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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10(黄笠/架空) 」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将笠松从浅眠中唤醒,当自己睁开睡眼的刹那、一阵沉闷的钝痛感从后脑勺猛的袭来,迫使笠松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紧了牙关。
残留在脑海深处的尽是一些梦境的碎片;荒诞的画面随着意识的逐渐苏醒快速淡去,然后映入眼帘的光景却让笠松再度陷入了疑虑与茫然。洁白的天花板,空荡荡的墙壁;陌生的环境使得一头雾水的笠松眨了眨眼,可就在自己强忍着疼痛、缓缓支撑起乏力的身体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一张宽阔、赤裸的背脊,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使得肌肉的纹路显得更为鲜明,而真正让笠松彻底忘了呼吸的、是那头耀眼的金发。背对着自己的无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即便对方没有转过身、亮明自己的身份,‘黄濑凉太’这四个突兀的大字已先入为主的定格在了大脑的正中。
“等等……该不会是……不可能吧?”
误以为自己仍然在梦里,下意识晃了晃脑袋的笠松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脚趾的末梢传来的寒意迫使自己吞咽了口唾液,松开了止不住颤动的双手。然而就在指尖微微掀起被子的那一刹那,察觉到自己竟与对方一样赤身裸体的笠松猛的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唔嗯……笠松先生?”
自己那一连串的举动惊醒了沉睡在身旁的‘危险人物’。只见睡眼朦胧的男人缓缓转过了身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凌乱的短发遮盖不住他那俊朗的脸蛋,然而此时的黄濑在笠松的眼中更像是一头充满迷雾的‘怪物’——而这间空无一物的公寓,便是他栖息的‘巢穴’。
“哎呀,你醒了啊。身体还好吗?有哪里觉得痛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
惊恐万状的笠松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理智与勇气在极端的恐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笠松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四肢、肩膀、甚至舌头……然而为了从男人的得到‘真相’,不得不压抑着所有觉知的笠松紧紧的将双手窝在了一起,愤与恨已不足以形容自己对黄濑的痛恶。
“你对我做了什么?!快说!”
“别着急嘛,你先冷静下,深呼吸——”
假惺惺的关怀彻底压垮了笠松的最后一道心理方向。自己就像一头彻底陷入了癫狂的野兽,一边嘶吼、宣泄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一边将步步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元凶’按压在了垫子上,死死扣住了男人的肩膀。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要是你给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休想活着走出这间房间!”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强奸你哦?是你先勾引我的,硬要说的话,受害人是我才对啊。”
“……”
被自己死死摁在地上的黄濑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他就好像投降一般、举着双手,可言语中却满是讥讽的嘲弄,一番‘坦白’更是让笠松陷入了强烈的动摇。
“笠松先生你是同性恋吗?昨晚看你那么主动,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去死!我不是同性恋!也没有和男人睡过!休想在我面前颠倒是非、信口雌黄!”
见自己如是信誓旦旦的反驳道,冷笑了一声的牛郎微微抬起了下巴,将脑袋侧转至了一边,如同彰显着某种勋章、指了指右侧的脖子。那是一块红色的印记,颜色虽浅,可在男人的皮肤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眨眼。
“这可是笠松先生你留下的哦,光凭我自己、可亲不到这种地方。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面对黄濑的这番控诉,丝毫没有记忆的笠松不自觉的松开了双手、紧紧抱着一片混沌的脑袋,近乎悲切的啜泣起来。模糊的记忆只停留在黄濑递给自己的那杯威士忌,说是心情烦闷也好、贪杯也罢,烈酒的后劲麻痹了神经、麻痹了戒心,日积月累的疲惫使得身体渐渐浸泡在了醉酒的酩酊感之中。这种犹如行走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叫人上瘾;待到笠松彻底陷入了这股欲罢不能的舒畅感之中时,所有的记忆便戛然而止、留下一片空白。
“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虽说我也吓了跳,但是我不觉得排斥哦?”
滚烫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掉落,有悔恨、更多的是惊吓,各种各样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大脑中闪现,以至于笠松根本没有余裕去甩开那只为了安抚自己、而轻轻抚摸着背脊的大手,更无暇去倾听那些满是蛊惑意味的话语。
“在床上的前辈也很可爱呢,害我都有点心动了。……笠松先生?”
“……医院……得去医院……”
低头用手背擦干了眼泪的笠松浑浑噩噩的直起了腰杆,一边碎碎念着什么,就好像念叨着某种诡异的咒语似的,回荡在清冷的公寓中。自己做好了最坏的假设,但亦抱着一些希望——首先,得去医院检测HIV,购买阻断药。对方是牛郎,经历复杂、没有固定伴侣,可能会有其他传染病,得要一起检查才行……就好像丢了魂的傀儡,笠松的这番自言自语惹得身下的牛郎不禁哑然失笑,刺耳的笑声未能将心惊胆落的笠松拉回现实,眼看着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弯腰捡起了散落在角落的内裤,一声‘我们没做到最后啦’使得笠松猛地抬起头,一脸错愕的望着不远处的黄濑。
“我们没做到最后。不过这不代表我没这个想法哦?只是笠松先生你射出来后就彻底没意识了,我也就不忍心继续了。我可没有迷奸的嗜好。”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我?”
闻言,再度捧腹大笑起来的牛郎将他那精壮的身体缩成了一团,露骨的态度令笠松感到脸颊一阵发热。
“顶多算是‘未遂’吧,虽然不是我先主动的。哈哈哈!笠松先生,你也未免太纯情了吧?看来真的是处男呢,好可爱~”
“不许笑!没做到最后就不算是‘迷奸’了吗?!而且你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可以证明,吻痕也有可能是你店里的客人留下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也许是听到黄濑亲口承认两人并没有将性行为进行到最后,心头的巨石在刹那间便落下了,如释重负的安心感使得笠松重新开始思考那些蹊跷的疑点。不论黄濑口中所陈述的‘事实’如何,自己都没有利用去相信一个靠着哄骗、献媚从别人身上榨取金钱的男公关,更何况男人显然对自己另有企图,这一切或许是黄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设下的‘陷阱’也不一定。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笠松先生。没想到你这么绝情,凉太君忽然感到好伤心哦。”
面对自己那如炮轰一般的‘指控’,故作委屈的牛郎鼓了鼓嘴,随即从榻榻米上站起了身,一个健步来到了笠松的跟前。
“但是没有关系。即便大脑记不得了,可身体一样是有记忆的。怎么样?要不要再做一次?搞不好突然就全想起来了呢?”
“别、别靠近我!滚开!”
笠松近乎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推开了向自己逼近的黄濑。重心的失衡使得对方连连后退了几步、狼狈的撞上了身后的窗户,而趁着这个机会、匆匆穿上了衣服的笠松迈着踉跄的步伐,撞开了那扇破旧的铁门。就在微风抚过面颊的那一瞬间,仿佛如获新生的解脱感令笠松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酒精转化的钝痛感并未完全从大脑中消失,就连衣领上都残留着熟悉又陌生的烟味……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杯威士忌就真的让自己醉成这样了吗?太多太多的疑虑就像一层又一层的烟霾笼罩着自己的心头。可无论释怀与否,‘黄濑凉太’的存在本身对自己而言,已经太过危险。
“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得赶紧联系森山,赶紧搬从这鬼地方搬走……!”


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而黄濑对于笠松而言就像是一种凶险的‘剧毒’——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入了自己的生活,搅乱了一切,待到自己意识到男人的危险性,生活的角角落落竟早已被对方偷偷留下了隐晦的痕迹。笠松讨厌这种感觉,黄濑的存在本身就透露着一种尖锐的锋芒,他不仅仅搅乱了原本枯燥乏味的日常,更是打碎了这十多年来笠松以为对‘人’了如指掌的自信,使得内心的平衡发生了倾斜,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不安散落了一地。
“我决定戒酒了。”
一鼓作气喝完了满满一杯啤酒的笠松抹了抹嘴,随即将手中的啤酒杯摆放在了一旁,言之凿凿的向面前的两位亲友立下了誓言。
闻声的森山与小堀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一阵爆笑使得桌子笠松忍不住热了脸颊,恼羞成怒的拍了拍桌面,重复着自己的认真。
“我说真的!酒真的太危险了……我再也不碰了。从此以后你俩要负责监督我,绝对、绝对不能让我再碰酒了。”
“这次又发生什么了啊?先是搬家、再是戒酒,又和你那个邻居有关?”
即便对象是彼此知根知底的挚友,笠松也不可能毫无顾忌、一五一十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灾难’告诉眼前的森山与小堀。听着森山如是一针见血的反问道,立刻陷入了语塞的笠松下意识砸了咂舌,一声‘无可奉告’惹得对方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狡黠的意味。
“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啊。亏我整天帮你关心有没有物廉价美的公寓,你就这么对我,哎,太让人失望了。”
“森山,笠松他是真的很烦恼啊。这节骨眼上你就别捉弄他了。”
非但没有与臭名昭著的‘恶邻居’划清界限,甚至还一丝不挂的在他的公寓、他的被窝中醒来;笠松实在找不到‘坦诚’的勇气,然而拙劣的借口就只会让森山他们愈发起疑。那家伙隔三差五就来我工作的地方骚扰我,我快受不了了,实在不想再看到他了;说完,方才还搓揉着太阳穴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向着酒杯的方向探去,却遭到了小堀的制止,只能乖乖缩回了手的笠松一脸狼狈的耷拉着脑袋,暗沉的神色看起来异常疲惫。
“但左思右想,搬家也解决不了问题。那家伙还能来我的店里,搞不好会跟踪我、直到找到我新居的地址。要是想要彻底摆脱他,我不得不辞去现在的工作,可现在找兼职不容易,我也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你啊,会不会太被动了?”
长吐了一口烟的森山一改方才的调侃,微蹙的眉间流露着心中的担忧。
“怎么总感觉被那个牛郎牵着鼻子走啊。你到底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让你变得这么战战兢兢。”
“我不想回忆,拜托你们也别再问了……总之,他是个危险人物,既然惹不起就只能想办法躲开他了。”
住所、工作……笠松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公关耍的团团转。见自己如是‘哀求’道,似乎心存不满、可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的森山将烟盒递给了自己,就好像在向自己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道歉似的,反倒让笠松萌生了些许愧疚。
无论是森山也好、还是小堀也罢,他们也是出于担心才会陪伴在自己的身旁,倾听自己的烦恼。能够有这样的朋友相伴,除了感恩、笠松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诠释自己的幸运。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堀踏上了相反的列车,而森山则为了要在新宿站上车、暂时与自己结伴通行。夜晚的东京是属于新宿这座不夜城的;紧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十足路口,路上的行人有的身着朴素单调的工作服,有人则化妆浓妆、着装艳丽,三三两两结伴蹲守在街边或是路口,像是在商议着什么、又像是寻觅着猎物,一个疏忽、便会落入香艳的圈套,被这条灯红酒绿的长街吞噬得干干净净。
“虽然我对女人没有招架之力,可每次经过歌舞伎町,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站在五光十色的灯牌下,重新将松垮垮的围巾系紧的森山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低声喃喃自语道。与笠松同龄的森山与自己不同,男人对‘女性’有着异常的执着,而不同于‘单纯’的好色、他对女性心怀着各种不切实际的憧憬,这种爱慕之情更像是对艺术的一种曼妙希冀,而恰恰是这种无法被常人所理解的偏执成为男人的恋爱之路上的最大障碍,近三十年的人生都不曾与女人交往过,记忆中就只有不断被拒绝、被疏远、被排斥的悲惨记忆。
“明明到处都是大美女,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里的女人可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你可别中了他们的迷魂记啊。”
向忐忑不安的挚友奉上了一句诚恳的忠告,昔日那些不堪的回忆随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声效益,令笠松默默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其实自己也不属于这里。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容不下自己。
常有人说歌舞伎町是‘吉原’的前身,是坐落在新都市的‘浮世’;人们为了排遣寂寞、失意、孤独才会来到这座纸醉金迷的不夜城,沉浸在纵情享乐所带来的麻痹感之中。歌舞伎町只是为这群浑浑噩噩的人提供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一个短暂的归宿、一个避难的场所。
(但是那家伙却能够在这条街上混得如鱼得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黄濑那宽阔的背脊冷不防的浮上脑海时,猛的甩了甩头的笠松使劲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怪异的举动惹来了不少行人的侧目。明明已经做好了与男人一刀两断的觉悟,可关于黄濑的种种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扰乱了自己的思绪。所以我才说那个男人危险啊……一旦染上了他的‘毒’、想甩都甩不掉。就在笠松如是在心中念叨时,一个耳熟的男声忽然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光是呼吸落在耳廓的那一刹那、便让笠松不自觉的耸起了肩膀,循声转过了头。
“这位先生,您看起来好像很无聊呢。要不要来我们店里坐坐?”
“唔……!”
果不其然,屹立在自己身后的是黄濑。他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梳着背头,仿佛炫耀一般将他那轮廓分明的五官直截了当的展示在了每一双被他吸引的眼睛面前。
“果然是笠松先生。今天没有上班吗?休店?”
“呃……!”
“笠松?怎么了?”
男人的突然出现不单单让笠松乱了方寸,同时也引起了森山的注意。只见两人相互打量了对方一番,眼神中充满了各自的困惑;然而,率先意识到了什么的森山情不自禁的大呼了一声‘原来是你’,出奇的反应令杵在原地的黄濑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
“你就是那个男公关吧?把笠松的生活搅和的乱七八糟的变态跟踪狂!”
“哈?”
“森山……!你少说两句,走了!”
然而还没等到脚掌落地,一把拽上了自己的胳臂的牛郎便牵制住了自己的步伐,失衡的重心使得笠松不得不后退一大步来稳定摇晃的身体,可笠松万万没有想到黄濑会主动用自己的胸膛来承接自己身体的重量。在旁人看来,自己就像是倒在男人怀中的‘失足少女’、可真正让笠松感到一阵恶寒的,是肢体接触的觉知竟令人感到那么的熟悉。
“原来笠松先生在朋友的面前,是这么形容我的啊。这么大的误会,不好好解开可不行呢。”
声音连同呼吸再度落在耳畔,男人趁着心跳的间隙、悄悄将手指没入了自己的指尖缝隙。
“来店里坐坐吧?就算是我招待二位。小青峰——!我找到客人啦!一起回去吧~”
“?!”


——tbc——


感觉……精力和脑洞有点到极限了……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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