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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黒バス】Nice to Meet U My Senior!! (ch.13) 」
CP:
黄濑凉太X笠松幸男
- 架空设定,但是是现paro。
- 关于家族方面的设定稍微有点虚构,名字也是虚构的所以疼卷菊苣千万不要来查我水表(。
- 黄濑大概是十四、十五岁,初三,考生的年纪;笠松则是大三的在读大学生【设定有变更】
- 人际关系和原作没有太大的关系,有关篮球方面的纠葛也不强烈,大家都是为考试发愁的初中生,望注意。
- 准备将年下进行到底的我,NOT SHAMED!(甩头



物理学中对自由落体最先研究的是古希腊的科学家亚里士多德,这位连面容都是用石雕像的方式传承下来的学者提出物体下落的快慢是由物体本身的重量决定的,物体越重,下落得越快;反之,则下落得越慢。亚里士多德的这一理论影响了其后两千多年的人,直到物理学家伽利略在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望着课本上那些枯燥乏味的文字简介,烦躁与不耐化为痛苦的呻吟时不时从喉咙传来,坐在教室角落的‘奇迹’一手提着铅笔、在书页表面图画着,一边抓挠着脑袋、频频咋着舌。喧闹的教室内一如既往充斥着人们的欢笑声,却因为班上的一次紧急班会而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屹立在讲台前的班长与宣传委员时不时的将卷起的书册放在嘴前、大声喊叫着,刺耳的嗓音让黄濑好几次想要起身离开座位、却又不能擅自行动。
“大家安静!接下来要说明关于下周学园祭的事!请各位同学看下现在发下来的活动通知!……”
为了迎合秋冬季的运动社团相关的赛事、刻意将学园祭的时间提前至了初秋,身为运动强豪名校的海常在培养体育选手方面投入了不少精力,有时、运动社团的学生所受的待遇让不少文艺相关的社团羡慕不已。将学园祭的举办时间安排在开学第二个学期的周六似乎显得有些过于仓促了一些,可对于一年级的新生们来说是非常新鲜的一次经历;当班长涨红着脸、撕破了嗓门在满是喧嚣的教室前宣布了这一消息时,原本涣散的人群顿时聚集在了一起、齐声欢呼了起来,唯独黄濑一人抓耳挠腮的埋头看着手中的教科书,为后天的物理小考绷紧了神经。
“首先是活动安排。因为一年级只能以班级为个体举办一些项目,所以麻烦各位同学提一些意见,然后大家一起投票决定。”
写满了文字的活动说明在学生们的手中不断传阅着,当坐在自己前排的同学转身将宣传单递给自己时,顺手就这么收下了的‘王牌’连一句道谢都没有、专注的神情使好心为自己递来传单的同龄人不知所措的默默缩回了手,无言的转过了身。任由班上的其他同学高举着胳臂、积极发言,闷不吭声的黄濑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公式,回忆着笠松在授课时的情景、在前端画上了一个又一个怪异的符号。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啊……真的是给高中学的吗?!绞尽了脑汁、也搞不明白公式背后的因果规律来,正当黄濑心烦意乱的用着橡皮擦去了杂乱的草稿,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猛地一惊的‘王牌’愣愣的循声抬起头来,而映入眼帘的是宣传委员那满是雀斑的瓜子脸,洋溢在脸上的诡笑实在衬不上和善。
“黄濑同学,‘执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啦!不容许推托哦。”
“……诶?”


今年对‘海常高校’这所运动名校而言并不是普通的一年,在学园祭举办的日期同时也是海常建立的第四十个纪念日,以‘校庆’为大前提而举办的学园活动当然备受各方面的关注。破例向外界的游客敞开了大门,在那天就算与学校无关的人员也可以凭着入场券自由出入海常,为此学生会十分鼓励各个班级组织一些又盈利性的活动,而总是抱怨班费总是只减不涨的班长更是对这一机会虎视眈眈了很久、在全班人的面前举手宣誓要借机大赚一笔。
“为什么要我扮演执事咖啡厅的执事啊……好麻烦哦,就不能把我丢到后勤那块吗。”
用银叉搅拌着擦盘中的食物,接二连三的烦心事让黄濑根本没有食欲、就算盘子里堆满了自己爱吃的东西,可光是看着就让胃液一阵翻滚。对座的同班同学见自己如此连连抱怨各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谁也没有说些什么。班上都已经决定了,也没有办法啊……不得已、最终只能用同社团的队友率先打破了沉默,而黄濑非但没有领情、甚至还气冲冲的瞪对方一眼,让正嚼着三明治的同龄人顿时闭上了嘴、勉强干笑了两声。
“你看,我们几个不也一样得帮忙嘛,彼此彼此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至少得先问问我本人的意愿啊……”
趁黄濑埋头苦读的时候擅自决定了活动的内容,几乎以全票通过了‘执事女仆咖啡厅’这一提案,学园祭与由运动社团主导的运动会不同、大部分都是由女生一手操办;男生能做的事就只有服从指挥以及帮忙做些杂活,像是制作大型道具、或是搬运材料等等。想到班上那些女生坚决要求黄濑扮演执事的模样就让人不寒而栗。如是低声感慨道,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只要黄濑出任这次活动的‘主角’、其他人是否愿意帮忙根本没有意义,所以才会用着如此强硬的态度将黄濑推上活祭品的架子,这种做法实在不怎么仁道。
“其实我也不是不乐意,不过像这种被人逼着的感觉实在让人拿不出干劲啊。”
忍不住哀声长叹道,黄濑并不讨厌被女生团团包围、赔笑讨异性欢心,况且自己原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这么一想、班上的确没有比自己更适合‘执事’这一角色了。况且以前在帝光参加学园祭的时候就已经做过类似角色扮演的活动,比起相当于陪衬的其他人,是否能够在学园祭上大赚一笔、换上制服的黄濑可谓是这次活动的关键。
“而且还说什么‘只要站在门口喊‘欢迎光临’就好了’。当我是吉祥物啊,女生可真残忍……”
“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我们几个长的那么普通还真是走大运了。……”
现在能够让黄濑投入全部的精力去思考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即将在三个月后开幕的冬季赛,第二件是如何缩短与笠松之间的隔阂。心怀这样的决心尽可能将模特的兼职取消、投入到学习和社团训练上,然而追逐目标的代价同样也是巨大的,本该充满新鲜与刺激的校园生活逐渐变得枯燥起来,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让一向不善安分的黄濑感到有些无法适从。
(如果你能够体谅这一点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
男人当初在电话另头所说的这番话至今还在黄濑的耳蜗里回响,每每回忆都会让自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黄濑知道自己很任性、因为笠松没有将心思全部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就大发脾气;可当对方用着这样直接的措辞揭露自己的稚气时,黄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虽然想要快点长大、学会大人才懂的成熟,可自己毕竟只有十六岁、对在家人的宠溺下长大的黄濑而言必须抑制自己的欲望与迎合他人本身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就如同决心戒掉一种习惯或是毒瘾一样,让自己坐立难安。
“说起来一年级都是班级组织的活动吧?那高年级的人都办些什么活动啊。”
低着头、强迫自己咽下了无味的食物,一边听着旁人那七嘴八舌的闲聊,当坐在一旁的同桌无意识的用银叉敲打着餐盘、一边询问道时,对座的队友立马接下了话柄,积极的态度与黄濑的消极可谓是两个极端。听说三年级是乐队演出,二年级则是演话剧。音落、莫名兴奋起来了的同龄队友稍稍前倾着身子,兴致冲冲的接着开口说道。
“听说这次乐队表演的指导老师是笠松老师耶!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参加演出啊,到时候我一定要抢前排!”
“诶……?你说笠松前……老师他是乐队的指导老师?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黄濑猛地抬起了头、狼吞虎咽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黄濑早就知道笠松会演奏乐器、闲置在公寓内的那把吉他便是最好的证据;可没想到男人竟会踏上舞台和人一起演出,这一‘惊喜’未免来的有些太过突然,让黄濑一时不知该拿出什么样的心态去接收才好。具体还不知道啦,不过笠松老师他当年还在海常的时候貌似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我记得在图书室的纪念相册里看到过。见黄濑也来了兴致、越说越起劲的队友索性将面前的餐盘推向了一旁,滔滔不绝道。无论是男人口中所说的‘当年’还是藏匿在图书室内的‘纪念相册’都是头一回听说,闻言、再也按捺不住的黄濑大口大口的将盘中的面条塞进了嘴里,随即用纸巾擦去了残留在嘴角的碎屑、立马起身离开了作为。
“等等、黄濑?你上哪里去啊?!”
“我去下图书室!餐盘和垃圾就麻烦你们啦!”
一直对笠松学生时代时的模样感到非常好奇,想看看男人与自己身穿同一件制服、游走在校园时的模样,本以为自己既然无力让时光倒流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与资格,没想到捷径近在眼前、只是黄濑太过粗心大意从而一次次与时光倒流的闸门擦肩而过而已。
穿过一条条人员漫漶的走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图书室的门前;写有‘肃静’二字的标牌全然没有被自己放进眼里,就这么一鼓作气的打开了拉门、巨大的声响惹来不少人的目光。时间正值午休,原本就非常清闲的图书室内根本见不到几个人影;然而一些借机来这里学习的高年级学生中仍旧有不少人用着责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夺门而入的黄濑一番,让自己不禁红了耳根。
“那个、那个!我想问下,我们学校的纪念相册都是放在哪里的啊?”
结结巴巴的向着正坐在询问台前的图书委员连连追问道,厚重的镜片使他那原本就细长的双眼显得异常无神,就好像频死的病患一样、让黄濑不敢凑前。似乎并自己那匆忙的气势吓了一跳、一同跟着结巴起来的图书委员默默的歪了歪脑袋,一句‘不太清楚’让黄濑下意识的咋了咋舌。海常的历史虽然称不上悠久却也是十分知名的高等学府,独立的图书室内拥有不少珍贵的藏书;转身向着不远处定眼望去、一排排罗列整齐的书架让黄濑感到头晕目眩,可正当自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打起转来时,一句满是不耐的抱怨从身后的管理室内幽幽传来,熟悉的男音使黄濑不禁心头一惊。
“谁啊,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咦?这不是黄濑吗,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种地方来了,有什么事吗。”
“呃……森山前辈……”
没想到在自己兴致最高昂的时候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好像好不容易点燃的篝火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彻底熄灭似的,使黄濑不自觉的垮下了肩膀。手持便当盒的森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从事教育相关工作的教职人员,唯独身上那件深色的西服使他看起来像个正经的大人,可一想到他那糟糕的个性、身为小辈的黄濑实在不知该如何拿出像对待笠松与小堀那样的尊重去应付正大步向自己走来的‘长辈’。
“这么快你就把午饭给吃饭了?啊、该不会你是那种只吃女生送的便当的那种角色吧,啧,真让人羡慕。”
见男人如是理直气壮的调侃道,一口否认的黄濑气冲冲的嘀咕了一句‘才不是’,可也懒得向对方解释些什么。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啦,前辈你是值班老师吧?正好我有东西要找,就赏个脸帮我个忙呗。轻佻的口吻无论从哪个角度倾听都感觉不到半丝的诚意,然而森山却没有因此而迁怒黄濑,反而十分坦然的点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意外的坦率让黄濑不禁在心中直呼惊讶、心想着如果换做是笠松,自己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吧。
“话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纪念相册了啊。是有什么事想调查么?”
机灵的实习教师还未将黄濑带到装有‘回忆’的书架前就嗅到了空气中的异样,不怀好意的诡笑使黄濑心虚的避开了男人的目光,凌厉的口舌竟在这时候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功效。支支吾吾的否定了对方的试探、无用功的解释反而让跟前的前辈越笑越大声。我懂了,又是因为笠松的事吧?还没等森山将话说完、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的黄濑像是不打自招般的低下了头,既没有反驳、更没有否认。
“亏你还是遼子的弟弟。和你那有着‘高岭之花’的姐姐相比你也未免太好懂了。看来还有的学呢。”
“啰嗦……!遼子姐是遼子姐、我是我,虽然是姐弟可个性不一定非要一样不可啊。……”
比起总是拿遼子和自己相比的森山、笠松就从来不曾将黄濑与任何人做过比较,光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就能让黄濑暗暗窃喜很久,虽然男人总是将自己当做长不大的孩子、可至少在笠松眼里‘黄濑凉太’就是‘黄濑凉太’,不是谁的替身、也从未碍于遼子的面子模糊了相处时的底线,所以与笠松相处的时间才会让黄濑感到如此自在,尽管大多数时间自己扮演的都是挨打的角色。
“好了,你要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了。”
跟随森山来到了图书室的最深处,停下了脚步的前辈指了指面前的书架,低声咕哝道。微微眯着他那细长的眼睛、前倾着身子在有些泛黄的书册中寻找着什么,当森山那细长的手指在书脊表面来回游走时,一同跟随对方集中了注意力的黄濑也不断游走着目光、阅读着刻写在书脊表面的字迹。时间与年份、保留在图书室内的纪念相册是从十二年前开始的;据说当初是学着欧美的学校才开始制作历届毕业生的相册,如今这一一时兴起的活动已经成为了某种传统,担任着传承与留念的职责。
“嗯……我们那一届应该是**年……啊,有了,就是这本。”
“!!”
一边咕哝着、一边利落的从高耸的书架中取出了厚重的相册,轻轻吹去了残留在表面的灰尘。笠松与森山从海常毕业是六年前的时,称不上太过久远、可也沉淀了多时。封面的边角已经开始有些泛黄、颇有几丝复古的意味;眼睁睁的看着森山打开了手中的相册,按捺不住好奇的黄濑立马凑上了身子、将目光投向了印刷在纸张上的相片,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著名了拍摄的日期和活动的名称,并且贴心的加上了几句说明。
“这是我们高一那年学园祭时候拍的照片。记得当时我们是办的鬼屋吧?不过运动社的人只是负责打杂而已啦,所以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
穿着各式各样奇怪的戏服、夸张的妆容乍眼一看的确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清晰的画面不禁让黄濑一阵寒颤,可比起对着镜头比划着各种表情的学长们,正屹立在角落、笑着看着眼前那一幕幕的笠松在霎时便吸引了黄濑的目光。不同于其他负责角色扮演的同班同学、身穿制服的笠松看起来要悠然自得得多;脸上的笑容还残留着高中生特有的稚气,利落的短发将饱满的额头整个裸露在了空气之外、形状良好的剑眉与现在几乎如出一辙。
“然后是高二的学园祭。当时我演的可是罗密欧哦!在同年级里可是大受好评呢,害我差点开始考虑要不要转行去做演员了……”
“这种事怎么都无所谓啦!高三呢?高三那年的照片有没有啊?我想看笠松前辈参加乐队演出的照片,该不会是没有拍吧?”
不顾森山的抗议擅自将相册翻至了下一页,目光不断在书册表面快速扫阅着。如果可以的话黄濑真的很想定眼好好看看相片中的笠松,那时的男人有着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笑容、着装、就连外貌都在细节上与现在有着微妙的不同。相片中的笠松是个非常爱笑的人,既不像现在这样总是阴沉着脸、也不会因为习惯而总是紧蹙着眉头,可见男人非常享受在海常度过的时光,然而这种难得的轻松与愉快随着第三年的夏天的落幕而画上了休止符。
“乐队那天的演出没有留下照片啦。因为人太多、光线太暗,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模糊所以就没有印在册子里。”
听森山如是在旁解释道,不禁颓丧的长叹了一口气的黄濑默默的合上了手中的簿子、不再多话。自己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想看站在舞台上的笠松是什么模样,单纯的只是为没能见到男人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而感到有些遗憾而已。怎么样,看了那么多、这下该满意了吧?见一旁的森山有意想要将被自己捧在手里的纪念相册收回去,突然收紧的胳臂的黄濑微微侧转了身子、禁锢着臂膀、如同威胁一般开口低语道。
“森山前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说?”
“……啊?”
气温的降低使得原本茂密的绿叶逐渐开始泛黄、凋零,艳阳的西沉也变得越来越早,凉爽的秋风让汗湿的皮肤变得异常干燥,不断从大敞的窗户徐徐吹来、使得半掩的门扉砰砰作响。为了迎合学园祭的准备工作,所有的社团活动都将活动时间减少至了一半;距离冬天的冬季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以作为缓冲期、让刚从夏天的败北中重新振作,弥漫在体育馆内的气氛远远不如以往的紧凑讶异,更像是嬉闹与玩耍、所有人有说有笑的各自进行着一对一的比赛,就连身为武内的监督都如同默认了一般在旁与其他助理教练闲聊着。
“从刚才起你干嘛一直笑的那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多余的事?”
代替了和其他球队经理一起清点核对新制的球衣与经费的学长、用双手使劲按压着自己那汗湿的背脊;身为篮球社原OB的笠松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成为了武内最有力的帮手,每当到了训练开始的时间都能看到笠松紧跟在武内的身后、出现在球馆,这对黄濑而言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可惜笠松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武内帮忙管理社团相关的事宜,可从男人的态度来看似乎并不是非常情愿,至少当兴致勃勃的学长们要求笠松以身试教、和所有人来场比赛时,笠松始终都没有答应、这不禁让黄濑感到有些在意。
“没什么啊~只是从别人那打听了一些有趣的事,稍微有点兴奋而已啦。”
竭力向着脚尖的方向伸展着双臂,身体在男人的推按下不断向光滑的地面贴近,为了让在桐皇战中负伤的黄濑好好调整身体的状态而禁止自己暂时参加一对一的自主练习、武内特意让笠松监管着黄濑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自认为精明的监督永远不会料到自己的这一决定正符合黄濑的心意。顺着挤按的节奏伸展着身体、长吁了一口气的黄濑缓缓挺直了腰杆、微微扬起了头。不过的确是有关前辈的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见自己一脸得瑟的窃笑道,咋了咋舌的笠松猛地挥手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疼的黄濑立刻捂上了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浮夸的举止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快说!你都背着我鬼鬼祟祟做了些什么?不然今天绝不饶了你!”
“好痛、…!都说不要打我的脸了嘛……”
捂着隐隐刺痛的脑门,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了身;为了配合训练特意换上了与其他社员相同的制服、方便行动,肩披写有‘海常’字样的外套比起笠松的身形要宽松一些,这让男人原本挺拔的背影突然变得娇小了几分,意外的发现不禁让黄濑有些看傻了眼。就算如此,笠松还是笠松;就算体型显得矮小了、从着装上与其他社员没有什么不同,可男人的脸上依旧不见曾经的笑容,反而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前辈这次要担任高年级乐队演出的指导老师?大家都在猜前辈会不会上台表演呢,就连我也跟着一起兴奋起来了。”
原本还对这次的学园祭提不起干劲、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烦意乱,可当有关笠松会在学园祭那天登台出演的消息在人群中传播开时当初的烦躁就立刻不见了踪影,反而化为了期待、让黄濑感到雀跃不已。比起自己那兴奋的模样、笠松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笃定。只不过是帮忙指导而已,我可没说过要登台演出。音落、使劲用指尖弹了一记自己的额头,随即一脸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早就意料到类似的谣言会在人口间相传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也别总是人云亦云、到处听别人乱传。况且教师是不能干涉学生的演出的,规矩上都写的那么清楚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会相信……”
“有什么关系嘛,所谓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啊!因为感觉会很有趣嘛,与其说是‘谣言’、还不如说大家都是这么期待的吧。”
况且前辈不是曾经也登台演出过吗?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脸色就已经全然变了模样的笠松怔怔仰头望着自己,就好像为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当年’的往事感到困惑不已似的,闪烁在眼底的困惑不禁让黄濑感到有些得意。
“我有看到前辈当年的纪念相册哦!不过演出的事是森山前辈告诉我的,没有看到照片有些可惜呢。”
“啧……又是那家伙,真是多嘴……!”
在离开图书室之前,为了能够尽可能的多了解笠松的‘过去’,就算心里有着一万种不情愿、黄濑与森山之间还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森山虽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可却与笠松一样十分注重事情的原则性,如果没有足够的手段逼迫他选择让步、恐怕正屹立在自己跟前的‘前辈’绝对不会向自己低头妥协,甚至比刀子嘴豆腐心的笠松还要难对付的多。
(事先说好,图书室的规定是不允许将这些相册出借的。如果是想要我格外通融的话免谈,我可不是笠松、耳根子没他那么软。)
还没待到自己开口就一语道破了黄濑的心机、信心满满的笑容使黄濑有些不甘的撇了撇嘴,怒气冲冲的瞪着对方的双眸。自己的确想要男人手中的这本册子,也明白没有一些手段是无法让森山听从自己的私心、将手里的物件交给自己的;可最初黄濑就不是冲着那本纪念相册才率先开了口,想到这、被打乱的思绪很快就冷却了下来,使黄濑重新鼓足了勇气、挺起了胸膛。
(知道了的话就赶紧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回你的教室专心复习你的小考吧。)
(森山前辈,你是不是很喜欢遼子姐啊?难道你就不想多知道点有关遼子姐的事么?)
(…………)
话音刚落、原本闪现在那双细长眼眸中的得意立刻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动摇与挣扎、让黄濑情不自禁的轻扬起了嘴角、就连声线都随着涌动在心头的得意变得高亢了起来。
(其实我不是想要前辈你手中的纪念相册,毕竟东西放在这又不会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如果想要看的话随时都可以来这里翻两眼。)
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男人的方向挪了一大步;利用亲人化为威逼他人的武器多少让黄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可自己顾不上那么多,比起连蒙带骗的向森山透露一些有关遼子的‘小秘密’、笠松的那些青春往事要更具有吸引力。自己或许有哪里不正常了吧,竟然会为了家人以外的存在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姐姐当做‘盾牌’;当黄濑如同威胁般的又一次在森山的耳畔如是蛊惑道时,经不起诱惑的前辈只能愤愤的咋了咋舌、一脸焦躁的阴沉下了颜色,断断续续的谩骂使黄濑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
“前辈当年是主唱兼吉他手吧?好帅哦~为什么没能够留下照片呢?明明很有趣的啊。”
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演出、运动会上的拼搏与角逐……以遼子为武器向森山打听了许多关于笠松的事,而彻底跌入了自己的陷阱的森山也远比最初要坦率的多,在对话的途中也变得越来越健谈。除了吉他之外、黄濑还得知了笠松非但对篮球得心应手,在田径方面也有很不错的成绩。如果那家伙在国中的时候没迷上篮球的话现在大概就被田径部的人给骗走了吧。暗暗在心中这般回忆道,特意掩藏了与森山偷偷在背后调侃笠松的这段‘插曲’、斜着眼偷偷打量着对方的‘王牌’用护额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固定在了脑后,用着手中的毛巾擦去了不断滴落的汗珠。
“而且我还没有听过前辈的吉他呢。什么时候弹给我听听吧?呐……笠松前辈,你别不说话啊,倒是表个态嘛。”
“我已经说了老师不允许介入学生组织的活动。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吉他了,差不多都忘光了。”
音落、咋了咋舌的笠松使劲挠了挠短发,不耐烦的模样使黄濑识趣的闭上了双唇,没有勇气再多问。还有,为什么你总是偷偷摸摸的在背后四处打听我的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隐私权’吗。难看的脸色与满是火药味的语气让黄濑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脑袋,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更不明白笠松为什么会突然表现的那么生气;眼睁睁的看着屹立在一旁的实习教师袖起了双臂、长吁了一口气,笠松虽然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可一旦脑袋发了热、上了火,就算是再真诚、再谦卑的话语也无法传进他那如同石头般顽固的脑袋里。
“况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四处在背后打听别人的私事,这种做法只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罢了。”
“可就算我问了前辈也不会对我说实话啊。”
对于笠松的这些责备,除了委屈之外、黄濑实在是不明白笠松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对自己的‘偷偷摸摸’说三道四。我又不是没有问过你,是前辈你每次都只会敷衍我啊。见自己如是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一脸困惑的笠松一言不发的挑了挑眉,就好像完全不曾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似的,让黄濑不禁感到有些火大起来。
“笠松前辈你一直都把我当做孩子看吧?不是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就算告诉我也无济于事。”
别说想要让男人多信赖自己一点、多依赖自己一点了,光是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出生在炎炎夏日的男人就与这酷热的季节一样刚烈强硬,好面子、将自尊摆在第一位;就算事后会为无意识的冒犯而道歉,可有些时候,言语上的伤口往往比肢体上的暴力更让人刻骨铭心,黄濑就是不喜欢笠松这种迟钝的地方,却对男人的固执无能为力。既然你那么反感,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直接套用了对方的话语、信誓旦旦的挑衅道,见只及自己下颚的前辈愤愤的咬紧了牙关,黄濑如同壮胆似的挺直了腰杆,可目光还是心虚的左右摇摆着、生怕自己迎上男人那咄咄逼人的视线、下意识选择退缩。
“摆明了是你不想让我知道,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啊……”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知道了那些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一句句针锋相对的反问让黄濑一阵语塞。任何行为的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之所以鬼鬼祟祟的向别人四处打听也一定有着黄濑的目的,然而直到笠松像这样当面逼问自己、黄濑这才思考起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做的意义;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嘛……为什么前辈你要那么生气啊。在自己眼里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笠松面前、这种在暗处偷偷摸摸的举动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与不敬。如果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前辈或是老师看,就少完这种没有意义的花样。说完、就这么扬长而去的笠松就这么将一头雾水的黄濑留在了原地,留下的就只有满是拒绝意味的背影,无情的转身使心口猛地抽痛起来,迫使黄濑紧紧揪上了胸前的制服面料、任由不安的鼓动在体内肆意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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