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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15(黄笠/架空) 」




距离上一次像此刻这般迎风狂奔,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穿过了无数条马路,避开了无数辆穿梭在马路上的车辆;当歌舞伎町的巨大灯牌映入视野的瞬间,心中的那根丝弦总算松动了几分。
黄濑就职的KISEKI坐落在距离旅馆街不远的片区。KISEKI的门面远不如其他夜总会、或是男公关那般浮夸张扬,黑棕色的实木大门与黑金的门把手流露着一股压迫感,而唯有真正识货的人才能一眼看出这扇门扉价格不菲,光是伫立在它的面前、就足以让笠松心跳加速。
“这位先生。本店是会员制,若您不是本店的会员,请原谅我们不能为您提供服务。”
那封皱巴巴的书信正静静的在口袋中沉睡着。笠松还不知道这一张薄薄的纸片能够为平淡枯燥的生活掀起多大的惊涛巨浪,然而留给自己的选择同样也是寥寥无几。当笠松鼓起了勇气、毅然踏进了这片乌烟瘴气的‘密林’时,阻挡了自己的去路的,是一位身型矮小、装扮朴素的男子。它穿着衬衣与西裤,看起来像是店里的服务生;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循规蹈矩的机器人似的,重复着雷同的话语。
“这位先生,很抱歉。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送您到路口,为您叫车……”
“我有急事要找黄濑!”
早已焦头烂额的笠松顾不上什么分寸与礼仪,只能面朝着站在黑色挂帘下的男人大声叫喊了起来。
“我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黄濑,能不能让我进去?或者让,让他出来见我也行!”
“黄濑君现在正在接客,目前走不开。……”
尽管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可微蹙的眉间同样亦暴露了心中的猜忌与动摇,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只听青年如是轻声自言自语道,闻声的笠松立刻点了点头,主动提及了当时自己跟随店长、受邀参加五周年店庆的事。
“还有、前阵子黄濑那家伙硬是把我和另外个朋友带到这里。两个大男人在牛郎店应该很奇怪才对,你如果是这里的员工、应该不会一点没有印象吧?”
“听您这么说,似乎有点印象……请稍等。”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的服务生最终还是微微向自己欠身表达了歉意,随即转身掀起了布帘、朝着走廊的身处走去。望着对方那张瘦小的背影,后知后觉的疲惫迫使笠松蹲下了疲软的身子,朝着脚下的大理石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无论这封诡异的书信是寄给谁的、都与黄濑脱不了干系。
笠松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位曾经与自己也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性:她显然对自己抱持着莫名的敌意,而一切的根源都出在黄濑的身上,可若想真的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恐怕单单只凭这一纸书信与自己的三言两语,是远远不够的。
“笠松前辈?真的是前辈啊!”
今天的黄濑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像极了只有在戏剧中才会出现的‘王子’、就连那朵系在男人胸前的蔷薇花都与他显得那么的相称,一点都不会给人突兀、别扭的感觉。匆匆赶来的牛郎在发现自己的那一刻,脸上便绽开了笑容;然而看着黄濑兴高采烈的向着自己快步走来,笠松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欢喜与雀跃,更是毫不遮掩的把心中的忧愁挂在了脸上,紧皱着眉头、仰头望着跟前的黄濑。
“前辈你怎么蹲着啊?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进去坐会儿……”
“不用了。我有件急事和你说,你能找个清净点的房间么?”
“?”
见男人一脸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缓缓起身的笠松从口袋中取出了那张皱巴巴的书信,递到了黄濑的面前,嗓音因思绪的凝重与疲惫而有些沙哑。
“你先看看这个,然后好好想一想,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情绪是会传递的,危机感也不例外。靠着阿谀奉承糊口的黄濑远比自己更擅长察言观色,他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的焦急,更没有理由怀疑自己。若有所思的青年低头看向了被笠松牢牢攥在手里的书信,双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可他并没有犹豫、更没有推诿,反倒利落的从自己的手中抽走了那张满是褶皱的纸片,就在男人展开信纸的那一刹那、立刻变了神色的黄濑迅速的合上了柔软的纸片,脸色有些苍白。
“前、前辈……?这是……”
“我回家的时候,在我家门缝底下发现的,看起来像是给我的。”
“……”
尽管黄濑尚未从惊恐中完全振作起精神,可当笠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对方后,逐渐平复了思绪的男公关再次慢慢展开了手中的那封恐吓信,金蜜色的眼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两个血红色的大字,神色愈发沉重。
“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做错了什么事,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找错人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小黑子,能借用下你的办公室吗?等我和前辈说完事,立刻就来。”
音落,一脸颓丧的黄濑小心翼翼的将书信塞进了西服的口袋,转身向默默等候在挂帘后的同僚低声恳求道。被成为‘黑子’的服务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双眉微蹙,就好像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征兆似的,湛蓝的眼痛中满是忧虑。
“笠松前辈,我们换个地方吧。跟我来。”
“喔……”



与富丽堂皇大厅相比,这件闭塞、狭窄的办公室一时竟让笠松忘记了自己竟身处在牛郎店之中。
房间内就只有一个简易的书桌与一把椅子,一台电脑、一块白板。白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似乎是记录着每一位牛郎的营业额,而黄濑的名字首当其中、被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并用红色的笔画上了一个圈。
“这是你一周的营业额吗?!天啊……这些女人怎么那么有钱……”
光是一晚上的花销就快追平自己半年的薪资了,残酷的现实使得笠松不得不为人生的不公而唏嘘,而闻声的黄濑只是不禁哑然失笑,急急忙忙的将白板翻了个面、替笠松搬来了椅子,锁上了房门。
“前辈请坐。抱歉,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要是去休息室的话得穿过整个大厅,我不想让小绿间看见,免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那个在门口招待的服务生呢?他也是店里的人吧,不会传开吗?”
“前辈是在说小黑子吗?这你不用担心,小黑子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在这店里我最欣赏的人就是他了!要是他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一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自己擅作主张的。”
“……”
笠松对黄濑的人际关系没有兴趣,可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眉开眼笑的夸赞别人,一时心里竟有些五味杂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并没有持续太久,待到黄濑弯腰屈膝、坐在了电脑桌前,下意识挺直了腰杆的笠松一动不动望着男人那双慢慢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听着黄濑低声启唇道。
“关于这封信,笠松前辈你是怎么想的?”
突如其来的反问迫使笠松长吁了一口气。黄濑的情绪比起方才变得镇定不少,然而死死攥在一起的双手却还是暴露了男人心中的不安。其实他也和自己一样,心中有着一个模糊的答案;经过一番心里挣扎,笠松还是娓娓道出了那个陌生的名字,疲惫不堪的大脑竭力的回忆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可却又始终想不起她的全貌。
“是叫‘麻耶’吧?就是你的那位客人。我猜想是她,但没有证据,所以一时也没法去警察局报案。”
“为什么前辈会想到小麻耶呢?”
黄濑并没有否定自己的猜测,然而他的眼神始终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拼尽全力、想要回避愈发清晰的‘真相’一样,汹涌的不安使得不知所措的青年不自觉的搓揉起了拇指的指尖。
“我确实说过小麻耶最近很粘人、有点讨人嫌的话,可为什么前辈会想到是她呢?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说到底,还不是得怪你上次硬生生把我带到你们店里,不然对方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仅仅只是见了一面,竟招惹来了如此深沉的恨意。笠松既无法理解那位名为‘麻耶’的女性对黄濑抱持的爱意,更无法理解不惜将爱而不得的失落与憎恶全部发泄在自己头上的理由。我中途离席、去厕所的时候被她堵在了门口,她对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一边说着、一边难掩心烦的挠了挠头,回想起对方是因为怀疑自己和黄濑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才会迁怒自己的,笠松愈发坚信自己才是那个被两人的爱恨情仇所无辜波及的‘受害者’,即生气、又感到无比可笑。
“对了。她还说她知道你对其他客人都是逢场作戏,但唯独在我面前不是这样,就这么自以为是的认定我们之间有什么猫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是男人啊,而且也不是你的客人,你自然不会像讨好她们那样来讨好我。我为什么非得因为这种荒诞的理由、被人记恨不可?”
“小麻耶说的没有错啊。我是很喜欢前辈,即使前辈是个穷光蛋、是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可我就是很喜欢你。女人的直觉果然很厉害呢~”
一时分不清男人是为了激怒自己而这般调侃,还是发自肺腑所流露的真心话,当笠松恼羞成怒、举起了拳头,连连嘟囔着‘抱歉’的牛郎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脸上的神情依旧忧心忡忡。
“其实我最近一直有和麻耶见面。她为了‘独占’我砸了不少的钱,我当然不会拒绝,几乎满足了她所有的需求,陪她约会、和她上床……”
喃喃低语的黄濑试图在回忆中寻找线索,而所谓的‘独占’其实也只不过持续了三天之间。那三天,黄濑既没有工作、没有来笠松就职的酒吧、更没有回到那间破旧冷清的公寓。直到对方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细节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笠松,种种疑惑也迎刃而解,使得事件的‘因果’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她确实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前辈的事。我承认我有些得意忘形,没想到她会记住你,所以和她聊了不少有关你的事。可她问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导致我有些心烦,更多的是有些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那时你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
见自己一脸焦虑的追问道,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的牛郎低头避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神有些闪烁。当时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很不愉快;说到这,顿了顿神的青年突然红了脸颊,微微下垂的眉眼使他看起来就像个委屈的孩子,口中念叨着的埋怨更是让笠松感到哭笑不得。
“我以为她是看上前辈了……所以我对她生气了。警告她不要再多问关于你的事,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复过她的简讯,也没有主动邀请她来店里。”
“你……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不要把我卷进你们的修罗场啊!”
潜伏在威胁信背后的‘真相’远比笠松设想的要简单的多。无论是对黄濑、还是对笠松,那位为爱情而不惜投入了一切的女性都只有恨,而折纸承载了恨意的书信究竟是寄给谁的,或许已不再重要。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让黄濑亲自出面、解开三人之间的误会。爱情是无法被逻辑和常识所理解的精神运动,它具备着深不见底的能量、好似汹涌的波涛,将沉浸在其中的人们推上名为‘幸福’的台阶;亦或是激流暗涌,将其卷入不幸的深渊。至于那位‘麻耶小姐’,她对黄濑的爱意究竟有多深沉、笠松无从考究,可从她的种种行为与迁怒来看,她的偏执已使她失去了理智、打破了制约着人际关系的平衡。
“我会打电话给小麻耶,好好劝劝她。对不起,连累了你。”
若不是这份写着诅咒的书信,笠松也好、黄濑也罢,或许都不会醒悟的如此彻底。自己与男人之间的‘平衡’又何尝没有失序呢?眼看着一脸沮丧的青年耷拉着脑袋,有着满腹怨言想说的笠松最终还是沉默的站起了身,离开了房间。
距离危险最近的人,应该是黄濑才对。
没有责备、没有抱怨,这已是笠松对他最大的包容与体谅。回到了入口处的笠松发现了站在迎宾台前的黑子。他的神情依旧淡漠、甚至有些空荡;男人同样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只见他微微欠身、向自己鞠了一躬,一声‘需要我帮您叫车吗’使得笠松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犹豫再三、还是毅然来到了黑子的跟前,留下了无奈的嘱托。
“麻烦你多留意下那家伙的事,提醒他注意安全、别太冲动。……拜托了。”
“……好的。”


——tbc——


休息两天,搞点别的,转换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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