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Mono-Drama - ヤカナ眠リ。(青黑/架空) 」
- 大家国庆快乐!
- 在家暴睡了2天,体力和精力总算是缓过来一点了……说好的在国庆期间写一个完整的短篇,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写《モノドラマ》的后续,也就是在12年创作的机器人设定的青黑(天啊……竟然已经过去5年了……)
- anyway,可能一些太太没有看过这个故事,稍微简单介绍下设定吧
黑子:名为phantom的人形机器人,同时也是第一款人形机器,现在已经报废,陷入“沉睡”,被封存在绿间家的展示厅里,之后在青峰移居加拿大后被一起带去了海外。主人是青峰。
青峰: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黑子的主人,视黑子为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非常拘泥黑子身为机器人无法以人类对等的感情来回馈自己的现实,对黑子存在执着且非常矛盾的情感,对于没能在黑子“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他而感到非常懊悔。之后独自前往加拿大留学,带走了黑子
绿间:制造了phantom的财阀的大少爷,同时也是非常优秀的工程师。
黄濑:外交官的儿子,在目睹了黑子与青峰的种种后对phantom稍许改变了态度,对自家的管家——笠松的态度也在这之后有所转变
笠松:黄濑家的管家,被黄濑戏称为‘前辈’,但自己对此没有什么自觉。对自己的使命和工作有着非常高的觉悟
桃井:青峰的青梅竹马
其他人暂时就不介绍了,应该也不会在这篇里提起太多,等出现了再在剧情里介绍吧



加拿大的春天与家乡的春季不同,阴沉的天空飘着密集的细雨,冷冽的寒风吹打着透明的窗户,刺耳的声响时不时的从背后传来,惹得坐在书桌前的青峰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起身做些什么、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书册翻至了下一页。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厌倦外面的‘世界’的呢?
当视线停留在书页末尾的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不知已在脑海中第几次响起的疑问再次如泉涌一般涌上了脑海:这是一种情不自禁,是无法受理性控制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某种无法被治愈的疾病一样、虽然不会为肉体带来任何疼痛的感觉,却每每都让青峰感到无比心烦。合上书,站起身;拿起了摆放在桌角处理的咖啡,迎着从窗户投来的亮光来到了阳台前。看着发髻鬓白的管家拿着扫帚耐心的清扫车庭院中的落叶,往事的回忆再一次泛上心头:那远比自己瘦小却始终挺拔的背影,那不知变通却又无微不至的行事作风;仅仅凭着一句‘这是我的工作’便打破了所有莫须有的关怀和假象,也让青峰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动容中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那是永远也无法成真的贪婪与美梦。
“……哲。”

《Mono-Drama - ヤカナ眠リ》

当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人们总是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想象来安放自己,这就好像自甘堕落的人不断的利用精神药物逃避生活的残酷一样,当产生这样的自觉的时候、从深夜中惊醒的青峰产生了‘离开’的念头,尽管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冲动、却是自己从小到大所产生过的最为坚定的念头,就好像在沉默中积压了太久的信念突然爆发了一般,推动着青峰迈出了这一有些唐突的一步。
对于热衷于工作的父亲,与忙于社交的母亲,青峰谈不上爱、更谈不上恨;两人在自己年少时无法给予自己的关爱对于现在的青峰来说早已是过去式,但自己的个性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糟糕透顶’、身为至亲,自己的父母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这就是我,这就是‘青峰大辉’;家人的忙碌与陪伴的缺失造就了现在的自己,尽管常常被人指责太过狂妄自大、太过目中无人,但青峰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相反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或许自己对正沉睡在玻璃箱柜中的人形机器就不会产生那样的依赖了吧。硬要说的话、自己倒是想和父母好好抱怨一番,如果他们愿意多花一点时间陪伴自己、如果他们不将那被赋予了‘黑子哲也’之名的人形机器带回家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变的如此的软弱、如此的窝囊,更不会像是逃避一般来到陌生的国度,一个人静静等待伤口一点点麻木。
“少爷,您这是打算出门吗?”
穿上了厚重的外套,从鞋柜中取出了皮鞋;就在青峰打算出去走走的时候,碰巧撞上了扫完了庭院的管家。慈祥的笑容与谦和的口吻让青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低声咕哝了一句‘家里太闷了’,随即便将脚套进了皮鞋,接着嘱咐道。
“最近天气还是很冷,你也不用每天都出去扫庭院,隔三差五收拾下就行。……还有,地下室每天记得收拾下,雨天容易受潮。”
“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打点的。”
“……”
原本是为举行派对而准备的地下室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与绿间家的陈列厅非常接近的‘仓库’,里面保管着自己最心爱的‘物件’、沉睡着人形机器的‘起点’。两年前、当绿间告知自己黑子无法再继续投入使用的时候,青峰永远忘不了那撕心裂肺的悲痛与懊悔;看着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与人类如出一辙的脸庞恬静的好似在沉睡,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真实感、但自己还是紧紧的握上了黑子那双冰凉的双手,任由决堤的泪水失控般的落下眼眶。
黑子只是机器人而已。虽然很可惜,但你不用太难过;还需要的话,再买一台就是了。
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悔恨,自己的不舍……这些所有的情感在家人的面前,变为了一声可有可无的叹息与虚情假意的安慰,可更让青峰感到无奈的、是自己根本无法斥责他们些什么。也许他们是正确的;除了自己以外、这世上又有谁会像自己一样,对一个不具备人类情感的人形机器付出全部的感情呢?又有谁会像自己一样,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傻傻的等待着终有一天自己能够从对方的身上得到同样的回报呢?
我真正‘想要做的事’,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留在你身边而已。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不可能是个永远保持着平衡的公式,好在在黑子陷入‘沉睡’之前、自己从男人的口中得到了答案。这究竟是出于程式的设定、还是黑子自发的‘情感’,事到如今已经无从去考证了,而青峰也不知该如何去相信。就算这是你真正的心愿,可你还不是离开了吗?想到这,坐上了爱车的青峰不禁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随即点燃了引擎、松开了刹车,而就在自己刚要才下油门的那一刹那,随手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绿间打来的电话、地点是在日本,突如其来的来电让青峰感到有些意外。
“……喂。”
(青峰,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久违的嗓音称不上怀念,但多少扫去了一些心头的烦闷,使得青峰移开了轻搭在油门上的右脚、拉起了手刹,一句‘加拿大’换来的是对方的轻叹,语气也比方才多了些许的不耐。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在问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你是我老妈吗……我在哪、在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在电话里唠家常。”
自己算不上讨厌绿间,只不过发生那么多事、青峰实在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情绪和态度来面对电话另头的男人。对于所有的‘phantom’来说,绿间以及他的家人就好像‘造物主’、不仅仅掌握着他们的‘生’,亦掌握着他们的‘死’,而宣告黑子‘死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已有近20年交情的绿间。
(我这次突然多打电话给你也不是为了要和你唠家常,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令青峰感到最为讽刺的是,最了解失去黑子的这份悲痛的、恰恰是最清楚黑子并不是人类的绿间。绿间从未评判过自己那好像自暴自弃般的悲伤究竟是对是错,但当自己提出是否可以将黑子保存在男人家中的陈列室时,绿间并没有拒绝,而是说服了他的父亲、答应了青峰的请求,美名其曰是为了纪念第一台‘phantom’正式隐退,而事实上、那间所谓的‘陈列室’最终也只为青峰一人而打开过。
看似漠然、实则总是对自己频频出手相助,对于这样的绿间,青峰是感激的,却碍于面子始终说不出口,对方也不稀罕那几句可悲的感谢。在决定前往加拿大留学的前一周、青峰独自一人前往了男人的家、并单独与绿间见了面;而在得知自己要前往加拿大的时候,低头沉思了片刻的绿间提出了要把陈列在室内的黑子还给自己的要求,就好像看穿了自己因为难以切齿而频频寻找与此不相关的话题似的,在男人的主动提议之下、始终低着头的青峰并没有正面回答,在默认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最后一丝软弱暴露在了绿间的面前,这也是自己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绿间的另一个重要的缘由。
“什么事?这么急打电话给我。”
看了一眼车盘表上的时间,心中暗暗猜忌道的青峰开门见山的质问道;而面对自己的发问,深吸了一口气的绿间仿佛在犹豫着什么,棱模两可的态度不像以往,这更是加重了青峰的心中的疑虑、从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难得见你说话吞吞吐吐,是打算开口向我借钱么?”
(我想向你引荐一个人。)
“……哈?”
音落,唐突的要求让青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与其去猜测男人为什么会提出这种事的原因,还不如问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就在青峰打算开口问个明白之际、绿间却果断的打断了自己的话,一声声‘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让青峰更是一头雾水,就这么愣愣的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握着有些发烫的电话。
(他的名字叫高尾和成,算是我的一个熟人吧。他现在就在加拿大,过会我将地址发给你,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去见一见他,但是我不勉强,决定权在你。)
“喂……等等……你这算什么意思?突然把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丢给我,然后说让我去见他?拜托,我可是连这个人是谁、是什么来历都不清楚,还有,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印象中、为人谨慎又极为心思缜密的绿间虽然性情有些古怪,但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与自己的傲慢自大不同、绿间对他人的不屑建立在自己的优秀之上:他并不是谁都看不起,而事实上、无论是在学术研究还是智慧方面,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实在不多,若不是两家之间彼此在生意上有所往来,像绿间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将自己这种暴发户家庭出身的孩子放在眼里。面对自己那一连串的发问,久久没有说话的绿间沉默了许久,这更是让青峰感到古怪、令人不快的预感也在心底悄然滋生、笼罩上了心头。……是不是和哲的事有关?这不是知觉、更不是因为自己敏锐,纯属靠两人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默契’。在绿间几度欲言又止之际,膨胀在心中的不快感快速的发酵着,直至最后化为言语脱口而出、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才有所回应,这不禁让青峰感到怒火中烧。
“我已经明确说过了,关于哲的事不需要你们外人插手。我不管你这次是出于什么用意,既然是和哲有关,那我没有必要点头,那个叫什么高尾的我也不会去见。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我说了决定权在你,我不会勉强,但我还是想知会你一声,除此之外,这件事也不全都为了你,我也有我的立场和私心。)
“…………”
绿间绝对不是因为怜悯或是热心才如此热衷插手自己与黑子之间的事。出手相助也好、冷眼旁观也好,身为最年轻同时也是最杰出的机械工程师之一、绿间在该如何对待‘phantom’的意见上,立场一致都非常鲜明:phantom不是人类,所以并不拥有人权以及自由,但phantom的存在意义是为人类提供便利与服务,既然拥有价值,就值得被人类所重视与珍惜。虽然绿间在嘴上并没有提起过,但黑子的死与自己的执着似乎唤醒了男人心底的某种东西,就连男人的父亲也情不自禁的在一些社交场面上提起这一暧昧不清的变化,连连说着‘我的儿子一定能够成为最出色的科学家’。
(考虑到第一批生产的phantom即将陆续迎来使用期限到期、损耗过度的问题,所以我正在研究局部零件改造,以及废弃机体再生利用的问题。实不相瞒,我刚才提到的‘高尾和成’是这方面的高手,他曾经在我家的研究室实习过,后来被人举报偷窃零件被开除了,之后到了加拿大继续进修,和你在同一个城市。)
听着男人好似自言自语般的在电话另头喋喋不休,坐在车里的青峰并没有用心将绿间的话放在心上,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零件改造’、‘废弃再生’等字眼,黑子那恬静的‘睡颜’也随之浮现在眼前,使得意识开始恍惚、耳畔仿佛能够听到他在入睡前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明天见。青峰君。】
多少个夜晚,黑子都会在自己的梦境中出现,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自然,他就站在梦境的尽头,直直的站着,既不会向自己挥手、也不会向自己呼唤,就好像在等待自己主动迈出向他靠近的步伐,然而无论青峰多么坚定的向前走着、两人间的距离永远都不会缩短,迫切的渴望与无法掩盖的失落迫使青峰从梦中惊醒,空虚取代睡意、驱使着无力的双手掩上了汗湿的面颊。
“……这与你无关,这是我和哲之间的事,不用其他人多管闲事。”
对黑子的那份思念更像是青峰与自己在赌气,不想面对因为这样的事而消沉的无法自已的自己,但心中的悲痛与无法抑制的寂寞更是每天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很孤独,很无助;正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坚强、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做赋予自己的事。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望子成龙的父亲盘算着时机快要成熟便开始让自己接触家里的生意,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明明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青峰还是默默的接受了现实,可每当脱下西装、卸下在应酬时才会戴上的面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时,黑子的‘幻影’又会再次出现在短暂的浅眠之中,若隐若现,屹立在梦境的彼方。
“实验也好、研究也罢,我不可能将哲让给任何人,也不可能让他成为你们研究用的小白鼠。或许将他交给你和你那熟人有可能将哲修好也说不定,但是我不打算冒这个风险,况且对我来说,‘将哲修好’与‘让哲回到我身边’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别太自以为是了。”
梦境中那无形的隔阂象征着两个世界——黑子的世界,与自己的世界。青峰真正想要的,并非是将沉睡的机器再次启动、将他从‘长眠’中唤醒;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将两人从相遇到离别的所有回忆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性。这是一种近乎洁癖的执着、是自己用来粉饰懦弱与胆怯的借口;与其再一次失去、还不如维持现状就好,听着自己再三坚决的如是拒绝道,不再多话的青峰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说道。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但我还是会把高尾的联系方式以及住址告诉你,你可以不去见他,可如果有朝一日你改变主意了、再联系他也无妨。)
音落,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些许奇怪的声音,像是机器运作的声响、却给人一种极为尖锐的感觉。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青峰,在这么多人之中、或许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无药可救的笨蛋了吧。在挂断电话之前,再次启唇的绿间如是感慨道,既不像是辱骂、也绝对称不上赞美,满是无奈的口气换来的是自己一声不屑的咋舌,可就在自己骂骂咧咧的碎碎念道时,电话另头的男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别有用意的笑声使得坐在爱车中的青峰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将电话挪开了耳边。
(可我却不讨厌你这样的笨蛋。……好了,地址给你发过去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多管闲事……”

——TBC.2017-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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