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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Evolutio 。(黄笠/架空) 」
CP:黄濑凉太X笠松幸男
- 寿鳕子老师的《狂野情人》设定下的黄笠^q^
- 黄濑是蛇目、笠松是犬型人的设定ww
- 知道这个设定的太太大概都知道这个设定很奇妙(非贬义),不过因为是短篇所以不会涉及到生子或者怀虫这块,大概就是前辈被蟒蛇的黄濑勒的死死的感觉(舔嘴
- ↑如果以上这些都没有问题的话,请往下>ww<!!
这里是《ch.05》



对于直肠子的笠松来说、黄濑那半遮半掩的暧昧态度总是能够轻易将维系着两人的‘带火线’轻易点燃,无论谈话是以多么平和的方式开始,最后一定会变为争吵,只不过在一切没有变卦之前、笠松不讨厌这种吵吵闹闹的生活罢了。一旦失去了最根本的信任、与黄濑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自己感到痛苦不已。胆战心惊的揣测着对方的心思,生怕任性的男人不顾场合的对自己做些不入流的事;想多了就会渐渐产生是否是自己欲求不满的错觉,让笠松感到羞耻的同时、对黄濑的迁怒就更是急剧的膨胀着。
“笠松,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要不要去休息会?”
社团工作的交接以及频繁的考试让生活变得繁乱的同时也让笠松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奔走在一间又一间教室,成堆的书面文件堆放在书桌的桌肚里,外加黄濑对自己的索求、短短的一周内笠松就不知不觉瘦了一整圈。身体还不至于到垮掉的地步,体质也没有因此而下降,直到这时笠松才庆幸自己是犬神人中的‘德牧’,动物的体力和工作犬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面对小堀的关心,笠松忍不住在心中这般自嘲道,摇了摇头以示对朋友的感激。
“我没事,只不过最近有点睡眠不足罢了,打算在这周末好好睡上一觉。”
“说的也是啊,看你最近忙得都加不到人影,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如是说道的友人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眼睑,明明外观看起来有些粗枝大叶、同样与自己有了三年交情的小堀在笠松所有认识的人之中恐怕是最让自己感到亲切的。可能同时犬神人的关系,身为班类的小堀在人群中始终不太出挑;同样是名犬、‘拉布拉多’那平易近人的温和可谓在小堀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直说吧。体贴的话语换来的竟是自己的一声苦笑,嘀咕了一句‘多谢’了,见笠松不愿开口多说,坐在邻座的小堀也不再多嘴些什么,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说了些彼此都感兴趣的事。
自从那天过后,黄濑对自己的‘骚扰’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明目张胆,甚至当了让笠松感到胃痛的地步。听到男人的声音就不禁寒颤,看到黄濑顶着笑脸在自己面前晃荡就会下意识的转身逃走,起初、笠松对因为两人年级不同所以不会在训练之外的时间频频碰面而感到庆幸不已,然而狡猾的‘后辈’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明明在学习上始终不开窍、却在这种地方意外的精明。午休时躲在下楼的转角,一旦笠松现身就会纠缠不起的拽着自己的胳臂,刻意拉扯着嗓门、嚷嚷着要和自己一起用餐。笠松前辈,你和黄濑同学的关系还真是好呢。听着那些尽是羡慕意味的感慨,笠松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唯独黄濑像个孩子一样笑着频频点头,桌下的大手不安分的摩挲着自己的腿根、嘴上重复着那些虚伪的尊敬与信任。
“不过你最近和森山发生什么了吗?感觉他好像在生你的气,老在我面前抱怨个不停。”
突如其来的提醒使笠松猛地从思绪中醒来,望着小堀那担忧的模样,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的笠松支支吾吾了许久,随即轻叹了一口气。难不成是吵架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一想到最近只要一靠近森山、对方就会眯着那双修长的眸子露出一副‘不要靠近我’的表情,露骨的将‘拒绝’表现在外。而笠松十分清楚男人之所以会生气的理由,这也归功于黄濑对自己的死缠烂打、所以笠松才会觉得格外的冤枉。
“好好和森山谈谈吧,我也会去劝劝他的,毕竟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到大学后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我和森山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多半是我自己的问题……之前我没听他的劝有点疏忽大意了,大概是气我不争气吧。”
“…………”
虽然我也挺后悔的,也已经彻底反省过了。
说完,不禁感到一阵疲惫的笠松轻声咋了咋舌,一边用左手搓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无意识的摩挲着教科书的边角,接着说道。
“大概在和黄濑彻底有个了结之前,那家伙是不会和我说话了。”
“黄濑……?怎么会提到他?该不会是森山和黄濑之间有矛盾吧。”
笠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小堀事情的原委,尽管自己不希望求助他人、更不屑在烦恼的时候找人倾诉,一旦遇到瓶颈或是挫折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排除万难,笠松始终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可这次的事除了让笠松感到束手无策之外、还有自己的无能。重种与中间种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出乎了笠松的意料,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接触重种、然而黄濑的荷尔蒙比那些重种的班类要更为强势一些;就好像在诉说‘都喜欢上我吧’、‘听委身于我’的压迫感与他那轻浮的笑容完全没有半丝搭调的地方,回想起男人总是用着撒娇的口吻嚷嚷着自己的名字,在那天之后、除了向黄濑求欢之外黄濑就没有对自己使用过‘freeze’,也没有刻意的在自己面前现形或是释放荷尔蒙,这不禁让笠松起了疑心。
“……算是吧。毕竟那两个人对自己都过分自信了点,大概在人际关系上莫名的有了竞争意识。”
随口胡扯了一个不着边的理由,幸好小堀为人温厚老实,也不太懂得质疑别人,若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森山、笠松可没有自信认为这种程度的谎话就能轻易让自己蒙混过去。闻言的小堀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这样’,真诚的眼神不禁让笠松羞愧的移开了目光。不过真难得,虽然森山的脾气很急,可也不像是到处会树敌的人。比起笠松、森山与小堀相处的时间要更久一些,再加上小堀莫名的十分信任森山的为人,就连男人那毒舌又自我的地方都被认定为是‘优点’、有时就连笠松都为对方这种‘老好人’的个性感到担心不已。
“别看他平时对其他人总是冷嘲热讽的,上次发呆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尾巴被监管的老师发现了,还是森山帮我解的围呢……”
“‘尾巴’……?哦,你是说现形的事吧。”
班类容易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显露灵魂,比如垂死、病危的时候,有时,对于那些无法好好掌控魂元的人来说,意识的涣散也十分容易露出马脚,小堀便是其中一个。然而男人并不是因为基本功不扎实,单纯的只是太大意了而已;比如太沉浸在某种事时容易过于集中而疏忽自我的约束,这时就会一不小心露出魂元的一部分,像是耳朵与尾巴。
“不过你最近已经收敛了不少了吧?以前每两天就会发生一次,最近我都没有看见你现形过。”
听自己这般笑着说道,起先小堀有些困惑的挑了挑眉,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倾斜着脑袋思考着什么,然而笠松对男人的异样并没有太在意,接着鼓励道。
“大概是监管的老师太苛刻了吧。还有森山也是,不过他们也都是在为你着想,你也别太沮丧。”
“没有这回事,其实还是老样子,被老师逮到是在两天前,昨天上课的时候森山说我也有不小心露出耳朵。”
“…………”
可能是你最近太忙了没这个多余的心思吧。
眨眼的功夫话题就这么匆匆的戛然而止,重新笑着谈起了音乐的话题的小堀说起了最近留意起的乐团,唯独笠松一人愣愣的坐在座位上,强烈的违和感充斥着全身。没有来由的、无论是小堀那粗糙大意的一面还是男人因为露出魂元而受罚的事都让笠松感到十分不自在。起初,听着森山与小堀之间发生的种种,笠松有一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然而这种念头只不过是一时的,若两人真的故意疏远自己,小堀就不会用着那样自嘲的口气对自己把事情说的那么明白。明明就坐在我的旁边,小堀要是有些什么变化自己应该肯定会有反应才对。班类与班类之间的互动不需要言语上的默契,灵魂的现形、荷尔蒙的释放,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一定会嫌弃波长上的共鸣。然而笠松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这根本违和常理。
“……小堀,你现在能不能把魂元放出来?我有件事想确认下。”
一脸肃穆的打断了友人的雅兴,见自己焦躁的连连催促道,先是一惊的小堀木讷的眨了眨眼,眼中的疑虑露骨的将男人的犹豫暴露了在外。抱歉,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我现在只能拜托你了。说完,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班上除了自己、小堀和森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班类,而猿人看不见灵魂、所以就算在这里现形也不会有人发现。
“拜托,哪怕只有一部分也好,放学后我请你喝饮料!”
“用不着那么见外啦……你不要着急,我努力看看。”
习惯了在猿人扎堆的生活里压抑自身的本能,如今将这些与生俱来的习性全部释放在外反而成了一种难题。向自己允诺过后,稍稍坐直了身子的小堀缓缓闭上了双眼,将双手放在了心头。端正的坐姿在喧闹的教室中难免显得有些突允,可笠松顾不上这些;目不转睛的将视线聚集在了友人的身上,然而世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整整五分钟,小堀的外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和普通人一样、而男人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点燃了凝聚在笠松心头的不安,让自己头脑一阵鸣响。
“……好了,我试着将灵魂放出了一半,应该可以看到耳朵和尾巴吧。”
“………………”
现形的同时又要抑制躁动的魂元,满头大汗的小堀看起来十分疲惫。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问道,可无论男人轻声呼喊了多少遍自己的名字,笠松始终应不了声,喉咙中就想卡主了一根尖刺一样疼痛难耐,空白的大脑更是无法照常运转。笠松……?你怎么了?直到小堀前倾着身子、伸手轻轻推了推自己的肩膀,这才回过神的笠松惊恐的望着紧蹙着眉头的友人,颤抖着声音、低声回答道。
“看不见……完全看不见……”
“笠松、……?”
“我看不见你的魂元!”
“…………”
辨别灵魂是班类最基本也是伴随本能一同诞生的能力,如果缺失了这一能力、就与普通的猿人没有区别,可就算笠松的个性再顽固也绝对不会抗拒去辨别班类的灵魂,只不过无论现在的笠松集中多少的精力去观察、或是说服自己承认对方是同类,小堀在自己的眼里始终就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男人所说的耳朵,也不见尾巴、就算同样紧张起来的小堀索性一鼓作气的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暴露了灵魂的形态,可对方仍旧是一个站姿笔挺的‘男人’,别说是狗了、就连瞳孔的形状都没有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照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啊。”
人类在隔代遗传后通过返祖现象转为班类是一种特殊的案例,虽然不常发生可确确实实存在,然而笠松从来没有听说过身为班类人科的人会从班类变为猿人。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自己那焦急的情绪不知不觉也传染给了小堀,见男人焦躁的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低着脑袋的笠松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扶着胀痛的脑门,一边逼迫自己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种种。
“或是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人,听说最近又有人开始狩猎班类,你该不会是无意中和那些人盯上了吧?”
“‘奇怪的人’……”
每天都准时回家的笠松并没有在路上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家距离学校坐电车也只需要十分钟,何况笠松只不过是中间种罢了,盯上自己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只不过比起那些专门对班类出手的‘猎人’、另外一个身影莫名的在脑海深处浮现出了轮廓,高大的身影与金色的短发,分辨不清真假的笑颜总是轻易的打乱自己的步伐。然而为什么是他呢……如果只是因为私心才怀疑那家伙的话未免也太牵强了。如是心想着、狠狠甩了甩脑袋的笠松长吁了一口气,试图调整乱了套的心绪重新在记忆中搜寻线索,可越是冷静、黄濑的影子就越是明晰;就好像那股粘人的气味又缠裹上了自己的身体一般,忍受着体内深处的躁动,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的笠松紧闭上了双眼,耳蜗的深处却有一个若隐若现声音在鸣响,如同梦吟一般。
(这就要看笠松前辈你怎么选择了。)
“难道说……真的是那家伙…………?!”
“…………?”


为了在同类中确认自身的地位,重种会使用各式各样的手段逼迫其他阶级的班类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或是从同样是重种的班类手里夺过自己中意的物件,就好比动物在交配季节不惜这段尖牙利齿、与对手抗衡一样,大多时候类似的争执都是为了争夺权利以及雌性,在猿人中也常常发生类似的事,只不过在班类的身上更为频繁罢了。然而大部分的中间种并不好战,真正激烈的攀比与斗争大多发生在重种的身上;笠松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只有重种会使用的手段,可这些另藏玄机的方法究竟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笠松却还不知情。
“黄濑人呢?!黄濑他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喧闹的教室里多半是来自女生那聒噪的嗓门,与气氛严谨的三年级教室不同、浮夸又松散的氛围甚至让笠松产生了身处在郊游现场的错觉,明明穿着的是相同款式的制服,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变化使外观显得格外轻佻:过短的西裙,敞开的胸襟,当身为三年级前辈的笠松突然拉开教室的拉门、粗喘着呼吸踏进教室时,一双双困惑的眼睛几乎在同时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露骨的视线丝毫没有对学长应有的尊敬。
“黄濑呢?他在哪里?在教室的话让他立马给我出来!”
比起用眼睛、灵敏的嗅觉更早让笠松嗅到了男人的气味。眯着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眼看着面面相觑的人群纷纷掩着嘴、互相窃窃私语着什么,下意识咋了咋舌的笠松又一次厉声重复道,强硬的态度使不少人纷纷不满的蹙起了眉头。别再让我说第三次,那家伙在这里吧?赶快把他给交出来!就好像解救人质似的说辞连笠松都忍不住在心中大呼可笑,然而就在人群骚动之时,一个脑袋从教室的角落探了出来,橙黄色的眸子与利落的短发很快就吸引了笠松的目光,同时也点燃了积压在自己心头的怒火,使笠松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笠松前辈……?你怎么来了啊?”
“黄濑……!!”
细想起来,自从那天在更衣室发现现形的黄濑后,自己的生活非但被搅的一团乱、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好事都没有发生过。无法道出口的秘密让笠松有苦不能言,不得不忍受着外人的目光、任由同样身为男人的黄濑紧抱着自己不放;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被对方当做了自己的‘私有物’,现在竟连其他班类的魂现都看不见,一连串的遭遇很快就磨灭了笠松的耐心,对黄濑那仅存的信任也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之中消磨得一干二净。前辈你怎么来了啊,三年级的午休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如是应声道的‘后辈’竟若无其事的眯笑着双眼、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然而黄濑那殷切的态度并没有让笠松感到一分一毫的欣慰,一个健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在旁人的注视下一把揪上了对方的衣领,就这么像是拖拽着一个巨型的沙袋似的将惊叫连连的‘巨蟒’拉出了教室,伴随着不羁的笑声、使笠松的太阳穴忍不住一阵抽痛。
“前、前辈?讨厌啦~你今天好热情哦,我会忍不住的啦~”
“把嘴给我闭上!再多嘴一句我立马就把你的牙齿给打断了!”
黄濑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执着的理由笠松根本没有一点线索,别说什么契机了、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份不断将自己逼进绝境的情感至今都无法让笠松感到半丝真实感,除了牵强之外、自己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不协调的浮夸感。黄濑究竟是为什么选择了自己呢?笠松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如果是因为渴求着自己的体温、凭着他的资质一定能够找到更优秀的伴侣,比如犬神人中真正的雌性,用着压倒性的荷尔蒙逼迫对方乖乖就范、生下他的孩子。笠松非但不是黄濑的同类,更重要的是自己是雄性,在班类的世界中虽然雄性与雄性之间同样能够生育,可‘gay mix’交配生下孩子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在这样一系列的现实的压迫下,黄濑如此拘泥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在打闹中来到了为班类学生特别准备的保健室,一把将黄濑推进屋里的笠松顺势关上了房门、按下了门锁,寂静的房间因为暖气的原因显得格外闷热,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了起来、使身为德牧的笠松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却没有余裕考虑打开窗户换气的事。唯独黄濑一个人对室内那又闷又热的环境感到舒适不已,慵懒的伸展着修长的四肢、松懈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让人来气;可正当笠松无意识的瞪大着双眼、怒视着不远处的后辈时,很快惊觉的黄濑竟若无其事的冲着自己挥了挥手,笑着向着自己的方向踱步走来。
“笠松前辈你怎么了啊?突然到班级来找我,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试探的口气夹杂着欢愉的情绪,男人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就因为自己主动到一年级的教室找他、就让黄濑乐得眉开眼笑。俊俏的脸蛋靠近的同时、修长的手指也趁势缠裹上了自己的指尖。然而面对男人那满是试探意味的触碰、笠松则是毫不领情的甩开了对方的胳臂,突然脸色大变的黄濑就这么愣愣的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诧异的神情带走了原先的笑容,化为了无止境的困惑。……前辈?到底是怎么了?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的黄濑挺直了腰杆,悬空的胳臂垂荡在了腿边,被拒绝的委屈与颓丧很快浮上了颜面,可笠松已经没有精力‘同情’这样的黄濑,更没有理由去相信男人此时此刻的情绪变化究竟是真是假,又或是逼迫自己让步的手段。
“别突然不说话啊……我做了什么让前辈生气的事了吗?如果有就告诉我嘛,不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看见小堀的魂现?!”
“…………”
见自己如是大声逼问道、突然长吁了一口气的黄濑竟一脸释然的垮下了肩膀,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这件事’。不屑的态度使笠松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而正当自己抬手准备给对方一拳时,黄濑竟转身来到了病床旁、在床沿坐下了身。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呢,原来前辈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啊。说完、稍稍抬起手来的‘巨蟒’将松散的碎发梳向了耳后,一边说着、一边搁起了修长的单腿,单手轻托着下颚。
“是‘蒙眼’啦。我对前辈使用了‘蒙眼’,所以你才会看不见小堀前辈的魂现。”
“你说‘蒙眼’……?”
闻言、随口应了一声的黄濑打了个哈欠,留下笠松一人怔怔站在原地,在脑海中寻找着线索。为了能够确保自己心仪的雌性不被其他同类夺走,班类会对自己的伴侣使用一种特别的能力、使对方无法辨别其他班类的魂元。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将自己的荷尔蒙注入雌性的身体,沾染上自己的气味,久而久之、一旦习惯了就会对其他人感到排斥,然而这种方法在中间种与轻种之间并不流行,对重种来说却称得上是家常便饭。
“我不是说了嘛,如果笠松前辈喜欢上其他人的话我一定无法接受,所以稍微做了点防范的工作。”
班类的择偶标准比起注重精神共鸣的猿人要来的肤浅太多,只要下半身有反应的话就能够轻易诉说爱语,柏拉图式的恋爱就更是不复存在。听着黄濑的‘自白’、没想到本人也有着这样不安的自觉,就好像在担心笠松总有天会丢下自己独自离开一样,然而事实原本就应该如此,笠松对黄濑并不抱以恋爱的情感,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对方的雌性;一切都是黄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自欺欺人的究竟是谁、以男人一系列的行为来看,答案早就已经明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喜欢谁原本就是我的自由,你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够束缚得了我吗?”
被人强迫的爱抚性器直至射精,非但如此、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沾染上了他人的味道,试图让自己被其他同类孤立。黄濑是个精明的人,可正是因为太精明了、被高估的自信使他沉溺在过于理想的想象之中,完全不顾他人的意志、一意孤行的做着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要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说完,上前一步的笠松袖起了双臂,定眼打量着坐在床沿的后辈,接着开口道。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俗语你应该多少听说过吧?既然你害怕我会喜欢上别人,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选择你的理由吧?”
“……这种事我才不在乎。”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如同身处冰窖般冰冷,这并不是因为室内的气温发生了变化,而是一种出于恐惧的颤栗,血液如同凝固一般、温热的双手在顷刻间变得格外冰冷。身体的异状使笠松几乎反射性的解开了束缚、试图将魂元释放在肉体之外,然而别说是理智了、连挪动手指都无法做到的笠松只能微微曲着双膝,竭力支撑着无力的身体,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就让自己意识到这些反常是谁造成的,而罪魁祸首竟面无表情的从床沿走下了身,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笠松前辈,你很猿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真的太久了,就算你羡慕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可连价值观都被同化的话对你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啊。”
羡慕着猿人、同时也轻视着他们,看似矛盾的情绪却浮动在所有人的心中,一切都是因为班类在一系列的‘特别’之中长大:特别的常识,特别的待遇,特别的灵魂……然而这一些的特别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为此感到自满的同时也为那些逐渐退化的本能感到不甘,好比班类无法好好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或许在班类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字眼,有的就只有发情时的冲动以及道不明缘由的执着而已。
冰凉的手指抚摸上脸颊的刹那仿佛有电流在体内一窜而过,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对方的搀扶下才不至于摔倒。雷同的情景早已在不久前上演,然而耻辱的挫败感却是当时的两倍。不想被黄濑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而低着头,而狡猾的男人却趁势俯身啃咬上了笠松那裸露在衣领外的后颈,舌钉摩挲肌理时所留下的生硬触感在蠢蠢欲动的情欲催使下被无限放大,躁动的灵魂忍不住在体内喧嚣、笠松甚至可以听到它的悲鸣,不断在耳蜗深处回荡。光是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颚就让身体发生了变化,既无法躲藏、也没有任何东西用来遮掩,身体在被拥入怀中的同时这份无从按捺的欲望也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底之下,紧贴的身体坦诚的通过接触传达了罔顾意志的‘心意’,这不禁让黄濑满足的发出了一声轻笑,如同啃咬般的吸吮上了自己的耳垂。
“无论前辈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追究的,因为前辈很顽固啊,也很不坦率,所以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就连嘲弄那自大的宣言的精力都没有,急促的呼吸使肺叶阵阵生疼,臂膀几乎不受控制的攀附上了结识的背脊;就在黄濑松开了正忙着‘把玩’耳廓的双唇、将唇瓣贴向自己的嘴角时,笠松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紧咬上了牙关,将脸转向了别处。在无法使用任何能力的情况下,笠松能做的‘拒绝’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可见状的黄濑还是一愣、缠绕在腰际的臂膀稍稍松开了一些,可又在下一秒加重了力道,就好像企图将自己的身子融入皮肉一般、强烈的执念化为行为刺激着笠松的每一根神经。
“因为‘我爱你’啊,笠松前辈。”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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