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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K∞】无题(SP PARO/爱忠/simidakaze生日贺文) 」
- 给我亲爱的半身18岁生日贺文!你喜欢的《狂野情人》paro的爱忠
- 本以为430过了会好点,结果越来越忙也是无语了……手头上的活都是些无解的破事,焦虑到完全没有灵感,所以不太出现,请大家忘了我这人吧orz
- 全文应该是发不出来的,可以去AO3或者NINJA主页找找
- 除了《狂野情人》本身关于班类【无节操】的设定之外还有一些私设,如果不能接受请自觉退出
爱之介:重种,蝰蛇与人鱼的混血,魂现为蛇,但因为人鱼的魂元不稳定导致下半身泡沫化,蓝鳞红眼。被两个家族赋予厚望、为了繁衍家族及维持班类世界秩序而诞生的孩子,从小便接受着洗脑式的教育,在近乎扭曲的‘溺爱’中长大,因此对‘爱’的理解有着近乎畸形的偏执和理解
忠:中间种,黑蛇与柴犬的混血,魂现为蛇,因为体内有犬神人的血统因此比其他蛇之目的同类有着更高的体温与生存能力,从祖父辈开始就一直是侍奉神道家的仆人,被钦点负责伺候爱之介。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出于犬神人的服从性一直将爱之介视为主人看待,盲目的服从爱之介与本家的意愿,从未想过拒绝,也不干涉本家对爱之介的教育。而在长久的陪伴中,目睹了爱之介所受的种种待遇的忠对自己的主人产生了不应有的怜爱,无奈阶级与世界的差异而始终将这份无法被同类理解的爱慕压抑在心中。
*对应的时间线大概是原作中两人没闹掰、爱抱梦还是个正常高中生的阶段。
- OOC警告!OOC警告!OOC警告!



目不转睛的凝望着水缸中那游弋的金鱼,黑发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将拿捏在手指间的鱼饵均匀的洒下,看着黄棕色的颗粒在如细珠般的气泡中缓缓下沉、又在半途被争先恐后的金鱼吞咽进了肚子,莫名的舒畅感使得鱼缸前的青年长吁了一口气。
喂养这些娇弱的金鱼是自己的工作,亦是身为仆人的责任。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忠的人生就没有太多的选择——中规中矩的灵魂,平凡且中庸的家世;对于那些生活在‘城池之外’的外人而言,自己就只不过是仰仗着名门、谋求生存的‘寄生虫’罢了,然而忠从未为此辩解过什么。若想要在早已固化的阶级温床中找到生存的余地,即便是如此失衡的共生关系亦是存在的——这是只有将阶级制度视为‘铁则’的班类才能感同身受的道理。
因此,菊池忠即使被赋予了留守在这里的权利,但并不没有被赋予走进上位者所处的世界的许可。
狗的体温太高了,甚至高于那些庸俗自负的猴子,会把我们的灵魂灼伤——看着在鱼缸中翩翩起舞的金鱼,忠的耳畔响起了‘家主’的警告,涌上心头的羞愧感迫使自己匆匆走下了垫脚的板凳,耳根的燥热很快蔓延上了脸颊,令独自屹立在朦胧的月光中的忠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忠?你在哪里?”
就在自己手忙脚乱的将清洗鱼缸用的工具收拾完时,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那是自己的主人,亦是这个屹立在食物链顶端数百年的家族未来的‘统治者’——他穿着黑色的睡衣,依靠着敏锐的嗅觉在昏暗的客厅中寻找着自己的身影。
然而无论是他那尚未完全成形的肉体也好,还是这座宛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宅邸也罢,都不足以容纳他那庞大的灵魂。光是青年的出现就令弥漫在厅堂内的空气变得凝重、湿热起来,空气中每一处的细微颤动都传递着男人对自己的那份渴求,牵动着的忠的神经,使得敏感的肉身近乎本能的开始发热。
“爱之介少爷,我在这里。”
音落,关上了收纳箱的忠急匆匆的来到了青年的面前,随即微微欠身、启唇应声道。
“您不是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吗?是不是有什么吩咐要我为您去做?”
“为什么不到我房间来?是伯母她们又给你派活了么。”
闻言,只得以沉默回应的忠苦笑着摇了摇头,而自己那仍然青涩的主人则因此而皱起了眉头,一声‘就只知道使唤别人的东西’不禁使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狗’,只需要服从我一个人的命令就好,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来,跟我走。天气转凉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是,爱之介大人。”

‘神道爱之介’是在旁人难以想象的期许与寄望中被创造、孕育、直至出生降临的孩子。
拥有百年历史的蛇之目名门与人鱼结合而生下的孩子是用于支撑名为‘阶级’这座保护伞的重要支柱。重种的灵魂虽然拥有近乎碾压下位阶级的强大力量,但生育率始终十分低迷;无奈血统的浑浊虽然有利于平衡魂元的稳定性,却会稀释其本身所具备的力量,因此、那些名门望族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繁衍自己的子嗣,蓄意及人为的结合造就了畸形的求偶观与冰冷的联姻制度,爱之介便是在这样失序的‘温床’中孕育而生的。
“忠,你过来,见见你未来的主人。”
第一次从其他家仆的口中听说‘爱之介’的名字,忠才只有六岁。家仆虽然被赋予了在别院和庭院走动的权力,却只有少数人获得进出本家的许可,这些都是家主的亲信、其中不乏半重种及重种以上的班类,但唯有在‘人鱼’的面前,他们不得不拿出对造物主的敬畏之心、选择以臣服来换取对自身魂元的庇佑。
闻声、立刻放下了篮筐的忠小跑着来到了家主的面前,而躲藏在他身后的事一位瘦弱的少年。他有着一头蓝发、一双红色的眼瞳;在冲绳那毒辣的阳光下,少年那一声白皙的皮肤格外的违和与罕见。鲜红的双眸满是猜忌,可他还是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好奇。
“爱之介,这是忠,是我送给你的‘狗’。今后就由他负责伺候你,随你怎么调教都行。”
“‘狗’?可是父亲大人,他的魂元明明是和我们一样是蛇啊,为什么说他是狗?”
“…………”
明明自己依照家里的规矩牢牢的将魂现封锁了起来,可那双危险的红瞳仍旧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本质,这不禁让屹立在父子二人前的忠自惭形秽的低下了脑袋。他的体内有一半犬神人的血统,是‘杂种’,说他是狗也没有错;听着父亲的解释、若有所思的少年眨了眨双眼,可就在他出于稚嫩的好奇心、试图抬手触碰自己时,面无表情的家主却粗暴的将纤细的胳臂推开了,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了一块红印、赫然的映入忠的眼帘。
“不要碰他,爱之介。狗的体温很高,会把你烫伤。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赶紧回屋读书。忠,今后我就把爱之介交给你了,你必须贯彻对主人的忠义、忠诚,不惜付出生命保护爱之介的周全,服从主人的意志,听明白了吗?”
“是。爱之介大人,今后劳您多多鞭策,我一定尽我所能,履行我的职责。”
“…………”
自从两人相识的那一天起,忠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轨迹就此而定音了。‘这是轻蔑的献身’——在得知自己为了侍奉年轻的少主人而被准许进出主人掌控的宅邸后,其他的家仆纷纷向自己投来了复杂的目光:有人不屑,有人钦羡;有人对自己表达了不安与怜悯,也有人交头接耳、传递着子虚乌有的谎言。可对于忠来说,这一切都是不容抗拒的宿命,更是容不得自己推特的责任,不是幸运、更不值得欢喜。
“爱之介少爷,这是刚泡好的红茶,请您享用。”
不用整日忙着收拾庭院里的杂草树叶、却不断在卧室和厨房间来回奔波,当忠将冒着热气的红茶摆放在红木制成的书桌上时,正埋头读着书的爱之介只是撇了自己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了精致的慈悲,低声询问道。
“味道闻着和平时不太一样。你放了什么东西吗?”
“添加了一点薄荷。您读了那么久的书,薄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可以缓解您的疲劳。”
本以为自己的擅作主张惹得年轻的主人有些不悦,却没想到就在自己音落之际,立刻拿起了茶杯的爱之介喝起了杯中的热茶,一些‘有些烫,味道还不错’竟莫名的使得自己的心口一热,发自肺腑的笑意在不自觉间传上了眉梢。
“虽说父亲一直和我说把你当作忠心的狗一样看待就好,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比他们要细心多了。其他仆人见到我都不敢和我多说话,可你却知道我看书看累了、知道在红茶里加点薄荷,父亲大人是知道你细心的一面才将你送给我的吗?”
“我想……这一切只是机缘巧合吧。或许您的父亲是看在我与您年纪相仿,才准许我才您的身旁侍奉您的。除此之外,或许是拜犬神人忠诚的天性所赐吧。”
犬神人是所有斑类之中,最早与猿人融合、同化的班类,因此在所有斑类之中,犬神人的繁殖与适应能力最强、却因此而逐渐丧失了灵魂本身的力量。
“关于你提到的犬神人的‘忠诚’,坦白说我区分不了,毕竟自打我记事以来,这座宅子里的每一个人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的,他们害怕被我的魂元吞噬,但又时常对我流露出神往的渴求。……伯母她们说,这是一种‘爱的表现’,而我则是为了满足这份‘爱’而存在的。”
忠不认为是自己的这份体恤触动了对方的心弦、令他主动对自己敞开了沉重的心门。眼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的年轻主人慢慢放下了厚重的书册、脸上浮现一抹迷茫且淡漠的忧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的忠有些仓促的落下了右膝,跪坐在了主人的身旁。
“我的成长,我的刻苦,我的优秀都是为了‘爱’他们而存在的。忠,‘爱’究竟是什么呢?我该怎么去‘爱’他们呢?我不懂,我只知道为了能够实现这份爱,我不得不努力学习,学这个、学那个,要是有怨言就会惹来父亲和伯母他们的苛责打骂……可是我好累,我好想和其他人一样自由的在庭院里奔跑玩耍,但我却走不出这个家,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没有能够约束我的魂元的‘枷锁’。”
“爱之介少爷……”

这是忠第一次意识到,蜷缩在那足以容下一个成年人的沙发中的少年对自己的人生与命运,是多么的无力且渺小。落在这双单薄的肩膀上的重担足以将人的精神力摧毁得粉碎,可他并没有逃脱、挣扎,尽管少年的双眸在控诉中泛起了泪光,但他还是默默的承担起了这一切,就如同他哭诉的那样——如同鱼无法离开孕育了生命与万物的大海,继承了这份职责与宿命的爱之介亦无法离开这座为他承接了外溢的魂元的‘囚笼’。
至于刻写进了男人名字中的‘爱’。
对于连触碰男人的身体都不被允许的忠而言,更是一种无法靠现象而共情的苦痛,是不容平凡之人垂涎窥视的禁忌果实。

心门的缝隙一旦被打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会随之而变得更近;一时兴趣的情感宣泄使得自己与爱之介之间的‘主仆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更频繁的借着差使的名义而呼唤自己的名字,因此变得更为忙碌的忠陪伴在主人身旁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两人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迎着月光、在庭院里嬉闹玩耍;忠甚至从仓库中找出了偷偷藏起的滑板,手把手的教自己的主人如何滑滑板,即使不幸擦伤、爱之介也不曾责怪过自己,反而为了包庇自己而在酷暑的剩下穿着长袖与长裤,只为遮盖附着在肉体表面的鲜红印记,藏起这些只有两人知晓的共同秘密。
(忠,你一直将犬神人的‘忠诚’挂在嘴边,你是不是伯母们口中所说的‘爱’呢?)
在某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在交接明亮的月光之下,倚靠着树干的主人看着正为他涂抹着膏药的自己,一边如是低声问道。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孩子气的发问让自己情不自禁的轻笑起来;眼看着比自己年幼的少年为此而红了脸颊,笑着点了点头的忠给出了答案。
如果爱之介大人认同这份忠诚是‘爱’的话,那我是‘爱慕’着您的。
得到了答案的少年的双眸被月光所点亮。他喜出望外的凝视着自己,而忠并没有回避。就像是安抚一头兴奋过头的小兽一般,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答案。
(我是‘爱’着您的,爱之介大人。就和生活在这座宅邸的所有人一样,就如同您希望我做的那样。)
(…………)
光阴飞逝,一晃眼的时间、曾经个头还不及自己高的爱之介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比自己高挑了一些,步入青春期的肉体开始发育,躁动的魂元也因此而变得极其不稳定,对于只是中间种的忠而言是无法承受的变化,可爱之介的成长确实整个家族期盼已久的‘开始’——细心栽培了多年的种子终于将要开花结果,而只是一介家仆的忠永远都无法想象位于食物链顶端的重种们所处的世界是多么的露骨与残酷。
在女仆的帮助下为步入青年的主人更换好了全新的被褥与床单,就在自己再三确认床上没有一丝残留的褶皱时,忠意外发现了掉落在枕边的蛇鳞,深蓝色的鳞片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微光。蛇之目的班类仍然保留着蜕皮的习性,在青春期更为频繁;这已经不是忠第一次在爱之介的房间内捡到男人身上蜕下的蛇鳞了。迎着灯光再三打量了几番后,忠小心翼翼的将鳞片放进了掌心,而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仓促、有些沉重。
“啊……爱之介大人,您回来了。”
“你在啊。正好,赶紧把门关上,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搭理他们,我一个人都不想见。”
“……?”
夺门而入的爱之介阴沉着脸,日益低沉的嗓音满是不快。甚至来不及询问为什么,近乎本能的选择了服从的忠立刻关进了房门、按下了门锁。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暧昧的呼喊透过门缝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那一声声‘爱之介大人’听起来就像是在祈求,祈求男人的召见。
“爱之介大人,拜托您跟我走吧。这是老爷的命令,求您别太为难我们了……”
“你们回去如实禀报父亲大人,就说我累了,想休息几天,等恢复后我会主动去和伯母她们说明情况的。”
“爱之介大人……!”
“…………”
随着爱之介的茁壮成长,家族给予男人的压力似乎越来越重了。除了学习之外、男人的父亲与族人经常带他一同出席各种社交晚会,为此爱之介接受了长达两周的封闭式培训、结识了不少名门子弟与千金。
起初,一心想要走出这座宅邸的爱之介对所谓的‘宴会’充满着好奇,出发前总是会面带笑容、甚至许诺会给自己带些新奇的东西回来,可如今、忠再也无法在自己主人的脸上看到昔日那稚嫩的笑容了。每次回到家中,爱之介的神情都有些阴沉、时常可以听到男人的叹息,今天也不例外。见苦苦哀求无果,门外的人渐渐放弃了纠缠,一句‘那您好好休息’换来的是一声沉闷的叹息。
“忠,去把窗帘拉上,严实点,不要有任何的缝隙。”
“好的……”
身体的本能遵循着男人的吩咐,而余光却不曾从那张日渐精悍的脸庞上移开。爱之介看起来非常疲惫,魂元的不安令弥漫在屋内的空气逐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难免使得杵在窗前的忠感到有些紧张。
“爱之介大人,需要我为您泡杯热茶么?薰衣草茶有着安神静心的功效,也能帮助您的魂元尽快平静下来。”
“我的魂元威胁到你了吗。”
刹那间,一股强大且剧烈的压迫感向自己的心口袭来,整个胸腔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挤压、竟让忠产生了犹如溺水般的错觉,明明大口大口的深吸着浑浊的空气、却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爱、爱之介大人……恕我无礼……恳求您收起您的魂元、我快不能呼、吸了……越发猛烈的窒息感宛如汹涌的海浪,眼看就要将意识吞噬,而就在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之际,不知在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的爱之介却一把抓握上了自己的胳臂,肢体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压迫着胸腔的压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的剧烈收缩、以及荷尔蒙那特有的甜腥气味。
“忠,你侍奉在我身旁那么久,我竟然才发现,原来你的魂元是这么不堪一击,为什么我才注意到呢?”
“爱之介大人……?恕我冒昧,请问您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
“…………”
这么多年以来,爱之介常年受制于近乎苛刻的管教、不曾利用自身的阶级优势威胁过家中的任何人——当然,没有人会自不量力的去挑衅一个拥有一半人鱼血统的重种,光是蝰蛇自身的剧毒便可轻易将同阶级的班类击溃,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前、眼前的男人竟试图利用魂元的力量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边沿。你是无法想象发生在我身上的遭遇的,忠。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会理解的。音落,渐渐松开了右手的年轻主人低垂下了脑袋,落寞的神情光是看着就让自己的心口感到一阵隐隐的抽搐,然而自己却无法主动伸手拥抱他,除了不痛不痒的言语之外、自己无法给予他更多的宽慰。
“舞池里的人手挽手跳着舞,他们边跳边笑,然而这时一种扼杀灵魂的笑,佯装成互相爱慕的样子,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爱之介大人……”
“伯母们说,他们是在向我渴求着‘爱’,渴望生下我的孩子,而成全他们是我的职责。”
敷衍子嗣是班类天然的义务,是我作为未来的继承人而不容推辞的责任。
一瞬间,忠与爱之介仿佛都明白了,过去在那十多年的岁月所经历的隐忍与艰辛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正在向男人走去的‘未来’又会是如何不堪的模样,在这一瞬间,两人之间就只剩下心照不宣的沉默。这是每一个班类的宿命,为此我没有任何的不满、也没有想过抱怨;短暂的沉默过后,再度启唇的爱之介将目光投向了紧闭的窗帘,而杵在一旁的忠至始至终低着头,自己没有资格评价、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爱’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只要和他们生下孩子就好了吗?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同时我很清楚,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至于他们……他们为什么会‘爱’我呢?是因为我是重种吗?是为了生下带有人鱼血统的重种的孩子,才想要‘爱’我吗?”
“……您累了,爱之介大人。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去想这些了。”
过多的质疑与疑惑令爱之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对将主人的忠诚视为信仰的忠而言,自己实在不忍心看到爱之介如此失措窘迫的模样,指尖在这份怜悯的驱使下轻轻触碰上了尚未褪尽青涩的脸庞。蛇与人鱼都是冷血动物,虽然同为蛇之目、而自己的体温却因犬神人的血统而高于其他同类,这对生活在水中的人鱼无疑是一种猛烈的‘毒’。面对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一时有些意外的青年面露出了诧异、下意识睁大了红色的双眸。请原谅我的无礼,爱之介大人。或许我没有与您共同分担苦恼的资格,但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做的,请随时吩咐我,希望这么做能够为您排解些许的忧虑。这是忠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坦露内心那股澎湃的忠义,也是第一次如此鲁莽的渴望去感受自己的主人的温度。听着自己的‘告白’,几度欲言又止的主人并没有说话,然而不知不觉间男人竟悄悄的将掌心覆上了自己的手背,如同感受着某种珍贵之物、轻轻抚弄着,一声‘好温暖’令忠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毕竟我有一半是‘狗’。真正的犬神人的体温远比我的身体要热得多,恐怕会把您灼伤吧。”
“就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理由,所以你听信了父亲的警告、一直避开与我的肢体接触吗……你的这种地方,有时让人觉得格外火大。”

每每向着未来迈进一步,过往的种种都将沦为序章。
人与人之间的维系亦是如此。爱之介越发频繁的被邀请参加各类社交活动,男人对自己的亲近也随之变得越发露骨,肢体之间的接触从最初的试探变为了理所当然。
“要是早知道你的体温不足以灼伤我的身体,你就没必要处处都避开我了。”
看着出浴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胴体上残留些许鲜红的痕迹,背部、小腹、臂弯……这些令人浮想的印记即使不用言语挑明,忠也明白是在什么样的场景留下的,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便让自己难掩惭愧的避开了爱之介的目光,低下了头。
“就算不会灼伤您的身体,但身为您的仆人,我本不应该越界对您做出那样的行为……”
“没错,你是我的狗,而我是你的主人。身为你的主人,偶尔给你一些额外的施舍与恩宠也是应该的。过来,忠,到我身边来。”
就这么光裸着仍有些潮湿的身体在床沿坐下了身,而当男人如命令一般向自己伸出手时,手捧着浴巾的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举棋不定的望了望四周、试图找到推诿的借口。爱之介大人……桌上的茶杯还没收拾,我先去整理一下……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一阵轻咳声便蛮横的打断了自己,而主人的又一声命令彻底斩断了所有的退路,迫使忠一步一步向着男人的方向一点点靠近。
“很好。你也坐下吧,没必要太拘束,这里没有别人。”
“是……”
爱之介能够如此信任自己,身为家仆、不高兴是不可能的。深知自己肩负的职责的爱之介并不会主动去压迫生活在这座宅邸的任何人,相反的、他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可良好的教养不足以掩藏阶级赋予男人的威严,在下位阶级的班类老看,那双红色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再藐视他人的存在,唯独对忠是个例外。当自己绽开松软的浴巾,为他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时,忽然握上了自己双手的青年朝着自己凑近了些,红色的双眸闪烁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为什么不问?你很在意我身上的那些痕迹吧。从刚开始起你就一直低着头、回避我,你不想知道吗?那些苦苦求我与他们配种的人是怎么向我委身求欢的,你不想知道吗?”
“爱之介大人……”
自己有说‘不’的权力吗?看着自己那左右为难的糗态,止不住低声轻笑起来的爱之介在不自觉间加重了双手的力道,一丝暧昧的腥臭味忽然从自己的鼻尖拂过——那是蛇之目发情时所产生的气味,笼罩着两人的空气随着荷尔蒙的外溢而变得凝重起来,化为某种无形的胶状物质,附着在彼此的肌理表面。
“忠,你有和其他雌性交尾的经验吗?你和她们是怎么做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允许你对我有任何隐瞒。”
“爱之介大人……您是知道的。您的父亲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下人在这座宅邸做那样的事的,而且我将大多数时间都献给了您,根本没有多的时间去寻找配偶,我也不曾萌生过这样的想法。”
确实,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毕竟你是我属于我一个人的‘狗’。
重心的失衡再也无法吃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从而摔倒在床上的忠最先感受到的是从脚底向上蔓延的酥麻感,又快速的在股间聚拢,迫使自己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并拢了双腿。下位阶级的班类是无法抗拒重种的荷尔蒙的;忠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身体的种种变化,这是危险的信号,无奈将自己压制于身下的‘罪魁祸首’似乎无意放过自己。他就像是在欣赏一个珍奇异兽,用着那双殷红的双眼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光是这样就有感觉了么?中间种的魂元还真是不堪一击啊;在一声声满是调侃的讥笑声中,不安分的双手沿着手臂的内侧来到了自己的前胸。自己恐怕永远也忘不了眼前的光景——因亢奋而外露的魂现幻化为蓝色的蛇鳞爬满了男人的双臂,蜕落的鳞片则在空气中化为了白色的泡沫、消失在空气之中。
“忠,你曾说过你‘爱’我,却和那些求着我能够抱他们的人不同、你从没说过希望我也能够对等的‘爱’你。我一直在想,你和那些人为什么这么的不同。”
冰冷的双手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划过腰际,而当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年轻主人粗暴的撕扯开裤子的纽扣时,从床上惊坐而起的忠近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主人推开,肺叶的快速收缩使得呼吸变得格外粗重。
“爱之介大人……!请您自重!您应该更珍惜自己的身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不值得您这样……”
“这就是你不曾想过让我‘爱’你的理由么,忠。”
“…………”
很想大声的说出‘不是您想的那样’,很想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是你错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如同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究竟有什么立场指责眼前的青年错了?看着惊慌失措的自己,爱之介的神情逐渐阴沉了下来,双眸中多了一丝怨意。既然你将自己的立场想的那么透彻、清楚,当时为什么又要主动触碰我的身体?顷刻间,似曾相识的压迫感再度朝着体内的魂元袭来,宛如巨浪将整个身体吞噬、坠入更深的海底,求生的本能迫使忠在仓惶中主动攀附上了男人的臂膀,蜷缩起了疼痛难耐的肉体。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忠。别忘了你是我的‘狗’,你是我的……我唯一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疼爱的‘狗’。”
“唔嗯……!”
取代了压迫感的是情欲的热浪,将脆弱的魂元缠裹在其中,引诱着失神的自己缓缓打开了僵硬的身体。明明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然而不断透过肌理渗入体内的荷尔蒙却让忠无暇顾忌太多。一边是对自己阶级与身份的认知与理性,一边则是本能对欲望的那份渴求与期盼。忠做不出选择,只要紧咬着牙关、感受着那双大手对自己的爱抚,直到敏感的耳廓感受到一股湿热的温度,那声低沉的‘命令’彻底击溃了理性的防线,使得一脸恍惚的家仆主动将臂膀缠绕上了其主人的双肩。
“好乖,好乖。你一生都是我的狗,是只能爱我一个人的狗。”
“爱、爱之介……大人……!”
在重种那压倒性的魂元面前,任何挣扎与逞强都是徒劳的。认清了现实的忠在男人的吟语声中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恣意玩弄、舔舐着自己的身体,直至身体的每一处细微的皮肤都留下了他的气味、他的印记,总算心满意足的青年再次俯身啃咬上了肩膀与胸脯,高高架起了无力的双腿,将炙热的欲望硬生生的插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这样一来,你就无法从我的身边逃开了。
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目的。性行为本身只是为了给自己扣上项圈而必要的某种仪式,被强行观察的肉体除了痛楚之外感受不到任何欢愉,可当仍然面带着些许稚气的青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近乎性急的在自己的体内冲撞时,那与娴熟老练截然相反的粗暴却让承受着这一切的忠莫名感到一阵窃喜,从而情不自禁的将双臂攀附上了对方那汗湿的臂膀,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主人的名字。
“……大人……爱之介……嗯啊……”
“……”
纠缠在一起的舌尖堵住了所有的吟语,黏膜的直接接触加剧了堆积在股间的胀痛感,令忠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蛇之目的舌头比任何班类都要来的敏感,自己是如此、爱之介也不例外。在舌尖相触的一瞬间,埋没在体内的欲望似乎变得更亢奋了一些,不断挺进的腰肢加快了抽送的频率,贪婪的深吻就好像要将自己吞食干净似的变得越来越蛮横粗鲁。体内那最为敏感的部位在摩擦与肉体的碰撞中激起了阵阵足以麻痹痛楚的热浪,而沉浸在其中的两人在朦胧中望着大汗淋漓的彼此,耳边只能听到彼此那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忠,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着,男人停下了抽送。他为自己拨开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俯身亲吻上了眼角的那刻泪痣。这个吻轻柔的惹人鼻酸,惹人困惑。忠不曾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样危险且温柔的爱意,就连爱之介自己亦都不曾明白这份发自肺腑的怜爱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冲动。
是畏惧吗?畏惧你的离开。
又或是担忧吗?担忧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理所当然。
其实我们本该从这份不对等的关系中寻找到平衡的出路,然而我们从根本上就不曾有过对‘爱’的真正理解。
我的信任;我的成全。
像极了浮浮沉沉的白色泡沫,像极了永远无法成真的黄粱一梦。
湮灭在赤红色的火焰之中。


————FIN.2021-5-7————

对不起写的那么OOC真的对不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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