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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狂言師の舞う時 - 番外试阅(黄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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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凉太×笠松幸男
中篇《狂言師の舞う時》的番外,收录在实体书内(年底发行预定)
此贴为试阅,具体内容以实体书中收录的为准。


对能剧的表演,在语言中并非用‘演绎’来诠释、而是用‘舞’来形容的说法,是黄濑第一次随父亲观看能剧演出之后才知道的事了。利用肢体动作的张力,迎合着时快时慢的乐声;每一个停顿、每一个转身,以身体各个部分所表现以及诠释出的并非是人物在行动中的举动而已,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变化,以及情绪的起伏。哭泣时会低下头,痛苦时会晃动脑袋;对‘能剧’的认识只是停留在‘演出’层面上的黄濑始终不懂为何要用‘舞’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那由式三番、能以及狂言构成的消遣,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一旁那正全神贯注的父亲的表情,地谣的歌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剧院里,而那张青白的面具只留给黄濑颤栗又有些可怕的印象,这也是黄濑起初对‘能’所有的认知。

“笠松前辈!我已经决定了!请让我再回剧院学习能乐吧!”
“……啊?”

在时代的变迁中、人在世间所扮演的角色已不像曾经那么重要。武士的落寞换来的是人们对金钱的美好憧憬,商人的崛起让一度被冠上‘财奴’之称的‘刁民’有了见天之日,唯独艺能者仍旧默默的秉承着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原则’,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寻求着意境中的桃源之乡。正坐在自己跟前的笠松正手捧着写满了古语的能乐剧本,困惑与质疑的表情不禁让黄濑心虚的向后挪了挪身子,搁放在膝头的双手不断的沁着汗珠。尽管能剧剧院的当家并非一定要严格按照世袭制来选择继承人,然后笠松在身为能舞者的父亲病故后义无反顾的挑起了这一重担;托男人那认真又固执的个性使然、几乎连自我都一并抛在脑后的笠松一度就好像丢了意识的傀儡,独自一人承受着长辈们的期待、活在父亲所留下的舞台之中。然而在《隅田川》的演出结束之后,现在的笠松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即便过于倔强的男人仍然会因为习惯了逞强而总是意气用事,可这种光景越来越少在剧院中出现,让不少人都悬下了那颗为他担忧的心弦。

“如果你一定坚持的话我不反对。可是为什么?你不是已经说决定好好继承家业了吗?怎么突然又心血来潮说要继续学习能乐了?”

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手中的书册,拘谨的和服与笔挺的腰杆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加上对方那果断又直接的口吻,也难怪剧场里的许多人都对笠松让步三分,论笠松那待人处世的苛刻态度,只要涉及能乐方面的事、即使平日再怎么通情达理,也会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感觉。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我是不会接受的。说着,乌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端倪着自己,光是被男人这样看着就让黄濑忍不住肃然起敬,飞快转动的大脑不停的思索着合适的理由,编造着一个又一个谎言、企图掩藏起在心底深处不断涌动的‘歪念’。

“为什么你又决定回到这里来了?黄濑。”
“………………当然是为了‘还人情’啊。……笠松前辈。”
“…………?”


父亲对那诠释着各种悲欢离合的民间故事的艺能形式情有独钟,这是众人都知的秘密,身为长子的黄濑更是耳濡目染,在八岁那年就能将那些千奇百怪的流派牢记在心,还一度在母亲和两位姐姐面前背诵炫耀,让家里那三位与自己流着相同血缘的亲人忍不住掩面苦笑。凉太和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虽然脸长得像母亲、可是个性和兴趣都和父亲大人如出一辙呢。早已出嫁的长女每次回到娘家都会将黄濑轻放在膝头,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独自感叹道。千篇一律的说辞黄濑早已听厌,可自己并不讨厌这种被家人宠溺的感觉;嘀咕着‘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趁机向难得回家的亲人诉起苦来。无论是父亲为了生意四处奔波、很少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事也好,还是总是在自己耳边唠叨能剧的习惯也罢,黄濑其实对那握有大把钱财的父亲始终缺少某种亲人的依赖,而将自己视为唯一的继承人看待的父亲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长子而对自己有所让步。

“老师您的表演实在是精彩极了,从很早以前我就很想让犬子多接触能乐方面的东西,算是老年人的兴趣吧,不知道您是否有意教犬子学习能舞?”
“……诶?!等、…老爸?!”

千里迢迢从京都回来的父亲进门第一件事并不是与守候多日的母亲寒暄招呼,而是拿着从某位西洋商人手中买下的拐杖不停的强打着正躺在榻榻米上小憩的自己,嚷嚷着要去观看‘海常剧院’上演的能剧演出。像这样硬生生的被吵醒当然让黄濑感到愤愤不平,可真正让自己生气的并非是父亲的任性、而是那份对母亲的忽视与冷漠,有时黄濑甚至都分不清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父亲是刻意这么做,还是单纯的因为不够体贴与细心。随意挑选了一件洋服,紧跟着父亲的脚步来到了人员漫漶的剧场,露天的舞台与檀香的气味,舞台中央的青松光是远远眺望便让浮躁的心虚渐渐平静,那衔接着‘现世’与‘过往’的架桥在烛光的渲染下仿佛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一般、显得既危险又神秘。听说这里的当家去世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听着一旁的父亲低声自言自语道,沉重的叹息让黄濑意识到方才在家里时父亲那对母亲的忽视也许是情有可原的吧。个性豪迈为人大方的父亲有着不少朋友,其中艺能者居多。想必这座剧院已经过世的当家一定与父亲有着某种程度的交集,不然总是乐观积极的父亲又怎会连连叹息,沉痛的表情更是让黄濑觉得十分陌生。

(不知道他的儿子能不能挑起这个担子,嗯……)
(……………………)

那天便是黄濑与笠松的第一次见面,在能舞台上的笠松并非担任仕手,而是以胁方一角让所有的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演的剧目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源氏物语——葵之上》,讲述着高雅端庄的葵姬那荒诞又悲惨的一生。因恶灵而暴毙的女性撕扯着那头乱发,嘶哑的悲鸣因为过于逼真而让人不寒而栗。尽管当时头戴能面的人并非是笠松,然而如此震撼的演出几度让黄濑忍不住失神,虽然从小随着父亲一起观看过了不少能乐表演,可如此精彩的演绎却还是头一回。

“我是不讨厌能乐啦,也觉得这座剧院的演出十分精彩,可这和学习能舞是两码事啊!老爸你也不要自作主张啦。”

本以为趁谢幕将自己待到剧场后台是为了和旧时打招呼,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心意已决的父亲、手足无措的自己,还有一头雾水的当家之子,在自己的辩解中,父亲只是一味的摇着脑袋,坚决的态度使黄濑忍不住在原地跺起脚来。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外行,为什么突然让我学习能乐啊!也未免太任性了吧!就连嗓门都在不自觉中提高了,然而自己的抗议非但丝毫没有效果、当父亲一脸不悦的皱起眉头时黄濑几乎本能的合上了嘴,僵硬的气氛萦绕在三人之间,直到再度眯笑着双眼的父亲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大汗淋漓的‘现当家’,事态的进展仿佛除了老谋深算的父亲之外、谁都无法预料。

“那暂时就这么说定了吧。过几天我会正式登门拜访,请老师务必赏个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啊……好的……”
“…………”

…………
…………
…………

站起来!这点程度就倒下了吗?!刚才的动作可是基础中的基础啊,连怎么维持身体平衡都不知道,会不会太娇生惯养了一点?!”
“好、痛……!!”

以资助剧院经营为条件,要求笠松收下自己为学徒;尽管父亲信誓旦旦的在笠松面前夸下海口,说着无需对自己手下留情,然而黄濑最初只不过将这些话认定是父亲的客套,没有想到笠松竟真的按部就班的照做,趾高气昂的态度没少让黄濑攥紧拳头。搓揉着隐隐生疼的半边脸颊,强忍着强烈的晕眩感,口中骂骂咧咧的黄濑并没有依照笠松吩咐的那样从原地站起身,而是自暴自弃的盘起了双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了榻榻米上。我原本就是初学者嘛,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是应该的啊。如是狡辩着,可出乎黄濑的意料、闻言后的笠松非但没有反省自己的‘粗暴’,而是冷笑着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蔑的眼神与自己那满是敌意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光是如此、就让萦绕在两人身边的气氛变得一触即发。

“虽然我是不懂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推崇的,不过能不能请你温柔点?我和你不一样,比起能剧,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去做呢。”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黄濑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然而还未等自己开口决定问个清楚,冷哼了一声的‘老师’将合起的折扇塞进了胸前的衣领,交叠的双臂也随即搁在了胸前。

“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以‘初学者’这样的借口一次又一次的原谅自己。也难怪你父亲会把你送到这里,让我好好锻炼你。”
“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少在比人面前大言不惭!”
“让我有机会这么嘲笑你的人是你自己。‘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是应该的’?这么窝囊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

是不是初学者与我无关,你有多大能耐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父亲要求的教你学习能舞而已,至于能不能成大器是看你自己的造化,就算最后半途而废、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丢下这么一句无情的通牒,就这样擅自结束了今日的授课。除了能剧最基本的姿势以及关于能面的历史之外,笠松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也都什么都没有示范。……那算什么……刚才那态度到底算什么啊?!从小到大黄濑从未像这样被人轻视过,满是冷漠与挑衅的口气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蜗中回想,身体都已燃烧的怒火而忍不住颤抖。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下次绝对要你好看!竟然说我窝囊?!气死我了……!”
…………
…………
…………

“……妈,我果然还是去一下剧院那边,午饭随便吃点就好了。”

匆匆的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佯装,见状的母亲更是一脸欣慰的起身离开了房间,为自己准备起了简易的餐点。饭团、热烫;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食物,在母亲的叮嘱中向着剧场的方向飞奔而去。在自己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里,黄濑自认为自己遇到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从维新派持权武士的独生子,到经营着花街的宿主继承人,然而笠松是黄濑始终无法看透的类型,也是第一个敢用这样的口气公然藐视自己的男人。该说是有骨气好、还是鲁莽?自己毕竟是金主的儿子,就连自己说不定会在暗地做出破坏海常现状的事都不曾考虑,正如笠松说的那样,男人只不过是秉承着父亲托付给他的事而已,这是他的‘责任’,与维持那座舞台的‘义务’并没有什么两样。

“抱歉——!我来晚了!”

推开大门的刹那,总是围坐着学生的道场已经空无一人,无论是摆放在石阶上的木屐也好,还是叠放在房间角落的衣物也罢,没有演出时、这座剧场中最热闹的恐怕就是用来教授他人学习能舞的别院,然而如此冷清的光景与黄濑印象中的截然不同,就连总是被自己抱怨说是寒酸的庭院都显得杂乱不堪。

“那个……请问有人吗?森山前别?早川前辈?……”

沿着卵石砌成的小路向着道场走去,空落落的房间就连人的气息声都没有。该不会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吧……如是心想道,愧疚感也在同时油然而生,然而正在黄濑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不已时,殊不知有一个身影正从身后渐渐靠近,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惊奇。

“这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呜哇!!”

突如其来的男声使黄濑下意识大叫起来,捂着忐忑不安的心口、心跳随着慌乱的思绪剧烈跳动着,失态的狼狈更是让黄濑霎时满脸通红。笠松前辈……?!为什么突然要从后面出来啊,吓死我了……!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然而起先只是愣愣站在原地的笠松用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定眼看着自己那滑稽又失措的模样,上扬的嘴角让黄濑险些认为自己是看走了眼。

“我只是听到别院有声音所以来看看情况,本来以为会是小偷,没想到是你。”

如是说道的笠松很快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恢复到了平常那死板的模样,可站立的姿势仍旧给人一种压迫感,使黄濑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能舞的授课已经结束了,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为什么还来这里?”
“……我才没有说过那种话,你也不要自作主张啊。虽然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犹豫啦……”
“…………”

…………
…………
…………

【试阅部分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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