耳赤的笠松狠狠的抬头瞪了对方一眼,然而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因为迁怒而乱发脾气的话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为狼狈罢了,实在气不过黄濑的嚣张的笠松伸手使劲揪上了男人的短发,一句没好气的‘闭嘴’惹来几声恼人的嗤笑,又在唇瓣相贴之际消失了踪影。
“再啰嗦的话就不做了,该回哪回哪去。”
“是是~真是的……前辈你还是这么不老实,明明挺喜欢做这档子事的。……”
班类与班类之间的性行为或许不能称之为‘做爱’吧,用‘交尾’更加合适;全身的因为情欲散发着某种特殊的气味,这是荷尔蒙的味道,身为犬神人的笠松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敏感,敏锐的嗅觉在这时反而成为一种恼人又多余的‘工具’,将自己折磨的苦不堪言。浓烈的体味与皮肤的温度融合在了一起,渗入了鼻腔粘膜、钻入了毛孔的缝隙。依照对方所言试着放松身体、当黄濑的手指笼络着少量的唾液贯穿了自己的身体时,隐晦的疼痛迫使笠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鲜明的异物感无论过去了多久还是无法好好适应。细长的指节在狭窄的肠道内翻搅着,渐渐化为麻木的疼痛恣意操纵着全身的感官;喘息中混合着细微的呻吟,有在笠松试图调整呼吸时被封住了双唇,男人如同撒娇的忠犬一般不断用细长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下唇内侧,稚气又露骨的举动很难想象此时正忙着向自己发情的对象竟然是条‘蟒蛇’,强烈的对比竟莫名的让笠松感到十分惹人怜爱。
“唔……前辈……我好像忍不住了,可以进来了吗……?”
从体内抽出的手指轻轻拨开了臀肉,时不时用着指腹揉弄着充血的后穴,淫猥的抚摸让笠松的耳根顿时燥热起来,低头望着自己那早已勃起的分身、无奈只能摸摸颔首;不过不能直接插进来,因为肚子会难受……见自己如是低声坚持道,同样笑着点了点头的‘巨蟒’一鼓作气了脱下了碍事的上衣,随即捡起了摆放在茶几底下的单肩包,从中取出了皮夹,洋洋得意的表情顿时让笠松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这种小事前辈你就用不着操心啦。我早就准备好了,还是最近新上市的产品哦~”
“我说你……不要把这种东西随身放在那种地方啊、……咦?”
不足手掌一般大的物件是笠松不曾见过的包装,与其说是避孕套、还不如说是一种奇怪‘信封’,黑红配色的‘外衣’总给人一种玄乎又危险的感觉,使笠松下意识的支撑起了疲软的上身、微微眯起了双眼。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之前常用的那种啊。在心中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还是避讳再三的问出了口,然而闻言的黄濑显然没能理解自己的顾及,就像是炫耀一般的将方形的物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兴奋的模样让自己觉得越来越可疑。
“是最近在班类重种间很流行的新产品啦~是带怀虫的避孕套哦!有了这个就算是雄性间也能提高繁殖率了呢。”
“‘怀虫’……?等等、你难道是想对我用那个吗?!在我身体里种怀虫?!”
对啊,难道不可以吗?
理所当然的口气听得笠松瞠目结舌,涌上心头的怒气甚至轻易盖过了好不容易点燃的情欲,可笠松竟不知该怎么冲着面前的男人发泄是好。前辈是我的雌性,早晚有一天都得生下我的孩子啊。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自己的铁拳就已经重重的落在了男人的面颊;当掩着半张脸的‘巨蟒’一脸委屈的控诉自己的蛮不讲理时,起身试图走下沙发的笠松捡起了滑落在地上的内衣、将上衣套进了脖子。
“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生你的孩子、别太看不起人了!”
因为太过激动而无法顺利系上衣领的纽扣,愤愤的咋了咋舌、笠松不知道流窜在自己体内的强烈感觉到底是因为愤慨还是因为羞赧。从班类的价值观来说黄濑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许男人才是‘正确’的;为了确保班类的基因能够得意传承从而允许同性间的交配繁殖,对黄濑这种重种贵族而言、留下子嗣更像是一种不得不履行的义务,然而与男人正在‘交往’的笠松是目前为止最为合适的人选。况且我原本就没有说过我是你的‘雌性’,如果只是想找人播种的话找别人去!说完、索性放弃了挣扎的笠松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让松散的衣领肆意敞开,随即弯腰拾起了脚边的长裤,继续‘发号施令’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赶紧给我回去!……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我会再发邮件给你,还有、赶快把那破玩意给我处理掉,听到没?!”
“…………前辈你真的是很顽固呢,明明是班类、为什么不能再坦率点啊。”
“?!”
就在视线交汇之际、修长的手指突然抵向了自己的眉间,熟悉的举动如同警钟一般在瞬间激起了自己全身的感官,笠松知道男人这一举动的意义,也明白若是大意的下场;然而当自己猛然回过神、试图挪动身体避开肢体的接触时,一阵刺骨的颤栗在顷刻间便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乌有,逐渐疲软的四肢与发热的肌理便是最好的证明,血液因为魂元的躁动开始沸腾,嗡嗡的耳鸣像极了灵魂的嘶吼;笠松前辈,就算你那么不愿意成为我的‘雌性’,难道你认为你能够成为别人的东西吗?音落、顺着鼻尖来到下颚的手指就这么硬生生的撬开了紧闭的前齿、缠绕上了舌尖,如同把玩一个物件一般触摸着发烫的粘膜,小心翼翼的笼络着溢出的唾液。其实孩子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原本这种畸形的魂元就没有传承下去的必要。满是蛊惑意味的咕哝在耳畔久久回响着,然而即便自己像是反抗一般闭上了双眼、避开了男人那灼热的视线,早已变了形状的眼瞳却还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烙印一般刻写在了意识的最深处。
“不过如果是和前辈一起生下来的孩子……我倒是很想看看呢。”
“可恶……!”
高挺的鼻梁顺着脸颊的弧度来到了下颚,睫毛带来的瘙痒感都成为了让自己不停喘息的原因之一。一边磨蹭着自己的半边脸蛋、一边索求着亲吻;当男人的舌尖擅自缠上来时、身体也随着对方的动作蠢蠢欲动着,荷尔蒙的躁动更是放大了这种湿粘暧昧的触感、越发强烈的快感逐渐淹没了笠松的意识。
“唔嗯……黄濑……!赶快给我拔出来、…!”
光光借助着些许唾液与避孕套上的润滑剂便强行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毫无体贴可言的‘暴行’竟也能让自己兴奋得面红耳赤、自尊上打打击远比肉体所承受的疼痛要来的更为难以忍受。钻心又甜美的疼痛点燃了体内的欲火,迫切的寻求着宣泄的灵魂持续着可悲的叫嚣;蠕动的窄道罔顾理智接纳着欲望的热楔,当黄濑像是故意刁难自己似的挺进着腰肢、在自己的体内越掘越深时,笠松的喘息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涨的快感让自己甚至难堪的发不出声来。
“我让你拔出来你没有听到吗?!唔……、好痛……!”
“没事的没事的,前辈在忍耐一下吧,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我保证。……”
露骨的谎言正因为危险才无法让笠松当面拒绝,满是诱骗意味的咕哝大大刺激着听觉,连同从男人唇间断断续续传来的呻吟一起回荡在自己的耳畔。前辈你在放松点吧,如果我动不了的话你也没法觉得舒服啊。嚣张的口气让笠松愤愤的瞪了对方一眼,只不过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反抗而已,既对眼前的‘巨蟒’构不成威胁、甚至多了一层挑逗的疑问。果不其然、黄濑在见状过后变本加厉的咬上了自己的肩头,尖锐的切齿像极了毒蛇的獠牙、依附在男人臂膀的刺青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视野内闪烁着。
“虽然做法的确是粗暴了点……可我也是为前辈好嘛,谁让你总是不愿坦率点呢。”
“少在我面前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先、…啊……”
不甘的谩骂混合着呻吟,突然在体内展开了抽送的欲望摩擦着因疼痛而细细痉挛的内壁,难耐的触感不光光只有疼痛而已、如同电流般的快感突然袭上了背脊,使得全身不禁一阵战栗、原本格外沉重的腰肢也渐渐被奇妙的酥麻感所笼罩,细细抽搐的肠道恣意吞食着男人的热楔,昂扬的性器随着黄濑的每一次挺进摩擦着对方那结实的腹部。自己的确是不讨厌做爱时的感觉,无论是心脏加速带来的疼痛感也好、还是不知该如何忍耐的失措感也罢;可是一想到这些最为基本的生理反应并不是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上、而是借助着重种的力量才萌发的,笼罩在心头的不快总是挥之不去,无奈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对黄濑的荷尔蒙有了反应,这远远不是理智能够轻松控制的。
“前辈的身体里真的好热……好舒服……”
听起来有些淫猥的感慨让笠松再次热了耳根,一边说着、一边从肩窝抬起了脑袋的黄濑俯身直视着自己的双眸,漂亮得足以用‘精致’来形容的脸蛋像极了黄金蟒的那身漂亮鳞片,既美丽、又危险,让笠松险些就这么看出了神。
“每次和前辈做的时候真的都好舒服……前辈呢?和我做的时候觉得舒服吗?最喜欢我碰你哪里呢?”
“闭嘴……!如果你真的那么顾及我的感受的话就赶紧把‘freeze’给解开!”
诶……这可不行,要是解开了的话你一定会揍我的。
说完、将自己的腰肢高高抬起的‘后辈’猛地晃动了一下身体,激烈的冲撞使笠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任由狂乱的心脏在胸口猛烈跳动,受制于人的姿势使得回荡在下体的压迫感慢慢渗入了身体的最深处。一手轻按着自己的肩头、一边用不断游走的大手摩挲着发热的皮肤,同样因快感而乱了呼吸的黄濑吐着‘舌信’、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虽然在做的时候稍微使得坏也挺有趣的,不过被打就是另外回事了。音落、稍稍曲起了手指的男人冷不防的搓揉上了自己的乳首,形状奇特的鳞片突然浮现上了男人那毫发无伤的胴体,化为缅甸蟒的蛇身、逐渐攀爬上了自己的上身。
“而且反正早晚都会被你揍,暂时先让我好好享受下嘛。”
“别太得寸进尺了、哈啊……”
任由显现原型的魂元就这么悄然的爬上了自己的身体,加上不管怎么努力都跟不上的激烈律动,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微妙的颤抖着,而相比起不知所措的自己、始终挂着微笑的黄濑就要显得游刃有余的多。擅作主张的抬起了笠松的双臂、将无力的胳臂环绕上了自己的双肩;黄濑的爱抚总是带有淡淡的恶意,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在‘交尾’、而是一场耐人寻味的游戏,百变的花样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同时也让笠松失去了招架的余地,好比男人总是喜欢在接吻的时候用牙齿轻咬自己的舌头,又会机灵的在自己发怒生气之前卖弄狡猾的体贴与温柔。
“够、够了……!随便你怎么样,赶紧把事情给我结束了……!”
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索性顺从本能的意愿对男人敞开了身体;不断蠕动的内壁将黄濑的怒张渐渐引导至了自己的体内,浮起的腰肢随着抽送的韵律擅自款摆着,情欲的鼓动使得全身隐隐作痛,就连指尖都像是被数十根银针不断戳刺着似的、腰际早已被浪起的快感所麻痹。赶紧做完、之后我再和你把帐好好算一算。就在自己闭口之际,突然猛地将欲望从体内抽出的‘巨蟒’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然而强烈的违和感根本无法让笠松去顾及这些细节,就好像内脏都被一并掏空的空虚感让双腿猛地抽搐起来,让笠松一脸惊慌的攀附上了对方的背脊。
“你在做什么……赶紧进来……啊啊……!”
“前辈……我觉得你还是暂时别说话比较好,不然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狼狈哦。”
一口气长驱直入的动作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强烈的震动让思绪都化为了空白。突然高涨的射精感竟让自己忘我的惊叫出了声,然而黄濑的手指却阻挡了欲望的去路、缓缓的进入与小幅度的摇动使得嘶哑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高昂。你越是这么顽固、我这边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投降的脾气啊。一边伸手在自己那高二不退的股间来回抚摸,一边在自己的耳畔如是咕哝着,冷冷讽刺道的黄濑在停顿之际又加深了腰间的律动,而就在自己在快感的激流中越陷越深时,突然停下了动作的男人竟莫名的嗤笑了起来,随即坐直了上身、伸手将自己那酥软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笠松前辈……你的狗尾巴露出来咯,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混蛋……你以为是谁的错?!”
一旦理性开始动摇、暴露在外的本性便会占据这具牵强的‘胴体’裸露出原本的姿态。笠松不知道黄濑是在什么时候解开了‘freeze’,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又对自己动了什么别的花招,然而自己因为快感而松懈了神经导致了现在这样的丑态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就连笠松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直到黄濑像是宣告胜利似的用手紧握上了自己的尾根时,一阵电流席卷上了燥热的身体、使笠松下意识的缩起了双肩。贪婪的肉壁光是迎合忽进忽退的热块便已用尽所有气力,再加上魂元的暴露、在一股仿佛即将坠入无底深渊的恐惧感驱使之下,笠松反握上了对方的小臂,力道之强连指甲都嵌进了皮肤中,留下了鲜红的凹痕、像极了某种印记。过会绝对饶不了你……!绝对!面对自己的宣战、愣愣眨了眨眼的‘巨蟒’咪笑起了双眼,俯身亲吻上了自己的双唇。虽然明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正是眼前的男人,然而当真面临那名为‘欲望’的无底深渊之际,自己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黄濑而已。非但在交欢的半途露出了牲畜的姿态,甚至还像个雌性一样擅自被对方在体内种下了怀虫;就在黄濑将带有怀虫胚胎埋入自己体内深处的那刻、两人之间的行为就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人类之间的‘做爱’,更像是播种、在本不该用来承受这些的器官内留下精虫与体液,再通过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受精、分裂,在自己体内着床、静静等待着孵化。和蛇生孩子,况且还是个男人,在遇到黄濑之间这种事恐怕对笠松而言一辈子都会是个可笑的‘天方夜谭’吧。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正贯穿着自己的、还是拥搂着自己那无力的身躯的偏偏是一条雄性的缅甸蟒,强奸的手臂环绕着酥麻无力的腰间,另一只手就像是安抚办的搓弄着自己的尾根,就在忐忑的心虚渐渐被安心所笼罩时、身体也同步迎向了快感的巅峰。
“哈、啊……”
在被抽插的过程中,巨蟒的身体不断在自己的背脊游走,雪白的腹部紧贴着肌理,掠过前胸、在自己的肩头停留。趴伏在沙发扶手的笠松不敢回头去确认此时此刻的黄濑是以什么样的模样与自己交欢,是人又或是蟒蛇?回想起来,自己因按捺不住亢奋的感觉而暴露了原本的姿态,那将身体的一部分暴露在外的黄濑又是如何呢?或许男人远远不像那张漂亮的脸蛋那样看起来游刃有余、只不过是张虚张声势的面具罢了。前辈……你里面突然变得好紧……该不会已经想射了吧?淫猥的盘问使得头晕目眩的笠松愤愤的咋了咋舌,随即伸手探向了下体、缠裹上了性器的前端,不顾对方的抗议上下套弄着。
“是你太缠人了……!原本我就不是很习惯这种事、唔嗯……”
“咦……可是我还没做够呢。现在是五月耶,好不容易等到了发情期,前辈你再陪我多做几次嘛。”
“…………哈啊?!”
还没等黄濑接着开口解释,早已瞠目结舌的笠松猛地转过了脑袋、怔怔的望着面色潮红的‘后辈’,愣了半天都没能道上半句话来。前辈不知道的吗?五月是蟒蛇的发情期耶,也是下种的好时候呢。音落、突然猛地动起腰杆来的‘巨蟒’俯身啃咬上了自己的肩头,缠裹着尾巴根部的大手也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剧烈的疼痛大大刺激着感官,使迎合着律动、扭动着腰肢的笠松忘我的喊叫出了声。
“而且蛇目的性欲原本就很旺盛,前辈你可要做好觉悟啊。”
“可恶……绝对饶不了你……!!”
太阳穴猛烈的跳动,脸颊如同火烧般炙热;
在快感的激流中越走越远的笠松不知在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在脑海空白之际、自己唯一记得的就只有身体不停的被来回翻转、不断被贯穿而已。连根没入的器官在肠道内不断摩擦,甚至到了连粘膜都隐隐犯疼的地步;就如黄濑之前所宣言的一样,那种企图将体内所有的精虫都注入自己体内的做法虽然给肉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可心情上却并不觉得反感或是讨厌。
“笠松前辈!饶了我吧!就一次、一次而已嘛!求求你别那么生气了、好痛……!!!!”
过度被消耗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对眼前那远比自己高大十一公分的男人动手动脚,只能借着额外的工具向对方宣泄着心头的怒气。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狠狠向着连连道歉的罪魁祸首砸去;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物件集中了对方的脑门,仍旧不觉得尽兴的笠松又拿起了放在台灯下的双鱼字典,而见状的‘巨蟒’似乎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曲起了双膝、跪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下次真的不这么得意忘形了,前辈你就原谅我吧……老实的时候倒是丝毫不见蛇之目的那份狡猾,可正是这种顺从的模样让笠松放不下心头的疑虑,然而‘犬神人’那致命的‘心软’却让自己久久狠不下心,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头的书籍。
“……算了。下不为例,要是再敢乱来的话我绝对会把你的头给咬下来了!”
如同威慑般的冲着男人龇了龇牙,而见状的黄濑非但没有被自己的怒气给怔住,愣愣的眨了眨双眼、咧嘴憨笑了起来。傻气的模样像极了与自己同类的金毛犬,傻气又稚嫩的表情让笠松这才回想起男人的体内残留着1/3的犬神人血统,也难怪自己总是没有办法对他痛下狠手。
“……还有,那个什么……就是你今天用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取出来?”
险些就这么一时的假象被迷惑了心智,下意识清咳了两声的笠松刻意避开了目光,手指时不时的摩挲着下唇;委婉的说辞反而给人一种过于暧昧的感觉,可事情若是不尽快解决、或许今后的日子自己就得一辈子跟着黄濑的步调前进了吧。身为中间种、犬神人对繁殖的需求并没有那么强烈,更不需要什么担忧,所以‘怀虫’这种在稀有种与重种间流行的说法笠松并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这是一种可以让雄性班类怀孕生子的寄生虫,能够在直肠内形成一个临时的器官、用来孕育受精的胚胎、产下孩子。‘取出来’……?没有听说过呢,至少我认识的人里没有说会想取出来的。闻言、难免跟着一同紧张起来的笠松陷入了沉思,心想着如果万一真的怀了男人的孩子该怎么办。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沦为笑柄,况且自己还是个男人,各种各样的揣测使得胃袋都开始绞痛起来。
“不过虽说是‘怀虫’,不过这种寄生虫在身体里存活的概率很低啦。如果每次都能百发百中的话大家又何必那么辛苦,前辈你用不着太担心~”
“是吗……这样……等等、你刚说什么?!”
各式各样陌生的词汇断断续续的在自己的思绪中闪现,时而被黄濑那轻浮的笑声所掩盖、可又因笠松的警觉而重新浮现上了脑海。自己不曾经历过的事,道听途说的说法先是让自己尝尽了恐慌的滋味,然而黄濑的那几句笑侃又颠覆了那些不安,使得忧心忡忡的笠松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跟前的‘同类’。我是说,虽说我的确在前辈的体内中了怀虫,可不代表一定会怀孕啦。音落、稍稍挪动了下身子的‘巨蟒’将脑袋枕上了自己的膝盖,修长的眼眸与透亮的眼瞳像极了做工精细的艺术品,只不过现在的笠松根本无心去欣赏。
“不过我是认真的哦。我的确不想要什么小孩,不过如果是和前辈生的孩子的话我倒是很想看看呢。”
一边说着、一边用着鼻梁磨蹭着自己的膝盖,短促又频繁的亲吻如同雨点般落在了肌理表面,不安分的大手趁势抚摸上了小腿的内侧,暧昧的手势激起了多余的感官。如果生出来的孩子和前辈一样那么可爱就好了呢。说完,使劲甩了甩脑袋的黄濑如同撒娇一般磨蹭着自己的双腿,笠松直到男人是在向自己索求,索求着更为亲昵的触碰、同时也索求着肉体上的欢愉。老实说在自己向男人敞开身体的那刻笠松就认定这份觉悟是属于‘恋爱’的‘后遗症’,然而这样真的好吗?‘前辈’与‘恋人’之间自己又该选择什么呢?是‘怜爱’胜过‘尊严’、还是‘尊严’不及男人的‘狡辩’?可不管如何,对将自尊与威严视为一切的德牧来说,黄濑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踏进了笠松的最后一道防线,‘自作自受’这一熟语也因躁动在心腹深处的某种冲动而频频闪烁在眼前。不过据说怀孕了的话就不能做了,而且雌性在怀孕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暴躁呢。音落、眼看着完全沉溺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的‘黄金蟒’兴致勃勃的抬起头来,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因过于美好的幻想而显得格外灿烂,却让始终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的笠松握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就尽情享受没有生产性的游戏吧~……前辈?”
“给我…………去死吧!!”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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