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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花未の眠を見付けて《三》(仗露/架空/平行世界) 」



令人深陷的感动无疑是危险的,可更危险的、是在那凝视着自己的目光中,闪耀着澄澈且湛蓝的光辉同时闪烁着笑容所遮掩不了的落寞与寂寥。相互矛盾的情感是那么的夺人魂魄,而男人心目中那无论如何都想要去实现的愿景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便身心与理智多么坚定的想要抗拒他的存在,可不可忤逆的天性却让露伴深刻的意识到躁动在心头那近乎‘不祥’的预感。自己已经无法将‘东方仗助’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从男人在自己的默许下踏进这座宅子的那一天起、物理距离的每一次疏远就只会让对男人的那份‘在意’变得愈发的肆无忌惮。
离开了禅室的露伴并没有像对祖母‘承诺’的那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琢磨画画的事。露伴无意对关心自己的亲人撒谎,只不过在听了那样的话之后、论谁恐怕都没法好好静下心来,然而露伴也并不想遵从老人那意味深长的暗示、向在祖母面前夸下海口的仗助表达违心的感激。
不过,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有信心?
穿过了走廊、来到庭院的露伴脚踩着木屐,走在铺满了卵石的路上。那穿着不合适的浴衣的‘房客’正拖着装满了落叶与树枝的篓筐、大步朝着焚烧炉的方向走去;原本需要两个人才能提起来的篓筐却被男人单手牢牢的抓在手里,健壮挺拔的背影令悄悄跟在对方身后的露伴下意识的龇了龇牙,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纤细的手腕,从喉底涌上的苦涩迫使尚未成年的露伴难掩窘迫的低下了脑袋。
“……东方仗助。”
然而自己还是大步追赶了上去,用着居高临下的口吻,叫喊着对方的名字。闻声、猛地停下了脚步的仗助立刻转过了身,在两人四目交汇的刹那,立刻绽放了笑颜的男人松开了提着篓筐的大手,一声‘原来是露伴啊’令步步迈进的露伴莫名的热了耳廓。
“真难得啊,你会这么主动靠近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露伴讨厌虚伪的东西,更讨厌与人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质问令面前那高大魁梧的男人不免瞪大了双眼,意料之中的错愕与震惊助涨了自己的底气,使得露伴不自觉的仰起了脑袋,咄咄逼人的语气竟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没错,让你住进这个家的人的确是我,可你的存在本身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你这人哪里不太对劲。”
“那你讨厌我吗?”
出乎意料的反问竟让露伴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见自己欲言又止的半张着嘴、苦笑了几声的仗助将双手插在了腰际,在自己那满是诧异与失措的目光中继续喃喃启唇道。
“你会讨厌我是应该的。毕竟对你而言现在的‘我’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吧?一个陌生人突然对你这么亲切、又整日想与你套近乎,会觉得警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我根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就是你的这种地方让我觉得很可疑、很不舒服。”
就像是在戏弄一个孩子似的、摆出大人的姿态将自己藏在心中的那些所思所想一一道破,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轻蔑与践踏,在激怒了露伴的同时、也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从而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如同被凶猛的动物盯上的猎物一样、虎视眈眈的怒视着眼前那面带微笑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接近我,但是我讨厌你!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像是被你看透、而我却对你的事一无所知?!这种被动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你先冷静一下,露伴。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只有这点,请你相信我。”
“…………”
眼看着一脸无奈的男人向自己伸来了双手,宽厚的手掌上沾着些许尘土、看起来有点儿脏,然而低头注视着男人这双手的露伴却并没有心生任何的厌恶,而在那一声‘我们稍微谈谈吧’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那一刻,再次仰起了脑袋的露伴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那张俊朗的脸庞,亲切却掩藏不住凄楚的笑容令心口不由自主的隐隐抽痛起来。
“啊,不过我得把这些垃圾处理一下。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
一瞬间的踌躇往往能够改变很多事。
之所以给了让男人踏进这座宅子机会,也是因为一瞬间的犹豫。好奇心是没有道德的,这或许是人性的诸多欲望中最不道德的一种;当露伴远远的眺望着对方那手忙脚乱的模样,迷惘与费解竟让大脑感到阵阵恍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到底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就在仗助一股脑儿的将篓筐中的垃圾倒入焚烧炉时、看着他那不断用短了一截的衣袖擦拭着汗水的模样,下意识搓揉了两下手指的露伴突然想起了那支被自己搁置在桌角的画笔。肩膀的轮廓,脖颈的线条,肩胛骨的形状……就在自己痴痴的在脑海中勾勒着躯干的形状时,不知在什么时竟偷偷来到自己跟前的仗助弯下了腰,眼看着两人的鼻尖就要碰撞在了一起、猛然一惊的露伴下意识的耸起了肩膀,而见状的男人只是笑着探出了手、轻轻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一声‘找个凉快的地方坐坐吧’迫使自己不情愿的转过了身,小心翼翼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天气可真够热的,突然想吃西瓜了。”
坐在外廊上、盘着双腿的成年男人一边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边如是感慨道。露伴没有多余的闲情与一旁的仗助谈天说笑,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那露骨又尖锐的眼神;只见他抬手抹去了汗珠、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壮胆似的拍了拍双腿,在仿佛不知道停歇的蝉鸣声中渐渐道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是本地人,生在杜王町、长在杜王町,年龄的话……应该是二十岁吧,其实也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大人,高中毕业后被警校录取,姑且算是以警察为目标在努力吧。”
“你是警察吗?”
从相貌上来看,高大精壮的仗助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男人,然而露伴从未想过对方竟然会是警察,见自己如是诧异的惊呼道,轻笑了一声的仗助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继续低声喃喃说道。
“还没有毕业啦……况且这也不是重点。你在乎的是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执着的理由吧?以及为什么是本地人、身上却连一分钱都没有,还非得死皮赖脸的在这里住下,这才是露伴你真正想知道的吧?”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何必浪费口舌来试探我,是想让我难堪吗?”
就是这股被对方牵制着的感觉,让露伴感到无比恼火;自己的每一句反驳、每一次不满仿佛都像是在男人的掌控之中一样,而见他若有所思的低垂着脑袋,不禁感到有些不耐烦的露伴愤愤的砸了砸舌头,可就在自己启唇之际、再次打断了自己的仗助将摆放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声‘我在找一个人’令一旁的露伴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一脸落寞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无论如何都想和他见一面。……我们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我在无意中做了许多伤害他的事,他也不是那种懂得体恤别人心情的个性。原本觉得两人分开或许对彼此都好,但真正分道扬镳后又忍不住开始后悔……”
“但那个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虽说自己对男人失意的往事并不是全无兴趣,但仗助的烦闷与懊悔并没有解决露伴心头的疑惑。他口中提到的人,或许是他的亲友或是情人吧;一边暗暗在心中揣测着,一边偷偷与余光打量了对方一番。闻言的仗助忍不住频频失笑,随即在自己的注视下弯下了挺拔的背脊、捡起了狡辩的一颗碎石子,时不时的用着指腹搓揉着不规则的棱角。
“确实……你们是完全独立的‘个体’,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抱歉啊,突然和你说了那么多私事。”
“…………”
“其实我并不是这么消极悲观的人。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这家伙……难道是跟踪狂……?
嘲弄与调侃并没有在自己的大脑中停留太久,然而从心口流窜而过的火辣辣的刺痛却迫使露伴不自觉的揪上了衣襟,猜忌与困惑令自己不自觉的垂下了眼帘。原来,那些殷勤也好、亲切也罢,都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男人的心里一直住着别人,他念想着的、牵挂着的、思慕着的,始终都是露伴所不知道的又一个‘陌生人’。当一切的真相大白的时候,本以为可以悬下心弦的露伴却被另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所吞噬,千丝万缕的心绪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化为沉闷的烟霾、竟让自己感到透不过气来。
“……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有想见的人,为什么非得住在这里不可?还有,为什么要对我的外祖母说那些多余的话、对我的漫画评头论足?”
‘东方仗助’的‘自白’非但没有解答自己的困惑,反而令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宛如失控一般奔腾了起来。露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动?愤慨?那急于求证什么的冲动迫使自己向着男人的方向倾斜着身体,露伴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内部有一种既阴暗又辉煌的东西迅猛的涌上了心房,等待着迸发的那一瞬间。
“回到我的问题,东方仗助!我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见过你,露伴。”
低沉的呢喃传入耳蜗的刹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的露伴微微仰着头,直至轻扬着嘴角的仗助再次向自己伸出了那只大手,男人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拨开了耷拉在额前的发丝,用手指抹去了滴落的汗珠。轻柔的举动充满着让人不解的怜爱,但也足以让心跳如失序般怦然跳动,更让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的露伴忘记了所有的猜忌与怨言。
“更多的事我不能再说了,抱歉,但是我答应你,终有一天我会将一切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你见过我……?在哪里?东京吗?‘终有一天’指的又是什么时候?等你见到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之后吗?”
然而无论自己多么声嘶力竭的不停追问,都只是笑而不语的仗助默默从原地站起了身,唯独被男人触碰到的肌理如火烧般炙热,那盘踞在心头的无数个疑问更是让自己越发的饥渴,无奈生性中的骄傲却阻止了露伴想要将男人拦下的‘欲望’,就这么默默的望着他那被阳光点亮的背影、渐渐看着他离自己步步远去,不断在体内膨胀的焦虑与空虚涌上了喉咙,化为猛烈的苦涩、迫使自己低头呛咳起来。
“咳咳……!那家伙……我非得把他那张嘴给撬开不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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