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黑子的籃球 忍者ブログ
「 【黒バス】割れた欠片を拾い、また君と出会う(六)。(黄笠/高中时期) 」
CP:黄濑凉太×笠松幸男+海常中心
內容:
以漫画原著为中心展开的故事。
大概和《影を追う光》差不多的感觉,目前的计划是想从高中→→大学,社会人暂定。
由各种各样的短篇构成的中长篇。
预计周更。






对强者心生敬意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刮目相看却并不平常,而这种“不平常”的经历却伴随了黄濑走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即便如此、拥有惊人天赋的男人却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我……输了……吗?)

就连任何的不甘与悲伤都没有感觉到、眼泪没有任何缘由的夺眶而出,与汗水混合在了一起,顺着脸颊频频滴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更不明白这种就连沮丧都说不上的挫败感会让自己感到如此厌恶,篮球不该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特长”而已吗?可为什么自己会对“胜利”与“团队”之间的权衡如此拘泥、又为何对你的热情感到羡慕不已?

“……啊啊,来了来了,我们的‘爱哭鬼’超新星。”
“唔……森山前辈……”

与诚凛搞笑的练习赛出乎意料的以东道主的败北落下了帷幕。作为胜者的诚凛当然凯旋而归,而身为败者的海常也没有因为这一次的败北而停下脚步。训练照常,严格依旧,将“复仇”的约定放在了全国的舞台上,唯一毅然对此耿耿于怀的就只有被人沦为笑柄的黄濑而已。

“没有想到我们的王牌竟然会是个爱哭鬼呢,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些整天围绕着你的小女生一定会幻灭的吧。”

刺耳的调侃使黄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可又因为无法否认这些难堪的“事实”而不得不选择忍耐。双手环抱着后脑、借助腹部的力量支撑着汗湿的上身,一轮又一轮的体能训练在教练的哨声中加快了频率,而森山对自己的那些“言语攻击”也在其他队友的窃笑声中变得越来越露骨。

“要不要写给学校新闻社呢……如果是头版头条那就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小堀。”
“森山前辈……!为什么你会和我一组啊?笠松前辈呢?!”

因为训练的项目与其他社员截然不同、除了基础的素质训练之外,关乎黄濑个人技能的训练进度都是由身为队长的笠松一对一盯梢的。一方面是向全队表达了黄濑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教练对笠松信任的证明;然而一向都是最早出现在体育馆的笠松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试图从森山的魔爪中挣脱的黄濑就像是一条断了尾巴的蛇一样、不断扭动着身子。

“我要和笠松前辈一组啦……小堀前辈也行,总之我要申请换人!教练!麻烦你帮我换个搭档!拜托!”
“这个一年级怎么那么不可爱啊,是想让我再对你苛刻点吗?嗯?”

环抱着双膝的臂膀突然猛地收紧、紧贴的膝盖骨也因这一蛮横的外力碰撞在了一起。骨头互相积压,从最初的无感到现在的刺痛,而黄濑越是试着挣脱、森山便更像是不服输似的用身体的重力牢牢固定住了自己的双腿,痞笑着将膝盖压在了后辈的脚背上。与连连喊疼的黄濑相比、彻底被森山的坏心给震到的队员们纷纷向黄濑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没有一个人用勇气对球队的“王牌”出手相救,直到与森山同龄的小堀出手介入,这才将膝头从黄濑的双脚上移开的森山“意犹未尽”的咋了咋舌,同时松开了紧紧箍着双膝的臂膀,从原地站起了身。

“笠松的话今天被学生会喊去了,毕竟他是主将、不得不以委员会的代表出席会议。”

弯腰拾起了脚边的毛巾,明明没有出什么汗却装模作样的用手不断梳弄着额前的短发,虽然黄濑并不能说是讨厌森山,也隐隐察觉到了在所有前辈中森山或许是最容易相处和接近的人,可那喜欢捉弄人的坏毛病实在让黄濑无法恭维,尤其是那张刻薄的嘴皮子、没少让黄濑在心里诅咒这位徒有外表的前辈有朝一日遭到报应。

“临走前他有关照让我好好盯着你,我这也是为了完成和挚友的约定嘛,黄濑君你也好歹体谅下啊。”
“鬼才会相信这些话啦!……”

黑子说,只有一个人的篮球并不快乐,而只属于自己一人的胜利所换来的喜悦也不会长久。如果黄濑还身处在帝光的话,这些话的用意或许很快就能激起自己的共鸣了吧。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仰望着球馆的天井,刺眼的灯光与尖锐的哨声,正逐渐成为一种习惯的光景对黄濑而言仍然充满着困惑。黄濑当然知道篮球是一项建立在团体合作上的运动,可真正让自己牢记于心的却是凭借着个人的才能去争取胜利的篮球。事到如今再让自己回想起那些写在教科书上的大道理会不会太迟了一些。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言自语道,直到森山学着笠松的模样轻轻用脚尖踢打自己的侧腰时,耐不住瘙痒感的黄濑才缓缓撑起上身,从前辈的手中接过了水壶。

“你也赶快打起精神来吧,别让笠松那家伙太操心。”

无意中传进耳里的鼓舞使黄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几乎不敢相信这种“温柔”的话竟然出自森山之口,然而似乎森山本人都不愿意坦率承认,装腔作势的瞪了自己一眼,很快又故作冷漠的移开了目光。

“虽然那家伙平时总是对你又踢又打的,不过他的确花了很多心思在你身上。”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啊。”

自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这么明显的事根本不需要旁人像这样又避讳又委婉的提点自己。只不过笠松一激动就忍不住动粗的激烈个性让黄濑实在没法总是将男人的“好心”和对自己“重视”联想到一块,可比起总是想方设法折磨自己的森山、笠松的拳头和飞腿可以说是另一种“温柔”。

“我不是因为输给了小黑子才会像那样不争气的掉眼泪,具体的理由我也不是很明白。”

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败北”这样负面又极端的字眼原本不存在于黄濑的字典中。男人真的是很蠢的一种生物,为了无聊的输赢可以不计后果的堵上一切;即便是亲近的朋友也会心生无聊的竞争意识,有时候黄濑会忍不住去思考这究竟值不值得,可即便感到对身为朋友的黑子很抱歉,可在真正意识到自己输了比赛时,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事、黄濑的的确确对从自己手中夺走胜利的黑子感到十分恼火。

“觉得很丢脸,甚至在意得没办法入睡……总之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这种事我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长进啊。”

突如其来的“评价”使黄濑不禁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而森山却一脸悠哉的翘着单腿、像是欣赏着自然风景般的望着在球场上来回奔走的新社员们。如果刚刚那句话被笠松听到的话可少不了一顿打哦。就像是威胁似的冲着自己嗤笑了一声,别有用意的提点更像是一句毫无笑点可言的玩笑话。既然前辈那么自信、好歹把理由告诉我啊。见自己毫不示弱的回击道,含着吸管的森山只是不屑的耸了耸肩,继续开口道。

“就从不服输这点、你和笠松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过着重的点完全不同。”

建立在回忆之上的感慨使森山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平日那随性又轻浮的态度全然不见了踪影、这是一种佯装的手段,同样用着相同的方法来伪装自己的黄濑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森山的“真面目”,男人那机敏又警惕的个性虽然与笠松的严谨有些不同,可出发点却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想到森山会拿自己和笠松作比较、甚至给出这样的评价,讶异之余、黄濑忍不住想象起总是将笑脸挂在脸上的笠松会是什么模样,只有违和感的画面不禁给黄濑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就连身体都本能的一阵颤栗,忍不住使劲的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一边用双臂抱紧了发颤的胳臂,一边试着重新调整混乱了的思绪、默默聆听着。

“反正你之所以这么不甘心都是因为觉得‘自己’输了吧?和海常没什么关系、觉得输给那个吵得不得了的‘火神’和莫名其妙就会消失的一年级小鬼很不服气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听自己这么弹劾了一句,低声咕哝了一句“没有”的森山放下了手中的空瓶,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现在你这么想的确是不会怎么样,毕竟只不过是练习赛而已嘛。说着,随手拨弄着脚上的鞋带,比起一向直言直语的笠松、森山那总是话中有话的作风看似温和委婉、可往往会让人感到十分急躁,就连黄濑也不例外。

“可如果是在地区选拔赛里碰到的话,我们就彻底出局了啊。”
“………………”

直到森山遮遮掩掩的丢下这句话、这才顿时领悟男人所为的“长进”所指的是什么。森山并没有责备自己,更没有说之所以会输给诚凛是身为王牌的黄濑能力不足;与其说是一味的将责任推给自己,身为正选首发的森山更像是在反省这场胜负的结局,并以此为戒、等待着一雪前耻的机会。可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森山自己,是为了整个海常;与黄濑那份不甘截然不同、森山同样讨厌输的感觉,而真正让眼前这位前辈感到恐惧和战栗的是海常因败北而只能停滞不前的前景,想必笠松也是一样。

“不过你那种想法也没什么错,作为一个篮球手、心甘情愿就认输要比哭鼻子还要窝囊。”

长吁了一口气,就像是受够了因话题而变得凝重的气氛似的,起身伸了个懒腰的森山用着他那总带着几分恶意的关怀使劲挠了挠自己的金发,这是黄濑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压负在这些前辈肩头的重担究竟有多沉重,正是因为心怀着梦想才会心甘情愿的被团队的意识牢牢束缚,就连烦恼的时候都分享着“默契”,而黄濑之所以感受不到的理由无非就是目标的不同罢了。

“还有,作为对笠松保密的‘谢礼’,我想要漂亮的女生,你要好好帮我引荐一下。”
“我才没有答应你这种事啦!……”







那家伙会哭成那样说明还有点骨气,虽然有些难看、不过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森山没有告诉黄濑在为比赛善后时笠松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担忧也好、寄托也罢,只不过那是森山第一次就关于黄濑的事难得与笠松有了共识。正因为不服才会落泪,尽管还有着许多不成熟的地方、可如果黄濑真的只把篮球当做打发时间和作秀的儿戏的话,是不会这么轻易利用哭泣来宣泄这份不甘的。







直到社团训练临近尾声笠松才正式露脸,疲倦的神情与苍白的脸色,虽说笠松很少在社员面前抱怨或是诉苦,可当小堀就对学生会的会议追问了几句时,总是选择一个人承担这些义务和责任的笠松还是忍不住对着同届的好友狠狠的发泄了一番。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将那么颓丧的样子,吓死我了……”

似乎是为了削减经费的事和学生会有了歧义,海常是全国知名的运动名校,除了篮球之外,在棒球、足球以及橄榄球的人才培养也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每个部门都配备了十分健全的设施,其中、对篮球部的期待也是最高的。可为了考虑到其他社团的平衡发展,学生会就校方给予的拨款每次都会根据各社团的反馈也意见仔细分配,随着其他运动社团在全国赛事中获得的奖项越来越多、提出的要求也更像是“狮子开口”,一旦牵扯到金钱一切也都变得现实起来,偏偏笠松也不是什么处世圆滑的人,别说是讨好学生会的会长和会计、就连寻求其他社团主将的理解都费劲了心思,会议的结果最终仍旧以社团之间互不相让选择了再议。

“不过像笠松队长那样有威望的人竟然也束手无策,可见我们学校的运动部之间竞争也很激烈啊。”

听着与自己同龄的新社员交头接耳的议论道,只是因为顺路而碰巧同学的黄濑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手机,一边飞快的按着触屏上的案件。那些琐碎的内幕消息根本无关紧要,比起篮球部打算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争取经费、确认粉丝向自己投来的邮件反而更重要一些。看着那一行行鼓励的话语,一些机灵的女生甚至还附上了自己的照片,不禁哑然失笑的黄濑从信息模板中挑选着合适的语句一一回应着,而就在自己忙着敷衍这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陌生人时、无意中听到的感叹使黄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毕竟对三年级的前辈们而言,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嘛。”
“…………”

黄濑始终认为“梦想”这种字眼对自己来说太过沉重,而自己也不是那种对责任抱有强烈执念和原则的人,就从个性而言也不适合主动去肩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然而自己是备受期待的“王牌”,是为了帮助球队获胜的存在,这不禁让黄濑在心中暗暗感叹黑子口中所说的“团队意识”对自己来说或许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吧。毕竟自己想要追求的与海常一直在拼搏的根本完全不同,可这并不意味着黄濑没有身为王牌的自觉,也不代表自己对海常的那些梦想无动于衷。

“只要不输掉比赛、怎样都无所谓啦……”

踩着被保洁人员擦拭得通亮的台阶,驱驰的电车碾压着轨道,刺耳的噪音使黄濑忍不住抬手捂上了耳朵,身穿制服的铁道员一边举着鲜红的旗子、一边竭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可站在列队中的乘客不是低头玩弄着手机就是和同行的朋友忙着聊天说笑,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就连黄濑也不例外。

“到家后还要帮老姐准备晚饭……哎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累哦……咦?”
“…………”

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熟悉的制服很快让黄濑认出了正站在另一列队的“校友”,肩背着写有“海常”字样的背囊,深色的耳机是连黄濑都知晓的品牌,尽管黄濑知道笠松总是会在社团训练结束后单独留下来练习、因此不常和其他人一起回家,可没有想到两人回家的方向竟然会是一样,诧异的之余、双脚仿佛不受控制的向着对方的方向走去,然而沉溺于音乐中的笠松显然没有留意到后辈的存在,像是发呆似的愣愣望着前方的轨道。

“笠松前辈!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

不知是否是因为耳机的隔音效果太强的关系,就算黄濑特意提着嗓门、打了招呼,笠松那浑然不觉的态度不禁让黄濑感到有些沮丧。前辈——!笠松前辈!你有听到吗?直到自己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这才猛然抬起头来的笠松一脸讶异的瞪大着双眼,就连双肩都不自觉的微微耸起,就好像受惊的松鼠、使见状的黄濑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

“黄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很少能够在笠松的脸上见到这样无防备的表情、棱角分明的五官与利落的短发,乍看之下、笠松的容貌的确不太容易给人留下强烈的印象,可这恰恰正是因为笠松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过于端正,凑在一起反而削减了原有的魅力,实在有些可惜。

“难道你也是坐这班车回家的吗?为什么之前都没有遇见你?”
“那是因为前辈每天都很晚回家所以才碰不到啦。”

一边说着、一边强行挤进了队伍中。之所以会那么做倒也不是想要和笠松一起回家,只是等待的过程太过无聊、哪怕只是勉强算得上熟络的前辈也好,黄濑讨厌一个人对着电车广告发呆的模样,尽管有时候也会有人主动上前和自己搭话,可既然同样是打发时间、还是熟人比较可靠。

“笠松前辈今天不留下来特训吗?明明平时每天都会留到很晚的说。”

面对自己的发问,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的笠松摘下了单边的耳机、从口袋中取出了播放器,虽然只无意扫了一眼,闪烁的屏幕中央滚动着长串的英文字母,这不禁让好奇心强烈的黄濑暗暗揣测起来,对于笠松喜欢音乐的意外发现感到新奇不已。

“还有前辈你在听什么?让我看看嘛……”
“等、……!别乱碰啊!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垂荡在肩头的电线在两人忙着争抢时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可笠松越是抵触、黄濑就越是想要揭开男人手中的“谜底”。只不过是问问前辈喜欢什么样的音乐而已,又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然而当自己暗示着对方应该坦率的摆出前辈应有的风度时,总是摆出一副扑克脸的笠松竟吞吞吐吐的咋了咋舌,泛红的脸颊不知是否是夕阳作祟,让黄濑不禁看傻了眼。

“只不过是摇滚而已,……因为平时会练练吉他。”

没有想到除了篮球之外、笠松还会有其他的兴趣,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厉害”,可比起继续关心对方喜欢什么样的音乐、笠松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的使心绪暗暗蠢动了起来。

“不过主要还是会以社团活动为优先……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是准备取笑我么?!”
“没有啊,为什么我要因为这种事就取笑前辈啊,这个逻辑很奇怪耶。”

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啦,因为我都不会弹什么乐器。

黄濑对自己的歌喉倒是挺有自信的,国中的时候也见过绿间在文化祭上为合唱钢琴伴奏,倒也不是真心对擅长乐器的人感到佩服、只不过黄濑对于那些愿意为兴趣倾注心血和时间的人感到有些羡慕而已。

“有机会的话弹给我听听看嘛,感觉好像很有趣。”

摇滚在黄濑的印象中始终是一种需要很大激情才能够演绎出精髓和意境的音乐,如果论旋律的激烈性、倒是和笠松的个性有些相称;可倒是不太能够想象笠松站在舞台上纵情演奏的模样,毕竟男人的个性更接近保守、像那样奔放的姿态与黄濑对笠松的印象实在差太远了。

“说不定我也能一边‘模仿’前辈、一边学着弹吉他呢!这样就能向小绿间炫耀了,前辈你认真考虑看看嘛。”
“我才不要!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还有、光凭你想着要‘模仿’我这点,我是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弹吉他的!……”

在模糊的印象中、这还是黄濑和笠松第一次这么激烈的探讨篮球意外的话题,尽管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更像是在吵架,可却让黄濑感到意外的轻松和自然。从吉他的话题到各自喜欢的音乐,在听说笠松对音乐颇有研究时、黄濑也主动提出了下次要不要一起去唱卡拉OK的事。笠松既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断然拒绝,只是答应自己如果有多余的时间的话会考虑一下,除此之外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更没有将话题延伸下去。

“对了,今天我没来参加训练,队里的情况怎么样?”

原本黄濑还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事,比如除了篮球之外、笠松都会靠什么打法时间,既然喜欢音乐、有没有想过和朋友组一支乐队,或是是否有过登台表演的经验。可这些出于一时兴起而想到的问题却因男人的一句试探彻底打散,无论笠松对音乐有着多么高涨的热情、终究比不过篮球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吧。这种问题应该问其他前辈比较合适吧……将沮丧藏在了心里,如是回答道的黄濑下意识的耸了耸肩,将双手插进了制服的口袋中。

“森山前辈虽然没有笠松前辈你那么严厉,不过他个性很差、所以大家都有乖乖听话啦。”
“那家伙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是个好人,就这点我还是能够以人格担保的。”

笠松与森山是同班多年的同学,也是合作多年的队友,先不论这种“担保”是否是笠松的一厢情愿、可身为主将与篮球选手,笠松对所有的正选队友都十分信赖,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之所以对你总是处处挑刺大概是因为你更受女生欢迎吧,那家伙在长相方面自信过头了,直到你加入海常之前他总是拿自己的脸蛋到处和人炫耀,最近已经收敛多了。”
“这我可就没办法啦。如果是因为篮球我还可以放点水,可脸是爸妈给的、我也不想长成这样的啊……”

听着自己故作自谦般的炫耀道,忍不住狠狠踩了自己一觉的笠松低声骂了一句“混账”、随即又毫不留情的用拳头猛打了一记自己的小腹。疼是很疼的,可黄濑却没有觉得委屈或是生气;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容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前辈的心思我懂啦。你是怕我误会森山前辈吧?”

明明只要坦白说出来就好了、一次又一次旁侧敲击的向自己澄清友人的那些优点,笨拙的地方反而让黄濑少了几分平日的疏远感,就连那威风凛凛的“前辈架子”都减退了几分。毕竟森山前辈是真的很在乎海常嘛。听着自己的感慨、就像是炫耀般轻笑了一声的笠松信誓旦旦的丢下一句“当然”,这不禁让见状的黄濑失笑着耸了耸肩,脑海中回响着的却是其他社员口中的那句“最后一年”。

“所以他才会对我只关乎自己有没有赢的事感到生气吧。”
“……黄濑?”

果然梦想这种东西对自己来说太沉重了,就算是无意中传进自己耳朵里的“悄悄话”,黄濑不是那种“既然明白、也能做到事不关己”的冷漠的人。偶尔黄濑也会因球队对自己的期待感到喘不上气,可更多时候是得意和欣喜。至少在天才云集的帝光、黄濑从没有像这样被深深依赖和信任的经历;所有人都相信着自己、认为蕴藏在自己体内的天赋才是最优秀的,尽管黄濑不讨厌这样的竞争意识,可对海常的这种沉重与狂喜并存的心情仿佛能够让心情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一点。

“我是不知道森山和你说了些什么,不过你既然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也就不多嘴了。”

进站的电车呼啸而过,涌动的人群也因播音员的那一声声提醒而停下了喧哗的骚动。疾驶的列车缓缓停止,车门开启的刹那、黄濑并没有漏听笠松的那一句“你也用不着太沮丧”,可至于笠松口中所说的“沮丧”究竟指的是什么谁都没有挑明,尽管黄濑的心里十分清楚一旁的前辈暗指的是什么,也为笠松那与平日的苛刻截然相反的含蓄感到十分感激。

“况且你的那个‘朋友’的确挺有趣,下次赢回来就行了。”
“……笠松前辈呢?有没有因为输了比赛掉过眼泪呢?”

时间在沉默的相视中静静流过,就算站在后面的乘客一边用着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两人、一边明目张胆的从笠松的身旁绕过,直到车门上的提示灯开始闪烁,这才眨了眨双眼的笠松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单手取下了另外一边的耳机,将缠绕在一起的电线塞进了制服的口袋。

“有过。况且次数应该不比你少。”
“…………”
“也有因为失误输了比赛而想过放弃篮球。”

所以我才会成为海常的主将。

也许自己是误会了些什么吧,认为笠松的坚强和认真是因为个性的缘故,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正因为比任何人都要重视海常,挫败的悔恨一定也是最为强烈的;眼前那远比自己矮小的“前辈”究竟多少次的败北中重新挺直了腰杆,又是什么让他拿出了勇气接下了主将的重担?

“虽然没有人喜欢输的感觉,可只有尝过败北滋味的人才知道努力的方向和自己的极限,所以输也不算是坏事。”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列车向着轨道的尽头驶去,大步来到黄线后的笠松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就像是回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脸上的神情渐渐从凝重变为了释然。与其拘泥在已经定局了的结果里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改善眼下的情况。说完,下意识的瞥了跟上前的后辈,尽管黄濑不喜欢笠松那像是说教似的口气,可不得不承认说着这些大道理的笠松的确非常可靠。

“我说的‘复仇’指的就是这回事。诚凛是个有趣的队伍,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有无限的可能性,而且就他们的那份毅力倒是与海常挺像的。”
“因为小黑子很固执嘛……这也是他厉害的地方。”

不过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让他们再得逞啦。

说完,忍不住嬉笑起来的黄濑在笠松的注视下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尽管自己并没有机会开口说出浮动在心头的真心话,可只有那么一瞬间、黄濑不自觉的幻想起了与这些古怪又固执的前辈们一起站上领奖台的光景,这种互相扶持的信赖与喜悦,或许并不坏。

“因为海常有我这个‘王牌’在嘛~一定……不会再输了。”
“……你还真敢说啊。”





——FIN.2013-5-28——

连续4天梦到黄笠的我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掉了不少头发(。

然后发现自己越写越多越写越多……感觉没写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已经那么多字了简直……NO MORE 话唠。

想象了下海常组成乐团在文化祭表演的样子,前辈一定摔倒不行。但是不是经常那些底下乐团都是穿着屁股、光着上身在那LIVE的么?然后光是想了一下我就已经()*%)¥*)%*()¥%*)%……什么“主唱黄濑唱的太high一把拉过吉他手笠松亲下去”之类的……老板我要把公演的门票全买下来!!!!!!!!!!!!!!!!!!而且一定是汗淋淋湿哒哒的不能更咸湿呜呜呜呜呜怎么会那么棒!!!!(打滚。

所以只能转学去海常了(X。

好想写黄濑顶着笠松前辈的袜套参加美男选举(一秒出局淦XD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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