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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カタツムリの空 - 18(黄笠/架空) 」




笠松从未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像此刻这般安静。
回荡在耳边的尽是仪器发出的各种声响,以及井然有序的命令。笠松感觉自己仿佛悬浮在云层之上、沉重的身体依托着某种陌生却轻柔的物质,抵消了意识愈发模糊的下坠感,使得自己能够留住最后一丝微弱的清醒,感受着心脏那有力、快速的跳动。
“病人腹部右侧中、下方位置被刀捅伤,出血量大,血压值160/100mmHg,血氧饱和度75%,需要立刻进行输血和抢救!……”
强烈的眩晕感令笠松放弃了所有思考与辨别的能力。就连每一次呼吸都让自己感到无比艰难:胸腔无法如自己所愿的那般舒张、打开,而早已失去了知觉的四肢更是无力攀附任何东西,可奇妙的是、即便大脑能够清晰的分辨眼下发生的种种对自己而言,是多么的险峻且危险,然而此时此刻,笠松却感到自己的心境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宁静。
没有任何惧怕与不安,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静静吐着呼吸的笠松只是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直到一阵汹涌的睡意袭卷上大脑,发自本能的恐惧迫使自己发出一声虚弱的呜咽。
“啊……!笠松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请您再坚持一下!”
“前辈!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笠松前辈!”
“……”
一声焦急的呼喊使得笠松微微抬起了双眼。神志的不清醒使得视觉也变得格外迟钝,以至于自己只能看清男人的轮廓、以及那头耀眼的金发。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却能感受到声线中那为了逞强而故作镇定的颤抖;他小心翼翼的将同样冰冷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如同抚弄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猫一样、轻柔的用着指腹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低吟着一句又一句痛彻心扉的忏悔。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一定会救你的,所以求求你……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要活下去…!”
“……”


死亡在吞噬它的战利品之前――亦就是从开始诞生到归于死亡期间一点点构建起的人生,每一刻都在遭受它蓄意的摆弄。但我们仍非常热心、冀望尽可能延长自己的生命,生怕那些在人生中千辛万苦所找寻到的意义能够尽可能的慢一些、再慢一些,走向如肥皂泡注定会破裂那般的结尾。
“这两天早晚的温差比较大,身体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病床前不辞辛劳的照顾自己的,是从老家特意赶来东京的母亲。在接到警察的电话后,许久未见的父母连一件像样的行李都来不及带上、便坐上了前往东京站的电车,一路飞奔来到了医院,而这些都是笠松顺利从icu转入普通病房后,从护士的口中得知的。自己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且严肃的人;昭和男儿的刚毅与好强在他的身上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然而就在自己恢复意识、透过玻璃发现了守候在病房外的双亲时,视线交汇的刹那,默默低下了头的父亲背过了身,而一旁的母亲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不停用着雪白的手帕擦拭着眼泪。
听着母亲那满是关切的慰问,摇了摇头的笠松转头看了一眼摆放在病床旁的监护仪,一声‘感觉还不错’令坐在病床旁的母亲流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一把岁数了,竟然还让年迈的父母为自己操心,除了无地自容之外、笠松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责备自己的不孝。
“你爸爸他今早先回去了。本来幸雄他们也想来医院看你,但是这两天不是警察要找你录口供吗?我怕他们妨碍到警察工作,就让他们别来了,你也可以好好静养。”
“嗯,他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等我出院了之后再说吧。”
因为自己迟迟没能在东京站稳脚跟、闯出一番事业,笠松与家人的关系比较微妙,而自己那两个亲生弟弟更是因为自己而纷纷放弃了上京的想法,选择留在老家发展、这么多年来,兄弟三人的日渐疏远一直以来都是笠松的一个心结。最了解孩子的人无疑是母亲;尽管她说的委婉,可笠松却能明白她的苦心。母子两在和煦的日光下相视一笑,久违的温情令鼻尖感到一阵酸楚;可就在笠松低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只见两位身材魁梧的男人陆续走进了病房。他们相继从口袋中拿出了证件、亮明了身份,神情肃穆。
“笠松幸男先生。抱歉,在您静养时冒昧打扰。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妈,你先回酒店休息吧。等结束了我再联系你。”
闻声,轻轻叹了口气的母亲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离开了病房。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自己不要过于勉强、只得苦笑应对的笠松下意识将右手捂上了腹部,沉闷的胀痛感将回忆带回了七天之前——血红的刀光、声嘶力竭的惊叫、以及不断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泪水,一切的一切,全都历历在目。
“笠松先生。渡边麻耶小姐已于今早八点十五分认罪。但缺少受害人的口供,在程序上无法对其立案。”
音落,更为年迈一些的警官从风衣的口袋中取出一支录音笔,轻轻放在了病床旁的矮柜上,继续低声道。
“或许会勾起许多不好的回忆,但能否请您详细描述下案发当时的情景?”
“在此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听着自己如是反问道,两位警官先是一愣,在一番眼神交流后、点头以示同意。
“你们刚说那个疯女人是今天才认罪吧?是什么导致了坚持了那么多天才认罪?……是因为黄濑吗?”
“黄濑凉太先生作为这起伤害事件的另一位受害人、同时也是第一证人,他提供的线索及口供确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正如您猜想的那样,犯罪嫌疑人是在得知黄濑先生将其所有的犯罪行径与动机告诉了警察后,终于软化了态度,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是吗。”
那个女人果然是‘爱’着黄濑的。她的爱不仅激进、扭曲、更是充斥着占有的浓厚私欲;遇上这样偏执的疯子,除了自认倒霉之外、笠松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说辞来说服内心的不忿。
“她与黄濑的恩恩怨怨,我知道的不多,想必黄濑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我的情况,一切都是从一封恐吓信开始的。”
恐吓信的事、自己找黄濑商量的过程;任由思绪沉浸在不堪、惊险的回忆中,笠松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因果娓娓道出,然而就在提及面容狰狞的女人一边朝着两人飞奔而来、一边从身后亮出那把泛着凶光的菜刀时,忽然顿了顿神的笠松下意识握紧了轻覆在身上的毛毯,嗓音不由自主的变得嘶哑起来。
“我和黄濑都想到了她在获得保释后一定会再来纠缠我们,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带着刀。”
“……”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因为想要救黄濑才挡在他的面前的。只是因为恐慌、我们两都乱了阵脚,要不是他当时拉了我一把、或许刺中的不仅仅是肚子,而是心口或是肝脏……”
笠松无意做任何人的英雄。当时自己之所以毅然决然的挡在了黄濑的面前,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天真的以为那为爱而疯魔的女人是冲着黄濑来得,而若是自己真的将黄濑无情的推到她的面前、对方说不定会真的痛下杀手,自己岂不是成了那个间接害死了黄濑的‘帮凶’?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黄濑君才会从我身边离开的!)
当尖锐的嘶吼传入耳蜗的刹那,笠松意识到这一切的推断从头到尾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闪烁在那双眼眸中的恨意像极了一团火焰,她控诉着笠松所无法理解的爱与憎、大声恸哭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天空下,而这种濒临绝望的撕裂感在刹那间夺走了自己的魂魄,使得笠松犹如石化一般动弹不得、怔怔的杵在原地。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笠松前辈——!)
(?!)
猛然间,一股巨大的拉力使得木讷的身体猛的向后倒去,而就在此时、高举在空中的尖刀重重地落下,刺穿了自己的腹部。
(哈哈……哈哈哈……!黄濑君、你看到了吗?碍事的人马上就要不在了,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前辈!!)
(唔!)
直到现在笠松都不敢相信那把足足有十五厘米长的刀真的扎进了自己的身体;而蓬头散发的女人非但没有打算就此收手,反而死死握着刀柄、进一步发泄淤积在心头太久的怨恨。见手中的凶器仅仅只有一半扎进了自己的身体,砸了咂舌的凶犯突然大叫了一声、可就在她试图用力将插在腹中的刀插入肉体的更深处时,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黄濑死死的拽上了对方的胳臂,趁她错愕之际、猛的抬起了右腿的笠松卯足了全力、抬起了右腿,狠狠的朝着对方的下身用力踢去。只听一身惨叫,难掩剧痛的女人立刻松开了双手、捂着下腹,从狭窄的楼梯上滚落。
(啊……妈的……!怎么这么倒霉……!)
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一时麻痹了疼痛,然而大量的鲜血却还是如失控一般从腹部右侧的窗口涌出,温热的感觉在肌理表面向下漫延,染红了整个衣摆。低头望去,那把菜刀竟还插在自己的肚子上,骇人的光景竟莫名让笠松嗤笑了一声、低声骂骂咧咧道。而恰恰在此时,理性的逐渐恢复使得笠松意识到自己正在面临什么,后知后觉的恐惧令十指开始冰冷,身体的力量仿佛在刹那间被全部抽干了一般、重重的的倒在了黄濑的怀中。
(前辈?!你没事吧、前辈……求求你,别死……别死……我现在就叫救护车、你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
这还是笠松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几乎无法完整的说完一句话,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更是沾满了从自己体内溢出的鲜血,泪珠不断从眼中滚落。他对着电话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这惊动了同样居住在这栋老旧公寓里的其他住户,不少人纷纷闻声走出了房间、想要一探究竟,却被血淋淋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直到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声相继传来,这片充斥着混乱的天空才回到了一成不变的安宁。
“那个女人似乎在滚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头部,一时没能缓过来。好在警察来得及时,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说到这,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下意识耸了耸双肩、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说一点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当然恨一度将自己逼入死亡边缘的疯女人,也不是没有埋怨过连累了自己的黄濑。然而每每想起男人的存在、笠松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张爬满了泪水的脸蛋——他用着满是血迹的双手,死死的抱着自己那虚脱无力的身体,温暖的泪滴顺着面颊落在了自己的额头。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至于黄濑和那女人之间的纠葛,他和我说过一些,但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已经非常详细了,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弯腰从床尾拿起了录音笔、交头接耳的两位警官低声交流了两句,随即微微欠身、向笠松表达了感谢。眼看着他们相继离开了病房,仰头长吁了一口气的笠松缓缓躺下了身体;疼痛感依旧残留在体内,惊心动魄的场景时常化为梦魇、在深夜惊扰着自己。
“黄濑……”
每个人都经历着受骗和伤痛,最终掌握了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本事。那么‘死’呢?无论是黄濑还是笠松,谁都不会预料到那封不起眼的书信竟然会真的将两人推向生命尽头的悬崖。黄濑不是没有想过要保护自己——约对方在深夜出来谈判也好、在危机时刻拉了自己一把也罢,这一切或许是因男人而起,但笠松同样相信黄濑比任何人都希望笠松能够从这段纠缠的关系中全身而退。
(对不起,前辈……是我连累了你。)
在救护车上,自始至终、男人都不曾放开过自己的手。每当自己因失血过多而发冷、发抖的时候,他都会不停搓揉着自己的手心,试图温暖自己;然后焦急的留着眼泪,一边哽咽着、一边哀求着救护车上的医生,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句‘我想让他活下来’。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嘶!好痛……!”
“……”


当闻讯赶来的双亲赶到手术室外,满身是血的青年正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祷告;当焦急的母亲向同样守候在门外的警察道出了身份与名字时,猛的抬起头来的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来到了两位长辈的跟前,再度落下了膝盖。
(真的……对不起……是我没能好好保护前辈……是我将他牵连了进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青年折下了高大的身躯,在众人那满是惊愕的目光下、用着颤抖的嗓音不断忏悔着。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能够救前辈、我什么都愿意……真的……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自己转入普通病房后,守候在身旁的母亲告诉自己的。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警察甚至都来不及向两人做出任何的解释,误认为黄濑便是刺伤了自己的元凶的父亲怒不可遏的揍了黄濑一拳,直到警察出面制止、解释说黄濑并不是行凶的人,这才冷静下来的父亲将泪流满面的黄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却并没有为自己的鲁莽而道歉。
“出院手续都已经办理完了,请您在这里签字。”
当母亲用着平静的语气、诉说着这些意外的插曲时,正眺望着窗外的笠松默默转过了脑袋,将视线投降了紧闭的拉门。在自己住院的这段期间,黄濑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他就好像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而这期间,担任KISEKI经理一职的绿间却带着一位律师登门拜访,并将黄濑决定起诉‘渡边麻耶’一事告知了笠松。
(除了伤害罪,渡边小姐还因挪用公款罪遭到了原公司的起诉,涉案的金额约7000万。笠松先生,届时可能会传唤你作为证人,我们由衷的希望您能够出庭作证。)
(黄濑呢?他在哪里?)
闻言,顿了顿神的绿间低头推了推镜架、一声‘黄濑目前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惹令笠松赶到唏嘘不已。
(你们又把他圈养起来了吗?他又不是你们店里养着的狗。)
(这次的事故闹得人心惶惶,店里的经营也受到了一定影响,黄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既是对他的处罚,也是对他的保护。)
(……)
笠松先生,黄濑对你有着非常深的愧疚。他恳求我为你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我答应他了,当然,这是私人的委托。
音落,抬起头来的绿间向着身旁的律师使了个颜色,见状、他立刻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自己的眼前,殷切的笑容迫使笠松一脸狐疑的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这位是高尾律师。如果您之后有任何追诉的打算,他会为您提供法律服务,费用将由黄濑承担。)
(您好~事情我已经从小真这边听说了,放心交给我吧!)
(……)
我又没拜托他做这些事。尽管嘴上这般嘀咕道,可笠松还是收下了高尾呈上的名片,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他想的很周到,更是竭尽所能想要补偿自己,然而这一切都不是笠松想要的。与其为自己找律师,还不如让那小子亲自来见我一面;只可惜心中的这些想法最终还是没能传达出去,就这么眼睁睁目送绿间离开的病房。
其实黄濑心里在盘算什么,笠松非常清楚。在今后的日子里,两人或许不会再见面了,而这一次、是黄濑主动做出了选择。他不祈求能够得到自己的原谅,只希望笠松能够接受他的‘赎罪’,希望自己能够远离因他而起的‘不幸’的漩涡。
“恭喜出院!”
出院后的笠松第一件头等大事并非是回家,而是前往了小堀的住所、与两位挚友汇合。因为住院的关系,无论是搬家的事、还是签约的事都不得不推迟,好在森山先为自己垫付了一部分定金才保住了房源而没被其他人抢走,小堀代替自己带着自己的父母四处奔波,就连店长也给了自己一大笔慰问金,来自亲朋好友们的好意与关心令笠松无比动容,也让笠松重新思考起了活着的意义。辛苦也好、平凡也罢,所谓的生活其实并不需要一味的在‘幸福’与‘不幸’中做出抉择;两者之间其实存在着相当宽敞的灰色地带,置身在这片地带之中,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医生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能喝酒啊,就看我们两个喝、你不馋吗?”
“都说了我决定戒酒了,就算好了也不会再喝了。”
戒酒的契机同样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又同样与黄濑息息相关。一时的闪念使笠松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握着筷子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直到小堀有意提醒,猛然回过神的笠松佯装笃定的夹起了锅中的肉片,一言不发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却感到食之无味。
“对了。昨天我去你那和老房东商量退租的事的时候,听说黄濑已经从那栋公寓搬走了。”
光是听到男人的名字,便让心脏微微一颤;下意识放下了碗筷的笠松用余光看了一眼森山,而盘着腿、抽着烟的亲友语气寡淡,就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的事一样,竟莫名的让自己感到有些不快。
“说是支付了一大笔违约金,连夜就搬走了。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他的牛郎身份也曝光了,据说其他住户很有意见,不少人竟然还问责房东、说怎么可以让那么危险的人住进来。唉,世态炎凉啊。”
“那恰好说明他连夜搬出那鬼地方是正确的选择。……他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多了。”
直到这一刻,笠松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黄濑感到心痛。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早已伤痕累累?仅仅只是听男人讲述那些千疮百孔的过往,是远远不够的;肤浅的同情远比淡漠更为伤人,用着几句宽慰的话就勾起了心中的期待、却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转身离开,若是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伸出援手、划清界限,笠松这么做了,可人格中的善良与同理心却无法让自己忽视黄濑的孤独与无助。
其实我们都是正在长大的人呐。
心里的坚持和不甘、骄傲与执拗,就像是油灯里的火芯,燃久了就快熄了、稍微拔一拔便又亮了。
如果我还有机会见到你,我一定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所有的浪漫与理想,都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冷酷与狭隘所打败。
就如同囚笼有着钥匙、这片低矮浑浊天空也一定有着缝隙,你一定要带着最后的心跳逃离这个残缺的世界,找到自己所向往的那片天空。
一切都还来得及。
“赶紧吃吧。肉还有吗?医院的康复菜可太难吃了,天天都清汤寡水的,今天我得好好吃个痛快!”
“这就给你拿来!”


——tbc——
虽然状态很差卡了很久但是姑且还是写完了……写的这么崩真是对不起……
下一章就是尾声了。天啊……我竟然真的把这个paro写完了……unbeliev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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