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能再说小黑子是犯人啦……毕竟从良了。其实很早以前就有太太和我说想看这个paro,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大概写不出那样浮躁的故事了(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所以一直都在回避,但是前阵子偶尔找到了那本本子看了下……写的还挺不错(抹脸)于是想试着写写
- 简单recall一下设定:青峰=精英刑警(搜查一课),黑子=智慧犯(实质是帮赤司干点见不得光的活),黄濑=交警,绿间=医生,赤司=本部警视正,高尾/秀德众=征信社/私人侦探,丽子=前刑警,现在是黑子打工的餐厅老板,诚凛=地区分部的警察,阳泉众=缉毒警察,洛山&雾崎=黑道
快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身穿蓝色制服的取证人员一边弯着腰背,一边在凌乱的案发现场小心翼翼的走动着。碍于活动空间严重受限,戴着帽子与口罩的取证员们各自忙着手上的‘任务’:有人负责拍照,有人则是谨慎的将细腻的磁粉涂抹在任何可能会留下指纹的‘证物’上、用磁铁代替了刷子,竭尽全力寻找着犯人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暂且判定死者约莫四十来岁,身份不明,需要进一步核实和调查。死因初步判定是遭受枪击导致死亡,遗体已经送至法医那了,现场已经封锁、媒体正在路上。”
听着站在黄线后的若松依照手册上所记录的点点滴滴如是低声汇报时,始终袖着双臂的今吉先是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轻声的‘这下麻烦了’使得站在一旁的青峰下意识的抬起了双眸,就这么在昏暗的路灯下窥探着对方脸上的神色,紧蹙的眉头与凝重的表情除了给自己带来了强烈的不安以外、那些藏匿在自己心中的‘秘密’更是让青峰无法直视上司那双细长的眼眸,生怕既狡猾又精明的今吉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思,以至于很快挪开了目光、故作笃定的观察起了杂乱不堪的现场。
“被害人多半是黑道冲突的牺牲品吧,既然是暴力组织间的冲突……可能轮不到我们插手,先想想办法怎么应付那群讨人厌的记者吧。”
“是!”
“………………”
事发现场位于涉谷的一条近乎无人问津的深巷。浑身是血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垃圾桶边,第一个发现这具遗体的是在家庭餐厅打工的服务生、因为要处理一些垃圾而从后门离开了参观,又在将垃圾袋丢入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后发现了这具遗体,随即立刻回到餐厅通知了警察、又因为惊动了店里的客人与街上的行人而传入了媒体的耳中。
死者是一名流浪汉,是这个社会上既多余、但同时也无处不在的群体。黑黝黝的面孔,蓬乱的头发与胡须遮盖住了大半张脸颊,参差不齐的牙齿表面像是被涂抹了一层黄油色的蜡一般、即使他不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想必在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想要靠近这样的一个人,当下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无情与残酷。
“是吗……原来那个大叔真的被杀了啊,虽然早就料到了……可没想到这么快,有点出乎意料。”
接到报警的时间是夜晚八点三十五分,而待到警察赶到现场、刑侦人员全部取证完毕,前前后后大约花费了约莫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在这三小时之内、身为搜查一课课长的今吉几乎都在应付那些恼人的记者,而青峰与若松则是尽可能收集齐了取证人员能够获得的证据,然而除了一些看似与案件无关紧要的证据之外、别说指纹了,就连弹壳的碎片也都没有找到。
“哪有什么快不快的,这是早晚的事。可能他自己也有所心理准备吧,毕竟涉足了那样的勾当……落得这样的下场,并没什么意外的。”
将收集的证物全部交至相应的对接人员之后、在办公室内进行了短暂会议的今吉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近日可能会遇到的一些情况,随即立刻分配了每个人需要执行的任务以及扮演的角色,紧张稠密的搜查工作也就此拉开了帷幕。然而唯独在当天、今吉并没有要求所有人立刻投入搜查的工作,而是悠哉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红茶、让大家回家睡个好觉,尽管男人那反常的态度受到了不少人的质疑,可从他那棱模两可的回应来看、似乎今吉另有打算,正如他所说的、如果这起案件的受害人真的是暴力组织冲突的受害者,那四课的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一课的人更不必自讨没趣的去充当正义的使者、承担那些多余的责任。
收到上司指示后,佯装‘乖巧’的青峰是第一个表示服从、并匆匆收拾起了行头的人。与在心里不断打着算盘的今吉不同,青峰有着自己的打算;从表面上看、这次的被害人似乎只是因为被卷入了黑道之间的冲突而成了死于枪下的无辜之人,然而青峰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与死者有过照片,自己甚至和他说过话、聊过相当重要的事,当然、光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如此重要的人物搭桥牵线的,帮助自己找到他的是正在吧台内擦拭着酒杯的调酒师,也是一度将自己逼入绝境、又将自己从绝境中拯救出来的男人,木讷的表情与堪称冷漠的个性是他最大的武器,直到现在青峰也都参透不了对方那神秘又难以捉摸的个性,但却非常能够肯定男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一边喝着杯中的烈酒、一边如是感慨道,闻言的黑子则是无奈的轻轻苦笑,明明他才是最了解这盘迷局背后秘密的人、然而对于扮演着至关重要角色的演员被人杀害的现实,黑子并没有表露出太大的动摇,尽管有些意外、但这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硬要说的话、对他而言,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或许只是一个注定成为必然的结果罢了。迎合着悠长舒缓的音乐,站在灯光下的黑子小心翼翼的将擦拭干净的酒具一一排列在了水槽边;到了这样的时间,店里几乎不会有什么客人,也唯有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才能好好和男人聊上两句,好比最近发生的案件、好比那些警察未能来得及察觉的暗涌……不知是否是因为天性敏感的缘故,见自己忽然不再多话,自顾自的喝起了闷酒,停下了动作的黑子向着青峰所坐的方向倾了倾身子,一句贴心的‘要不要再来一杯’换来的是自己的一声不屑的嗤笑,随即便将空落落的玻璃杯交到了男人的手中。
“冰块少放点。太稀了都尝不出酒的味道了,和喝饮料似的。”
“明白了。请稍等一会儿,这就为您准备。”
被害人是一名流浪汉、虽然是被杀害的但是他并不是无辜的,正因为他的死亡自己追查了近一个多月的案件就这么断了线索,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不甘,就好像眼看就要到手的硕果忽然被一只来路不明的巨大老鹰叼走了一样,心头的烦闷远远要大于对死者的同情,而除了青峰之外、另一个知情人便是正为自己调配着烈酒的黑子。
(你说高中生?高中生怎么了,你难道想说援交吗?)
事情的源头还得从上个月的月初说起。刚解决了一起杀人案的青峰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黑子就职的酒吧,原本自己只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喝杯酒、抽根烟,好好放松一下紧绷了近两个礼拜的神经,然而和往常一样招待了自己的黑子则是问了一个极为唐突的问题,询问青峰是否有留意过涉谷一带高中生的动向,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听自己一边皱着眉头、一边不耐的弹劾道,轻叹了口气的调酒师微微摇了摇头,紧接着便从青峰的唇齿间抽走了燃至一半的香烟,含进了自己的嘴里,熟练的动作无论目睹了几遍都让青峰感到非常新奇,香烟的苦涩与刺鼻的烟雾与男人的气质实在太不搭调、然而黑子的确会抽烟,这也是他在灰色地带不断游走的期间留下的习惯。
(不是。不过这件事的确也不是青峰君管辖的范围之内……涉谷那一带有人利用学生运输毒品,对象都是高中生、警察那边没有接到风声吗?)
(至少我是头一次听说这事……所以你才会突然问我高中生的事吗?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黑子曾经是赤司的‘手脚’、替稳坐警视正宝座的男人操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就连那场将所有人玩弄于掌心的火灾也都不例外。如今的黑子自称已经不会再为赤司做任何事,将所有的秘密藏在心中、并承受着与男人相互牵制的风险,试图回归平常人的生活,履行他与自己之间的那些约定。然而当黑子主动提到有关高中生搬运毒品的消息时,青峰首先联想到的并非是男人过去参与的那些不光彩的勾当、而是在官场风生水起的赤司,猜忌着黑子是否是从男人那边得到了什么风声,可还没等到自己来得及追问、似乎早已看穿了这一点的黑子竟抢先了一步,低声咕哝了一句‘与赤司君无关’,让青峰顿时陷入了哑然。
(但是我可以确信他知道这件事,毕竟他在洛山安插了内线、这件事又和黑道有关……我是从其他渠道听说的,希望青峰君能够相信我。)
(怎么把我说的和爱吃醋的女人似的……我也没其他人可以相信了吧,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些、恐怕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永远被蒙在鼓里了吧。)
毒品缉查与暴力组织这两项领域都不在青峰所在的一课的职能范围之内,然而青峰并不打算袖手旁观,不是因为急着想要立功、一方面是出于自身的正义感,二是为了掌握更多有关赤司的情报,虽然青峰不认为自己有那能耐摸清赤司的想法,可男人显然正在布置着些什么,无论是之前洛山与雾崎的冲突也好,还是上次的纵火案、与这次的毒品缉查也好,显然、赤司想利用一方的势力去击溃另一方来降低第三世界对警方构成的威胁,如果成功的话,想必赤司在体制内的地位一定会更上一格台阶、距离进官加爵的日子更不会太过遥远。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就是有道上的人以丰富的报酬引诱学生为他们打工,说是‘打工’、其实就是将货物交到他们的手里,在要求他们按照指示存放到指定的地方,打工就算结束了。)
将快要燃尽的香烟丢进了手边的烟缸,一边长吁了一口气、一边低声说道的黑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男人对这起事件的前因后果非常了解,想必他一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得到这些情报,可至于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青峰暂时不想多加猜想,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拖自己下水的用意,但黑子显然不是想要加害于自己。因为是很轻松又很有赚头的工作,所以有不少学生落下了陷阱;之后那些邀请他们来打工的人就会坦白的告诉他们袋子里装的其实是毒品,暗示他们已经成为了‘共犯’、与此进行进一步的要挟,替他们继续搬运这些货物。说道这,稍许顿了顿神的‘调酒师’轻轻叹了口气,而默默听着这一切的青峰则非常能够明白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利用学生的单纯与贪婪、达到自身卑劣的目睹,这的确很可恶,但并不值得同情。这个世上是不会有免费的午餐的;如此轻松又是高报酬的工作本身就非常的可疑,被骗也好、被威胁也好,若不是贪心在先、一般有些常识的人根本不会落入这么明显的陷阱,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不单单是高中生,还有一些流浪汉也是那些人的‘搬运工’。学生将货物放到指定的地方后由流浪汉去取,最后交给对接人,搬运一次的酬劳大概是一万左右。)
(一次一万?!那也太好赚了吧……也难怪那么多人心甘情愿上当了,连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好似自嘲般的调侃让跟前的调酒师不禁哑然失笑,方才脸上那凝重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可这改变不了话题本身的严重性、如果黑子所说的一切属实,那这起毒品运输案所涉及的范围大到令人难以想象。学生也好、流浪汉也好,两者都属于弱势群体,既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也没有雄厚的政治权利与稳固的地位,尤其是后者、他们的消失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关心,可谓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沦落成‘弃子’,也不会掀起天大的波澜。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进下。但毒品和暴力组织的事不在我们一课的范围之内,我就不和我头上那只老狐狸说了,估计他也不会去管。)
思考了片刻过后、决定暂时观望的青峰从烟盒中重新取出了一根香烟,这回、黑子没有再从自己的嘴中把烟夺走,而是主动拿起了烟盒旁的打火机、送上了明火,就好像在向自己道谢一般,让青峰下意识挑了挑单眉。
(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是指望我帮你解决这事、还是另有什么企图?)
(我希望青峰君能够帮我阻止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无数‘搬运工’中的一员,是一名流浪汉。他曾经对我有恩……赤司君也知道他的存在,不过赤司君是不会救他的,我很清楚,所以我只能来拜托青峰君了。)
(………………)
被曾经险些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人‘拜托’、到底是该大度的接受,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一时之间青峰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定,只能眯着眼眸、一脸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那无比认真的男人,多年来在命案现场建立起的直觉仿佛在刹那间全部失灵了一般,既感觉不到可疑、也感受不到踏实,两人的短话就这么草草的结束,直到自己离席打算离开、青峰也没有对黑子许下任何的承诺,而黑子亦都没有强求什么。
流浪汉的名字叫‘藤木’、说是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对方的真名黑子不愿意透露,说着‘这也是以防万一’、尽管心中不是很能信服,但青峰并没有追问到底,而是依照黑子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位在地铁出口附近搭棚生活的流浪汉,小小的帐篷外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废品,帐篷上插着许许多多用易拉罐制成的风车,乍看之下竟还有些特别、至少一眼就能吸引路人的注意。
“……你是藤木吧。有人让我特意来这跑一趟问候你一下,你能不能赏个面子、我们好好聊一聊?”
用着大约在十多年前才有人使用的煤炉灶烧着茶壶,穿着厚重的棉袄、弓着背脊的流浪汉最初并没有搭理自己,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既然知道了对方是帮黑道打下手的人、拥有这样的定力也是理所当然;见状,在心中轻叹了口气的‘刑警’先是轻轻跺了跺脚,随即蹲下了高大的身子,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了烟盒,又将细长的香烟递到了对方的手中,一边为自己点燃了烟草,刺鼻的烟雾与从流浪汉身上传来的体臭融合在了一起,浓烈的臭味实在无法不让人感到恶心。
“是‘黑子哲也’让我问候你一下。你们是老相识吧?那家伙好像非常担心你的处境,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特意让我来阻止你。”
“哦哦,哲也啊。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好吗?”
在听到黑子的名字后,显然放松了警惕的中年男人笑着从自己的手中接过了细长的香烟、漏出了蜡黄的牙齿。眼角的细纹是岁月与漂泊留下的痕迹;怪异的笑声从喉咙传来的那刻,下意识皱了皱眉的青峰无意识的耸起了双肩,然而这一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被对方看在了眼里、用着调侃的口气笑着咕哝了一句‘小兄弟用不着害怕’,惹得青峰不禁一种面红耳燥,在心头愤愤的谩骂了起来。
“原来他还活着啊……我以为上次放火的事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还活着。那孩子从以前起就非常聪明,也很有能耐,就是什么都看的太穿了、不懂得装糊涂,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那家伙还叫不懂得装糊涂?我可是被他骗的可惨了呢,如果他还不懂得装糊涂、全世界就没糊涂的人了,想想就让人生气……啧。”
最早自己就是被黑子的漠然所欺骗、导致陷入了没有出路的局中,一次又一次的走进没有出口的死路。直到现在青峰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赢了黑子;纵火案也好、又或是这次受到男人的委托而浮出水面的搬运案也好,主动权仍然被黑子牢牢的攥在手里,青峰只是去执行的那一方罢了、不可否认的事实真的让自己感到非常不甘。原来小兄弟你也是被那小子给骗了啊,我懂我懂、因为我也曾经被他骗过,差点丢了性命呢;听自己如是气冲冲的抱怨道,和自己一同抽着烟的流浪汉忽然笑的更大声了,紧接着两人便聊起了有关黑子的事,以及男人的过去、又是成为他的‘恩人’的,可无论内容是真是假、尽是些青峰不曾听过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偏偏又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黑子哲也’。
“哲也一开始也是和小哥你一样想从我们这群‘社会垃圾’的嘴里套话。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找我,坦白和你说、就是关于运货的事。我干这行当已经有四五年了、在三年多前哲也忽然找到我,不过他和那群警察不一样,他骗我说他急着要钱、想要找工作,我没信他,他反倒在这帐篷里和我一起住下了,怎么撵都撵不走他。”
沉浸在回忆中的‘藤木’多了一份沧桑,然而男人的口气却比最初要柔和不少,就好像在诉说久违的家人的故事一般、或许对他而言,忽然出现、又与他一起生活的黑子真的与家人一样吧。尽管心里明白对方别有用意,就算心里清楚来着不是什么善类,然而藤木还是没有拒绝黑子,就与当初的青峰一样、黑子的坚持让他心软了,选择付出信赖,将搬运的工作介绍给了黑子。
“然后那小子就抓到我的小辫子啦!嘿嘿嘿。不过当初他还嫩,很快就被对接那头的人给发现了,然后准备逃亡。走之前他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但是我还是放他走了。人啊……一旦心里某根弦被触动了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想着的是一、做的却是二,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小兄弟应该能懂这种感觉吧?”
“……啊啊,大概吧。”
无论是黑子毅然与赤司对立、选择袒护自己的决定也好,又或是自己选择放走对方,来抹平心头的挫败感也罢,一切正如藤木所说的、一定是双方在不知情的时候触动了对方心中的某一根弦,不然一向精明的黑子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身为刑警的青峰又怎么可能做出‘放走真凶’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来?与藤木的谈话持续了大约近两个小时,两人没怎么料到有关毒品与黑道的事、话题大多围绕着黑子,只有在最后的十分钟里,藤木承诺自己会尽可能提供一些有关‘学生’的线索,并在今后的一个多月里断断续续的保持着频繁的联系。直到有一天、将一张写有暗号的纸条交给自己的藤木忽然告诉青峰不要再见面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青峰默默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明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小兄弟你用不着担心,我早就有所准备了、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吧;说道这,笑着拍了拍自己胳臂的流浪汉就这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青峰立刻便将这件事告诉了黑子,得知了消息的黑子则是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就好像是在懊悔着什么一般、紧蹙的眉头使他看起来格外痛苦。
“大概从明天开始有段时间不能来了吧。不过这次的案子不会拖太久,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你最好也别擅自行动。”
将最后一口烈酒吞进了喉咙,享受着直达胃袋深处的灼烧感、从座椅上起身的年轻刑警穿上了厚重的外套,又在黑子的目送下走到了店门前,然而就在自己推门的那一刹那、忽然停下了脚步的青峰回头看着仍旧站在吧台的青年,湛蓝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出挑、然而男人的身影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模糊,稀薄的存在感至今都让青峰感到唏嘘不已,但又不得不承认、男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存方式,或许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那个男人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后悔什么、毕竟一切的原罪不在你的头上;原本青峰不打算将这些话说出口,自己无意要安慰任何人、自己只不过是阐述了一个客观的事实罢了。闻言、先是愣愣眨了眨双眸的黑子轻轻仰起了唇角,一声‘谢谢’使得青峰感到脸颊一阵燥热、随即匆匆低头走出了店外,步伐因醉意而变得有些踉跄。
“那等忙完了我再过来,你也早点回家吧。”
“嗯。”
——FIN.2016-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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