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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子のバスケ】影を追う光-Extra-高中时期(一)。 (青黑+二号) 」

CP:青峰大輝×黑子哲也
內容:
青黑文库《影を追う光》番外集《-extra-》
高中时期《一》





都说身体才是驱使着人们不停奋斗拼搏的本钱,无论是基本的身体素质,还是善变的健康状况,只要身子骨硬朗、双手才能感受到力量,不过自小在双亲的精心照料下健康长大的黑子直到现在才头一回体会到,原来病痛所带来的折磨不光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就连精神、个性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三十九度三……这可是高烧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松软的被褥严严实实的将瑟瑟发抖的身体牢牢缠裹,只将半个脑袋露在被窝外头的“影子”紧揪着被子的边缘,紧捂着绯红的脸颊。恼人的高烧非但夺走了全身的力气,就连耳蜗深处都不断嗡嗡鸣响;阵阵生疼的脑袋更像是间隙性的痉挛、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血管的抽动,忍不住咬牙隐忍的黑子最终放弃了挣扎,一声脱力的呜咽使得坐在床头的“暴君”猛地抬起头来,顺手将手中的温度计放在了书桌上、急忙俯下了身子。

“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粗糙的指尖为自己拭去了不断从额头沁出的汗珠,然而即便男人的动作再怎么轻柔、在指节掠过肌理的刹那,隐隐的疼痛仍然以惊人的速度在额头上蔓延开来。这就好像是一种反射性的神经痛一样,与本身的“痛觉”并没有关系;单纯的是因为整个身体都因病痛而酸疼不已,即便是如此不经意的触碰都会被早已模糊的意识无限放大,失控的感觉不免让黑子感到慌乱起来、而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身体。

“还是说恶心?想吐?……你倒是说话啊,还有别用被子捂着脸,不然伯母特意帮你把窗户打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唔……可是好冷……”

被流感病毒席卷的初春、因旭阳而倦怠的身体似乎有着太多的空隙,直到酸疼的四肢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颓倒在床上的黑子就像是一具散架的人偶,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察觉到异样的母亲姗姗赶来时病情已经开始恶化,然而坚决不愿去医院的黑子单纯的只是不希望小题大做的医生强迫自己住院而已。难得的假期仍然想要和篮球一起度过,模糊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挂历上,眼看着那一个个形状清晰的记号,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的黑子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逆光”,笼罩在心疼的沮丧仿佛又擅自为猖狂的病魔打开了一道门扉似的、使不断胀疼的太阳穴猛地抽痛起来。

“不知道新的冰袋有没有做好,我去看一看。”

说完,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因为自己突然卧病不起、秘密计划的特训也理所当然的彻底泡汤,原本约好与青峰还有桃井一起到社区的体育馆一起打篮球,期待能够在春假结束后给队里的前辈一个惊喜;虽然与身为对手学校的王牌一起练球有些违背“常理”,可火神在父亲的要求下不得不回美国暂住一段时间,离开了现在的拍档、黑子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青峰而已。虽然想要见面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特训”,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一起练球、光是这一“机会”背身早已让黑子期待不已。只可惜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依稀记得男人在回复自己短信中的语气,不免感到有些自责的黑子始终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即便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可期待落空的遗憾难免会让人感到低落。我马上回来,你先忍耐下。望着对方那魁梧的背影,直视默默颔首的黑子将脑袋探出了被窝。清新的空气带着些许的花香,刺骨的寒意猛地窜上背脊、使蜷缩着身子的黑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又再度将脑袋缩回了被窝。

“你乖乖躺在床上、千万别乱动,听到了吗?!”
“嗯……”

青峰之所以会突然拜访是因为清晨的一条短信,注意到自己高烧不退、只能通过邮件告知桃井和青峰不得不取消这次特训,很快就收到两人回复的黑子起先并没有翻开机盖,而是在母亲的命令下老老实实吞下了退烧药,补充睡眠。时间在冗长的梦境中匆匆流过,当黑子再次睁开睡眼时、青峰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青峰君会在这里?讶异之余,还未来得及开口、被指尖堵上的双唇仿佛随时都会开裂般干燥,红肿的喉咙光是咽下唾沫都疼得忍不住让黑子皱起了眉头,可对于青峰的来访、比起意识恍惚的黑子,端着温茶的母亲似乎比自己更清楚。

(青峰君他听说你病了特意来探病的,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竟然给别人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擦拭着汗水,在母亲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起身子的黑子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访客”,一边拿起手边的手机,翻开了闪烁不停的机盖。

(你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练球的吗?让你平时小心一点你不听,这回还给其他人添麻烦,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不是的,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也没有想到哲会突然生病,而且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哲吧?所以请不要责备他了。

谦逊的口吻与平日的自大截然不同,在长辈面前总是十分礼貌、青峰那些鲜为人知的一面无论亲眼目睹了多少回都让人觉得新鲜。毕恭毕敬的态度,慵懒却又不失礼貌的语调,在青峰的“劝说”下、总算不再指责自己的母亲在一声叹息后将药片放在了床头,叮嘱自己一定要暗示吃药、如果病情恶化千万不能逞强。说完,起身拉开窗帘的母亲在青峰的帮助下推开了天窗,默契的配合却让黑子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一股强烈的违和感竟让胃袋感到一阵灼烧。

“说起来……现在几点了……?”

凭借着直觉、摸索上了枕边的手机,刺眼的亮光迫使黑子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一行行清晰的文字随着摇摆的视线逐渐映入眼帘。来自桃井关切的问候、来自青峰的一连串未接的来电,也许是因为一直等不到自己的回音才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想到上门拜访吧。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如此牵动着男人的心弦,欣慰之余、多余的忧虑也渐渐浮上了脑海。有朝一日、两人之间的情愫会不会成为一种负担;与此同时、这份急速升温的优越感是否会蒙蔽自己的双眼。黑子不曾如此多虑过,将一切归咎于发热的脑袋、合上手机的“影子”又将脑袋埋进了闷热的被窝,试图调整烦乱的思绪、甩开那些荒谬的遐想。明明就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尽胡思乱想些莫须有的东西;然而正当深吸了口气、准备将这些繁琐的心绪抛在脑后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半掩的房门也随着步伐的靠近缓缓敞开,刺耳的“嘎吱”声也在传入耳蜗之际、使黑子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青峰君?”

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支撑起疲软的上身,然而当黑子向着房门的方向望去时,空旷的房间非但空无一人、走廊上似乎也不见男人的踪影。心中暗暗猜疑是否是幻觉,困惑的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可当黑子刚想要躺下身子时,骚动又在房屋的某个角落响起,还未等待自己彻底回过神、一个模糊的黑影突然蹿上了床铺,使黑子的视野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唔……青峰、……二号?!”
“汪!”

远比刚捡来时结实的爱犬使劲摇晃着它那卷起的尾巴,立起的耳朵就像是在警戒着什么般微微颤抖着,耷拉在嘴外的舌头更是引人注目。湛蓝的眼瞳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强健的脚爪趴伏在自己的胸前、时不时用着鼻尖磨蹭着自己的下颚,潮湿的触感使黑子下意识的耸起了双肩,双手却像是本能般的梳弄着爱犬的背脊。这样不行啊,二号,今天不能到房间里来。然而不论自己怎么劝阻,挪动着身子的爱犬只是一味的用脑袋摩挲着自己的前胸,活物的体温加上撒娇的模样,强忍着因怜爱而生的冲动、再三推拖着二号的身子,一边固定着那两只不安分的前爪,一边自言自语般的劝慰道。

“今天我生病了,太靠近的话你也会被传染的。所以要听话,赶快去外面。”
“呜……汪汪!”

固执的甩了甩脑袋,任性的宠物犬低头用前齿轻轻啃咬着自己的手腕,在耐不住疼痛的主人松手之际,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趁势溜进被窝的二号就像是理所当然般的将脑袋枕在了自己的小臂,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让身为主人的黑子哑然失笑,却又不忍心将心爱的宠物厉声赶走。

“这样会惹妈妈生气哦,二号。被发现的话一定会挨骂的。”

似懂非懂的颤了颤左耳,柔软的皮毛散发着香波的味道,清新的薄荷味很快充溢了整个被窝。听着爱犬那平稳的吐息声,不知为何、当紧贴着二号肚皮的臂弯隐隐感受到心脏的韵律时,莫名的力量突然在虚弱的体内腾升而起,健全的生命竟也能彼此感染、讶异之余,下意识紧拥上爱犬的黑子如同感激一般用鼻尖磨蹭上了二号的脑袋。柔软又温和的感触让人留恋不已,远比被窝还要温暖的体温渐渐击退了肌肉的酸胀感,然而正当黑子贪婪的享受着这怡人的依赖时,端着热粥的“暴君”却在此时破门而入,一把掀起因二号的入驻而高高隆起的被褥,满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光景,可比起怒火中烧的青峰、黑子更不希望为自己带来温暖的二号就这么离开,反而箍紧了无力的臂弯。

“你们两个……究竟是在做什么?!”

重重的将装满了碗筷与药片的托盘平放在桌面,伸手试图掰开自己臂膀的青峰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低声吆喝道。不知轻重的蛮力很快就将环拥着爱犬的臂膀分开、可男人仍然为他那唐突的举动付出了代价。被青峰挑起的骚动突然惊醒、不知是出于警备还是防卫的二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咬上了男人的小臂;然而非但没有退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青峰不顾二号的再三反抗,将自己与宠物强硬分开之时,仅凭着单身就一把将二号从床上抱起,空闲的左手一把握上了爱犬的彼此,生怕二号的低吠声传出屋子。

“二号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让它到床上来呢!?”

将拼命挣扎的二号抱在怀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用前爪挠着青峰的手背,然而爱犬那竭尽全力的攻势在青峰眼中显然不痛不痒,就连看都没有看二号一眼、只是一味的用着指责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要是传染给二号怎么办?我可不知道怎么照顾狗啊,而且让狗钻进被窝里也很不卫生吧?!”
“但是是二号自己跳上来的,抱着二号睡又感觉很暖和……”

况且是因为青峰君没有把门关上才会让二号溜进来的吧?这根本不是二号的错啊。

听见自己竟为二号辩解,脸色越发难看的男人在一声声咋舌声中松开了臂弯。趁势挣脱开了束缚、纵身一跃的二号重新占据了自己的床头,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一般,摆动着尾巴的爱犬扭转着脑袋、用舌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悠闲的模样与方才的抗拒截然相反,一边用前爪抓刨着被褥的边缘,一边扭动着灵活的身体。可恶……和主人一个德性,又任性又不讲道理。喃喃自语般的嘀咕着,见自己困惑的挑了挑眉,青峰索性自暴自弃的大声斥责起来,又生怕引起母亲的注意而不得不压低着嗓音。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那么生气啊!我是在担心你啊!万一病情加重要住院的话怎么办啊!?”
“我知道,我知道青峰君是在担心我,我也很高兴。”

所以才会有些得意忘形吧。将无法坦白说出口的心声咽回了腹中,那些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心绪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对方知道。贪恋着男人对自己的这份关切,借此渴望着更多的关爱,明明知道对方早已为了自己的事而乱了手脚,可黑子竟仍然不知满足。这一切都是高烧的错吧,一定是因为高烧的缘故、这种窝囊的软弱才会占据自己的心头。如是心想道的黑子再次蜷缩起了无力的身子,抬眼望着闷闷不乐的“暴君”,忍不住哑然失笑的“影子”将无意中抬起的臂膀伸向了屹立在床沿的“逆光”。

“因为身体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所以有点想撒娇……但是我不能对青峰君这么做,所以只能从二号身上寻找慰藉了。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二号就可以?”

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能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又要从一条狗身上寻找安慰?

就算离开了篮球也不想轻易认输,就算是在纤细的感情上也不想轻易让步。并不是渴望青峰包容自己的这些任性,单纯的只是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罢了。虽然早已对自己放下戒心的青峰偶尔会流露出不中用的一面,可黑子却无法像青峰那样,虽然两人就倔强而言可谓是不相上下。

“我倒是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点,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了解你。”

不知在何时柔软下来的谈吐伴随着温柔的触碰,反握上自己那悬在半空的单手、男人就像往常那样用指腹摩挲着满是茧子的手心。修长的手指渗入指缝,相扣的双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的确、正如青峰所说的那样,尽管二号十分温暖,可远远不及青峰的炙热,更不及他的那份贴心。
无论是软弱的地方也好、还是任性的地方也罢,再多让我看一些吧。音落,轻吻落在微蹙的眉间,化为一股无法言语的安心感,使黑子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毕竟分开的一年多里我们根本就……哲?”
“我并不是在逞强,也不是不想让青峰君了解我的事……”

只是害怕会因此太过沉溺的自己、害怕这种过度的依赖会被你看不起。

这或许就是沦陷的最好证据吧?就与总害怕心仪的对象厌倦自己、而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一样,男人的自尊不外乎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罢了,被说是“矛盾”也理所当然;明明不喜欢青峰这种像是“呵护”一样的“关心”,却有贪恋着这份名为“宠溺”的“关怀”。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越是思考、紊乱的思绪就越是混乱。当睡意又一次袭上脑髓时,下意识搂过了蜷缩在床头的爱犬,迎合着二号那平稳的吐息、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的“影子”却漏听了“逆光”最后的那句告白。

“我只是害怕自己的‘得意忘形’会又一次伤害到青峰君罢了……就只是这样……”
“……………………………………”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害,就算来了100次、也不痛不痒。

当时的青峰如是说道,只可惜自己那发自肺腑的感慨却被对方那轻微的鼾声所掩盖,而无论是重申一遍的勇气、又或是将黑子推醒的气概都没有,坦白说、那段空白的过去对黑子、对青峰,或许永远都是一道无法泯灭的伤疤。






在睡梦中黑子突然想起,曾经自己也是那样,因为坚信自己与青峰间的羁绊不会这么轻易就破碎,因为坚信两人都是出于对篮球的热情才有了如此默契的共识。自信得疏忽了男人的变化,得意得忘记了思考,如果那时的错误是因为儿时的天真的话,黑子愿意舍弃这样的单纯、以此为代价,守护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呜……汪。”

在爱犬的低吠声中清醒,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率先映入的仍旧是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依坐在座椅上的“逆光”耷拉着脑袋、睡得正熟,就连重病在身的“影子”来到跟前都浑然不觉,然而黑子却并没有出声,反而转身示意正在床铺上打滚的爱犬保持安静,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抚平了男人那有些翻翘的短发。

“……谢谢你,青峰君。”

究竟是为了特意来探病的事道歉,还是为了发生了太多太多的过去而道歉。谢谢你愿意等我,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愿意鼓励我,谢谢你愿意守望我。如果这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感谢都需要回报的话,除了继续留在你身边之外,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而你又希望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青峰君。”






那无限延伸的羁绊。

在它的尽头、等待着我们的也一定会是那无限透明之蓝。


——FIN/201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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